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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这边,商铺里,看着黄少芳把店铺整理得井井有条,张天强看着心里十分舒坦,禁不住称赞起来:“少芳,经过你这么一整理,我们这里像模想样的,缺了你还真不行!”
黄少芳笑着:“你这张嘴啊,跟抹了蜜似的。”
“我说的是实话!”
“噢……是吗?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这样说过?”
“以前没有机会,现在不是正好有这机会嘛。”张天强油嘴滑舌。
“你可真是越来越会逗人开心了!”
“哎,我这可是真心话!古堡谁不知道你黄少芳能干啊,谁娶了你都……”
张天强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捂住了嘴。但是,这话已经勾起了黄少芳的伤感情绪,她背过身去,眼眶已经湿润。看着背转身的黄少芳,张天强不知说什么,只得静静地走开了——晚上,他才敢进屋。
一进屋看见桌上已经准备好的菜肴,不禁伸手抓了一把放进嘴里。
黄少芳正端了壶酒上来,看见张天强的样子,不禁笑了。她看见张天强还想用手抓菜,便打了一下张天强的手:“刚从外面回来,就用手抓菜,去洗一下手!”
“哎呀少芳,你一来,我感觉这里像个家了。”张天强乐呵呵地洗手去了。黄少芳看着离去的张天强忽然陷入了沉思。她回过身下意识地摆放着筷子。
张天强进来看着有些发愣的黄少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哎,少芳,你发什么愣啊?
黄少芳回过神,掩饰地说:“哦……没什么,刚才手指被烫了一下。”
张天强一把抓住了黄少芳的手:“你怎么没说啊!来,我看看。”
黄少芳猝不及防被张天强一把抓住手,脸腾地红了。张天强照着她被烫伤的地方吹了吹气,说:“都起泡了,你没有抹点茶油啊!”
“店里……哪有茶油啊,又不是在古堡。”黄少芳将手从张天强手里挣脱出来。张天强看到红着脸的黄少芳,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让黄少芳尴尬了,连忙掩饰地说:“哦……是啊,我都忘记了!这样,我现在就去钟永利那里问一下有没有茶油,没有的话,我去取一些药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黄少芳一把拉住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不禁又红了,连忙放开他,背过身说:“不用了!我没事。该吃饭了。赶紧吃饭吧。”
“好吧。吃晚饭我去给你拿点药敷一下。下次记住,一被烫伤,应该马上把手放进冷水里面。”
黄少芳感动的点点头:“好啦,我记住了。你先吃饭还是喝酒?”
“刚离开古堡几天,你忘了我们客家人的习惯啦?”
“你看,我还真忘记了,先吃饭再喝酒。不过我晚上不想吃饭,我先喝酒了。”
“不吃饭喝酒容易醉啊。”
“要醉就让它醉,今天我高兴。”
说着说着,“干”、“干”,两只杯子碰在一起。
黄少芳已经喝得醉醺醺地,张天强喝得似乎也不少:“差不多……不喝了吧。”
黄少芳举起杯子:“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今天高兴……,你……你还怕喝不过我?”
张天强连忙放下杯:“我哪里……哪里喝得过你啊。”
“你一件件……事情做得……我是……是越来越佩服,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举杯再喝!”
两人又是仰头一饮而尽。张天强也醉意朦胧了,说:“我有什么……值得你佩服啊。我……我虽然是路边捡来的孩子,但我也是吃着张家的米……喝着古堡的水长大的,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张家的族谱?”
黄少芳却更悲伤:“进不了……族谱,你……你还有爹娘……关心,不像我从小没了爹娘,孤苦伶仃,寄人篱下,那滋味你……可不知道。好不容易嫁个人,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你说,我的命是不是……是不是很苦?”
“那你……你看看我,成了亲,新娘却跟别人跑了!”
“来……喝!别管……那么多!”黄少芳已是歪歪扭扭、
张天强也举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喝!”
黄少芳一杯下去,倒在了桌上,一只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张天强连忙踉踉跄跄过去半扶半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