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礼却兴奋地说:“爱真,我听说这边可以渡海去台湾。”
“去台湾?”
胡建礼点点头:“对啊。我们现在无处可去,与其等死,不如去台湾试一试!”
“怎么去?去台湾也不会白送我们去。”
“具体什么情况,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江爱真还是不解:“去了台湾以后呢?干什么?”
“听说只要签了合约,他们在台湾给找活干。”
江爱真不相信:“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肯定会有什么苛刻条件。”
“我们去打听一下详情吧。”
他们来到码头一角,有几个人在那交钱登记之类的劳什子,两个蛇头在一旁东张西望。其中一个交完钱的人,看了看那两个收钱的人,有些不忿,回头低骂:“这两个黑心的蛇头!”
一个蛇头看见远远走来的江爱真和胡建礼,悄悄扯了扯另一个蛇头。
“你看,那一男一女又来了!”
“我就说嘛,吊吊他们的胃口,他们肯定还会来的!台湾最缺的就是女人!这么俊俏的女人肯定能卖一笔好价钱!”另一个低声说。
“嘿,你别说,要是没有那个男的,卖了这个女人还真有点舍不得。”
蛇头乙嘲笑他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身边放了一个俊俏的女人,那就是一个负担!”
“我看这女人举止端庄,像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那更可以卖个好价钱了!别看她现在蓬头垢面的,只要浑身‘咯吱咯吱’洗一洗,再换身干净衣裳,淫笑那……好得很呢!”
这时,江爱真和胡建礼已经来到近前。蛇头乙连忙招呼:“两位,我看你们这是第二次来了吧。今天凑了多少钱?”
“我们的钱要凑够还差得远。不过,你们不是订合约吗?到了台湾后,我们干活慢慢攒钱还你们如何?”
江爱真想了想,将胡建礼拽到一边,低声道:“建礼,我看算了吧,你没听说吗——劝君切莫过台湾,台海恰似鬼门关’。台湾那么远,大海风浪险恶。再说,当真到了台湾,欠了这些蛇头的钱,那要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这笔钱?我们回家不是遥遥无期了吗?”
胡建礼不同意:“现在不是回不了家没办法吗?我们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吧?如今兵荒马乱,盗匪横行,与其走投无路,不如先渡海到了台湾落下脚再说。”
江爱真也说不出什么了。两人只好又回到两个蛇头面前。
“怎么样?两位想好了没有?”
“我们想好了。”
蛇头乙立刻递过合约和油泥:“那好。你们摁手印吧。”
江爱真仔细地看了看合约,递给胡建礼,问蛇头:“这……不是等于卖给你们了?”
蛇头乙笑了笑:“怎么说是卖给我们?只要你把钱还清理了,你们就自由了。钱没有还清以前,你们要是跑了,我们找谁去?”
江爱真拉过胡建礼,说:“我看了合约,心里还是不踏实。”
胡建礼还是坚持着:“我也知道。但是不去怎么办?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当然就不用去了。”
蛇头甲催着:“想好了没有,我们人已经满了。收摊了!收摊了!”
胡建礼赶忙回头:“等等!我们去!”他拿过合约摁下了手印,江爱真犹豫了一下,也摁了手印。
蛇头乙笑着:“好!两位里面请,明天大家一起上路。”江爱真和胡建礼随着大家往里走去。看着江爱真两人往里走去,两个蛇头对视一眼,都偷偷笑了。
“我看有这个男的在这个女人身边,恐怕还有些不好办啊。”
蛇头乙摇摇头:“那个男的细皮嫩肉,我看干不了什么。听说许龙近来经常到樟林港一带抢国姓爷的粮草辎重。我们可以用老办法,上船的时候招呼弟兄们,趁乱把那个男的挤下来!”
……
澄海城外某地,明军徐尚久将军和林铁兰站在大帐外,等候林晋庵和刘家梁。
徐尚久道:“听说刘家梁身高八尺,气宇轩昂,勇不可挡,要是能为国姓爷效力,我定当力荐。”
林铁兰听了心下喜欢,说:“徐将军,他和我义父马上就到了,你不是就能亲眼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