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张天富拉开距离。
帆船在茫茫大海上行进。黄少芳有些晕船、跑到船舷边呕吐。张天富连忙关怀地想要递过自己的水,但黄少芳却先他一步打开葫芦,喝下自己的最后几口水。
张天富取出一个小袋递到黄少芳面前。
张天富:“这是咸萝卜,可以缓解一下晕船。如果渴了,我这里还有水。
黄少芳看了看,取了一片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吞下。她似乎感觉好受一些,止住了呕吐。
老船夫看见张天富给黄少芳吃咸萝卜,也凑了过来。
“你这小伙子还挺心细。这咸的东西对晕船的人还是很有些帮助的。”
……
经过一番准备和搭建,张天强在台湾的纸槽生产出了台湾第一张玉扣纸,酋长和来妹一干人非常好奇地拿着玉扣纸看着。
“想不到这玉扣纸是这么做出来的,真是又薄又嫩滑!”酋长赞叹道。
“张天强,你真的做出了台湾的第一张玉扣纸了!呀,你太厉害了。”来妹也跟着父亲。
张天强笑道:“等我的雕版书坊办起来了,你就可以读到我印出来的书了。到时你可要来帮我的忙。”
“那我的工钱可是要的不低哦!”
酋长也笑着:“看看你,你去当学徒不知道要不要你呢,还敢要工钱。”
张天强点点头:“哈哈,工钱好说,只要你来。不过,你得加紧认字看书,否则书页装反了,那可是会闹大笑话的!”
来妹跺脚道:“呀呀,不认字就是被人欺负!”
酋长和张天强都是哈哈大笑。
……
林长东走出客厅,看见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李庆秀也是一表人才,不由问起了情况。
“小子哎,你原来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李庆秀答道:“我是福建汀州府人,做的是雕版印刷生意。我家原来在汀州府的古堡有雕版书坊,后来家道中落,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客家人?”
“福建汀州府下辖八县都是客家人。”
林长东点点头:“那好,我每次替荷兰人收税,有好多客佬都比较难对付,只要你能帮我把收税的事情办好,你就不要和别人一样干苦力。如果你干不好,干力气活你也干不了,只好又把你当猪仔卖到南洋去。等会跟我一块出门。”
这边,天强出门正看见崔老伯出来,他便打了招呼。
“崔老伯,您的小腿没事啦?”
“没事啦。这个西洋人的法子还真行!”说着崔老伯卷起了裤管。
张天强点点头:“哟,已经结痂了。”
“是啊。我敷了几幅药都没有好,没想到这西洋人用小刀小剪这么一弄,还挺管用。本来我很担心西洋人是不是骗人,看来西洋人也有他们的长处。”
张天强忽然看见林长东领着人往这里走来:“西洋人也有好人,中国人也有坏人,骨子里坏的中国人比坏在面上的西洋人更可怕。老伯你看,那边来了个骨子里坏的人了!”
崔老伯转头,看见了林长东带人走来,骂道:“他就是西洋人的一条狗!”
正在这时,越走越近的林长东身后忽然闪出个人,张天强一看大吃一惊。那人看见张天强,定睛看了看,也是十分诧异。
张天强轻呼道:“李庆全?!噢……不对,是李庆秀!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长东挑衅似地走到张天强面前,张天强却没理他,径直走到了李庆秀的面前,问:“李庆秀!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庆秀猛然见到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仇人张天强,一惊之下,不由大喜。这些日子来的郁闷情绪突然一扫而光。
李庆秀答道:“自从我去了南京,多年不见,你我居然在异地他乡能够这样见面,真是天意啊!”
张天强笑道:“这些年没有见到你,想不到现在你的容貌居然和你兄长如此相似,要不是知道你兄长已经不在人世,真要被你吓一跳。”
“噢……是吗?都是故人老乡,你就那么害怕吗?”
张天强点点头:“你那么些年没有回古堡,现在异地他乡猛然见到,相信一般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