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等到你,雅娟刚好在下面洗衣服,听见我吹树叶就上来了……”
江爱真吃醋了,继续娇叱道:“还雅娟雅娟……谁要听你解释!少芳,我们走!”
黄少芳悄悄一把拽过胡建礼,推到江爱真身边:“木头人啊你是?赶紧赔个不是回家。我天强佬来雾阁说,今天好像土匪暗哨来过,叫你们赶紧回家去。”
江爱真却不信:“天强佬,听他胡说八道!”
胡建礼掉头就往回跑。
江爱真气得不行,在背后大喊:“你跑什么?!”
胡建礼边跑边大声回答:“晚上我们有事,我现在要马上去!你们赶快回家,晚上可能有土匪!”
江爱真看见胡建礼跑远,有些奇怪:“有土匪也不用这么跑啊!什么事情啊?你看看他这么积极!”
黄少芳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还不好啊!不然你的胡公子整天老是无忧无虑,天跌下来也以为是大斗笠!快回家吧,天快黑了!”
……
这边,黄昏同样光临了李耀本家的书房。黄昏里的余光里,李耀本将几张银票递给鲁大。鲁大接过去数了数,冲李耀本扬了扬。
“李老板,这数我看好像还是不够吧?上回做完胡家那一单,李老板就应该全部兑现了!”
“哎呀,鲁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是这样,因为今年开工,有一批运到江浙一带的书要全部使用最好的原木,而且现在兵乱又起,我要赶在交通还算顺畅的时候加紧把书运走,故而资金不足,等这阵子困难过去,我立即想办法把钱全部结清。”
“墨香堂什么情况,我鲁大还算清楚,李老板不会是对我有所保留吧?”
李耀本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亲热地拍了拍鲁大的肩膀,干笑道:“鲁兄弟说笑了!你我合作多年还不了解我吗?我李耀本对鲁兄弟任何时候都是开诚布公的。况且,这么多年来,除了在困难的时候,鲁兄弟能体谅我的苦衷,缓过几次外,在钱上,墨香堂还从来没有拖欠过别人。”
鲁永看了看他,话里有话地说:“墨香堂的实力我鲁大当然知道!但是做事情要一码归一码,这是规矩。”
“那是当然……”
鲁大没等李耀本说下去,立即打断他继续说下去:“兄弟们替墨香堂做的都是手上有人命的活,他们除了要养家糊口,还要到庙里烧烧香,还个愿什么的,不然心理上就会过不去。有的兄弟长年在外面,压力大了逛个窑子,手上也是要有银子的,我手下这么些兄弟,李老板应该知道没有钱那是带不了的。”
李耀本却不退让:“鲁兄弟的苦衷,我李耀本怎么能不知道?!这样吧,今晚的事情做完,等资金一回笼,我立即派管家给鲁兄弟送去好不好?”
鲁大一看李耀本的语气,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但还是要求道,“李老板,那,我们就说好了。晚上这一单做完,你就给兄弟结清。这一回,你的墨香堂在古堡就再也没有像样的对手了!”
一旁的瘌痢头也谄媚地笑着:“是啊。李老板的生意不久就会如日中天了,古堡的其它书坊就是放出兔子来也赶不上李老板你了。哈哈哈……”
鲁大厌烦地横了瘌痢头一眼,瘌痢头立即收住了笑声。
李耀本在他们间打哈哈道:“馒头还唔曾咬着皮啊!墨香堂刚刚开始起步,但是这要多谢鲁兄弟及众位兄弟这么多年对墨香堂的帮助,这一点我李耀本是不会忘记的。”
鲁永哈哈笑道:“那就请李老板到时多赏些银两给我手下的弟兄们……
“好说,好说……哈哈哈……”
等李耀本止住笑声,鲁大将银票塞在怀里,又开始敲山震虎:“不过,上次烧胡家的时候,李老板让瘌痢头冒着火海去找几块什么雕版,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让我手下的兄弟来报个信,免得猪头他们卖了力还不讨好,手下的兄弟们还以为他们吃了独食!”
说着说着,鲁大回头盯了瘌痢头一眼,瘌痢头心中慌乱,脸上只有装出笑脸。
“永哥,上次是在是太着急了……”瘌痢头讪讪地说。
李耀本也笑着解释:“哈哈哈,上次怪我突然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情,实在是对不住,让猪头兄弟几个也受委屈了。改日,找一个时间请几位到‘春来望’痛快痛快!”
鲁永拱手也笑道:“好说好说!”
李耀本收回脸正经道:“你们要的长梯子,我都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