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陈三番领着张天强来到了吴肇荣的家中。
“这是哪儿?”张天强问。
“这是我们这些船老大的老板。”
张天强不解的看着他:“既然你们自己有老板,为什么还要受那伙人的盘剥呢?”
陈三番无奈道:“他们有红毛番撑腰,垄断了这里的渔业,如果我们不卖给他们,这里没有人敢收我们的海货,而且我们的鱼税会更高。”
正在这时,身形偏瘦的吴肇荣走了出来。
“今天的数目又不对了?”
陈三番连忙介绍:“这位张天强兄弟原来做过生意,他拿了算盘一起算的,可是一过他们的秤,数目就少了。”
“我们要拿自己的秤当场秤过,但是他们不许,可见他们的秤一定有问题。”张天强回答。
“秤有问题?”
“我们用自己的秤没有问题,但是一到他们那里,总会出错,有可能他们的秤里面是灌了铅的。”
陈三番有些激愤道:“我看与其让他们这样不断盘剥我们,不如和他们拼一拼。”
吴肇荣伸手示意他冷静:“还不到时机。”
“今天我们已经得罪他们了,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情。何况今天他们已经盯上了这位张天强兄弟。”
吴肇荣:“以前得罪了这些人,有的人便无端消失。”转向张天强,“所以,你要小心。”
……
林铁兰、刘家梁、刘家盛来到了钟永利商铺,钟永利高兴不已。
“林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林铁兰拱手道:“听说你前一段不胜其烦?”
钟永利无奈地说:“唉,别提了。那个于泳死了之后,于海手下的人时常来骚扰,要不是家梁和家盛在,我这里就要关门了。”
“关门可不行,大家都是入了股的啊!我还想在你们这里多投入一些股呢?现在潮州在国姓爷的手中,不是对我们很有利吗?”
“林小姐,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这可不是开玩笑。如今战乱四起,盗匪横行,那些倭刀、皮革往往成了盗贼抢掠最直接的目标,但是玉扣纸、雕版书、条丝烟纸的目标就会小得多。”
钟永利转向刘家盛:“我说家盛,你要是不入行伍,我这里就不缺人手。”
“人手不用担心,茶楼的人你随意调遣。”林铁兰表态了。
刘家盛笑道:“于海这个地头蛇现在成了缩头乌龟,那还不是怕我哥和我?我哥现在到处征战,如果我们有一个人在潮州,他也就不敢怎样。”
“家盛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不在潮州的时候,有家盛在,于海就不敢兴风作浪。”
钟永利还是不放心:“店里的这些货还没出手呢……”
“所以,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店里的货可以往台湾运。你只管从汀州府把货运来。”
“好。我正犯愁呢。对了,张天强还没消息吗?”钟永利看着大家。
“现在还没有。”
……
他们不知道,张天强在台湾遇到麻烦了——他在路上被几个人拦住,正是收鱼的那伙人。
为首者威胁说:“客佬,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你想在台湾混饭吃的话,就趁早离开这里,回到你们客佬的大山里去。不然的话,让你在世上永远消失!”
张天强回答道:“我要是不离开呢?”
“那就先让你长点记性。”
张天强还没反应过来,猛然,脑后就被人一棍击中,顿时失去知觉。
那些人将他扔在路边,扬长而去。
这时,江爱真和谢水科急匆匆地寻找张天强。
谢水科东张西望:“奇怪啊,他应该早就回去了。”
江爱真有些担忧:“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他。会不会出意外了?”
“赶紧找找吧。这么长时间了,不应该啊。”
谢水科突然看见路边下躺着一人。
“快来,下面躺着一个人。好像是张天强!”
两人走近一看,果然是张天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