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村风尘仆仆地演奏回来。他前脚刚进门不久,江爱真后脚立刻就到了,只见她急匆匆地赶进来:“哎,你上那儿去了?”
胡建礼又惊又喜:“你来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来来,坐!”
“让我四下里一阵好找!”江爱真故意抱怨道。
“请坐!请上坐!”
“就会拍马屁!”江爱真嗔怪道。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上坝村老刘家做八十一大寿,请我们‘十番乐队’凑个热闹,我这不是刚刚拉完就紧紧地刚赶回来不是?屁股还没有坐热,你就来了。
突然感到恋人的细心呵护,江爱真顿感委屈,忍悲不禁。
胡建礼连忙迎上去:“你……你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快说!”
“出大事了。我父亲被土匪绑架了!”江爱真眼泪扑唆唆地往下掉。
“什么?”
“我父亲被土匪绑架了!”
胡建礼大惊失色:“啊?!怎么会……”
“这可怎么办?我们家从来就是实实在在做生意,老老实实做人;又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得罪过什么人?这一下……除了要一大笔赎金不说,万一土匪不讲信用呢?还有万一我爹有个三长二短,这……可怎么办?”江爱珍满脸焦急,就快招架不住。
“这……不过先要把人救出来,这是最重要的。那就只好只好破财消灾了!反正留得东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我才到处找你,找你商量。人家都急死了!”江爱真不知如何是好。
“我现在不在这儿了吗?”
“可是一下上那找那么多钱?”江爱真心乱如麻。
胡建礼叹着气:“说到钱,要是我家没着火就好了。唉,这可是个大数目啊,一时上那儿凑那么多呢?我看……只好先向他借了——”
“你是说——”江爱真看着他。
“李……”
“李耀本?”
胡建礼慢慢点点头:“对,只好去求李耀本了。”
江爱真吐了一口口水:“呸!提到他的名字我还怕糟践了我的嘴巴。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他又怎么了?”
“就在刚才,他让媒婆又来提亲了。说是只要我肯嫁给他,我父亲的赎金他会来出,还会帮助雾阁渡过难关云云。”江爱真有点羞于启齿。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这个时候来下手,竟然想趁人之危?!”胡建礼恨道。
“所以你快想想办法呀!”
“我……我这不是在想吗?”胡建礼满脸无奈。
“你快一点啊!”
胡建礼想了想说:“哎,要不我去找刘家梁和张天富他们先商量商量。”
“你……那好吧。要快一点啊!”
“哎,你还信不过我?”
江爱真焦急的目送胡建礼起身,消失在视线里。
……
血红的太阳即将落山。
古堡前往“半天崠纸槽”的路上,一个人身影匆匆跑来——这是胡建礼,一路小跑得气喘吁吁。
“半天崠纸槽”内,“踏竹麻”、“打蓝”、“扛头”、“扛尾”、“裱背”等各行工序正在颇为有序、有节奏地进行着。
胡建礼一路气喘吁吁地来到纸槽——“家梁牯、天富哥——”
“是你?”刘家梁颇感诧异。
“你怎么上来了?”张天富也转过身。
“我……我……”
张天强光着上身,笑着说风凉话:“哟,月亮从西边升起来了啊!胡大公子今天这是刮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胡建礼又累又恼,一屁股坐下直喘粗气,一句话也不说。直急得刘家梁、张天富他们跳脚。
“结巴个鬼。你到是说话呀?莫非哑吧了不成?”这是刘家梁。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是张天富。
“嗨,家梁牯、天富哥,出大事了。雾阁书坊的江繁远被人绑架了,绑匪开口就要二千两银子!现在江老爷命若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