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洞,用锄头根本挖不动,最后请来一个外地的石匠凿,一直凿了二十多天才凿成!”
大家几乎都听呆了。
“我们的土楼前后只有两个门,底层一般不开窗,即使有也只有一尺来宽,中间往往用粗硬的木条隔开,只留出两寸左右的缝隙,刘叔,这也是土楼利于防御的特点吧?”这是张天强。
刘叔点点头,眼前一亮,赞许道:“天强啊,你的眼力真是独到!这可是一般人观察不到的!”
张天强很高兴的看了看他:“刘叔,可是我们客家人是谁第一个盖起这些土楼的呢?”
“是谁第一个盖起土楼,谁也不知道。刚才你们说将来盖起土楼,几个人要住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土楼特别是圆楼值得一说的地方啊!我们这个圆楼尤其能体现出世世代代家族聚居的特点。因为在圆形的土楼里面,大家每天开门都可以容易互相看见,有利于了解,所以不管是家庭之间还是彼此各姓人家之间,都有一种和谐的氛围,所以古人讲的圆通、圆满、团圆等等,我们客家人的圆楼就能很好的体现出来,还有,你看看,连那些八卦碎石坪都是圆的!”
胡建礼不禁长出一口气,叹服道:“刘叔,我们客家人的土楼真是太神秘了!等将来我们几个人盖起一座土楼的时候,我们一定能够理解现在您说的这些东西。”
刘叔摆摆手:“嗨,刘叔只是略懂得一些皮毛而已,等你们将来出人头地了,盖一座古堡最大的,哦,客家人最大的大圆楼,如果刘叔还能看到的话,刘叔啊,一定要请你们这些年轻人给我讲喽!”
刘家梁点点头,认真地说:“叔,你一定可以看到的。”
“是啊刘叔。”张天富也很激动。
张天强跟着哥哥道:“刘叔,我们要尽早把我们四个人的大圆楼盖起来,到时您也要和我们住在一起!”
众人哈哈一笑。在笑声中淡出。巨大的天籁,无边的黑夜。
……
小土匪提着包好的药上山,鲁大和瘌痢头走出大门,鲁大满脸横肉,左臂上却还包扎着伤口,边走边对瘌痢头大发脾气:“你是怎么搞的?!情况一点也没摸清,居然让弟兄们吃了这么大的亏!”
瘌痢头不敢抬头,却想起了什么——
某天,他碰见了张天强,那张天强怎么看他那“瘌痢头”,都感觉不太对劲,因此就跟了上来。
走着走着,他似乎对张天强有了些觉察,七拐八绕就不见了。
张天强——他立刻又想起了这次遭伏击过程中,张天强状如疯子冲杀的情景,点点头,狡辩道:“永哥……虽然他们有人身手不错,但这次中埋伏肯定和古堡那个诡计多端、外号‘蛤蟆张’的张天强有关。”
鲁永望着他:“蛤蟆张?张天强?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人?目光冷酷直盯瘌痢头:“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昨天晚上的行动?嗯?”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人诡计多端,据说他喜欢雾阁书坊老板江繁远的漂亮女儿江爱真。”
“江爱真?那可是李耀本喜欢的女人……”转而沉吟,“这次雾阁这单砸了,李耀本那笔钱更是有理由拖欠甚至不给了。”
瘌痢头眼前一亮,毒计上心来:“永哥,这次我们把江繁远绑来,再弄他一笔,然后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李耀本的墨香堂也一起端掉!”
鲁永看了看山景:“墨香堂的圆楼易守难攻,可不比其他的方楼……”但突然又转身:“这次墨香堂的事情你来办!”
鲁大冷森森的目光直视瘌痢头,瘌痢头心中打鼓,又不得不接口——
“永哥……这个墨香堂,我不是很熟悉,你让我再去几次摸清情况……”
鲁永不买他的帐:“要把墨香堂做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上次李耀本要你找什么雕版,狗蛋说李耀本单独找过你一趟,你怎么没有和他们说起?!”
瘌痢头额上冒汗,说话结结巴巴:“永哥……我,这……”
鲁永冷笑着盯着他:“你不要自作聪明!要不是我看在十几年弟兄的情分上,哼!这次你给我把江繁远绑来,再把李耀本的墨香堂也给我端了,不然叫我和手下的兄弟怎么相信你?”
鲁大说着甩手而去,突然又回头,指指戳戳说:“想办法把那个江爱真也给我弄来!”
瘌痢头呆呆地站立。几只飞鸟啊啊叫着,低低掠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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