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的想法很棒,谁说女性就不能考科举当状元的?历史上厉害的女性多了去了!只是碍于男权主义下被掩盖了而已!”
微醺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觉得他的思维能比得上现代人,为人一点也不矫揉造作,而且聪明心细,许多事一学就会。
她欺身上前,勾住猝不及防的颜夕脖颈,小声道:“那么说定了,以后我就成你的伴读书童,只是目前有个难题需要解决···”微醺烦恼地皱了皱眉,“得解决你的身份问题,得获得进入县试的资格呀。”
见她托着腮,的确是认真在替他考虑解决这个问题,颜夕不由一怔。
当他还是李筵时,已经在五岁的时候通过了县、府试,获得童生身份,七岁通过院试成为生员,并且还是第一名的“廪生”,当年他是那届年龄最小的廪生,相对一些苦读诗书十几载依旧中不了童生的人,他这个年纪而言无疑是一个神童。只是,如今这个身份是不能用了,即使获得新的身份,也只能重新再考一遍了。
想了一会,她突然拍着脑袋道:“哎呀,哎呀,想不出来!算了,先想点开心的,不定就能想出来了。”
说着她又靠向颜夕,“颜夕,马上要过年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礼物么?”
她贼贼地搓着手,“其实嘛···大年三十是我的生辰,马上就是我八岁生辰了,不如···你送我份生辰礼物,我再回送你一份新年礼物?”
穿越前的微醺恰巧和穿越后的微醺生辰、时辰、相貌、声线什么的都一模一样,她都有理由怀疑这不定是她上辈子的躯壳了。
“巧了,”颜夕淡淡道,“大年初一恰好是我的生辰。”
☆、第21章
大年三十这天,天不亮微醺就醒了,醒来后在床上一个劲“滋滋”地笑,守夜的清瑶打算去唤醒颜夕过来一同侍候姑娘洗漱,自打颜夕从南苑调回来,六姑娘束发绾髻的事儿就从不假手于人。
微醺连忙阻止她,简单梳洗后,就披着裘衣走出房间,趴在朱栏上往下俯瞰,对楼屋内还没有烛火呢,颜夕似乎还没起来。
于是,她蹑手蹑脚从旁的游廊直下,夜风横穿而来脖颈一阵一阵受寒发颤,她从衣物里伸出瑟缩的小手把裘衣往上推了推。
小心推开漆黑的房门,尽量不发出声响。
屋内漆黑一片,有将息的炉子发出微弱的暖意,微醺干脆地闭上了双眼,伸出双手在身前摸探,嘴角勾起微微笑意。这个屋子她无聊时经常闭着眼睛在屋里摸探,因而摸黑走似乎也并不困难。
手边触到了厚毡,微微掀开,一步,两步,三步···七步,微醺在心中默默念着,数到第七步站定。暗黑中,睁开熠熠生辉的明眸,露出狡黠一笑。
深呼吸——“救命啊!!抓人啦!官府来抓人啦!!!”微醺无心地学着最近看的戏剧中的一句经典对白高声喊道。
黑夜蓦然被这一声高呼炸响了,床上的人儿如油锅里快被炸熟的虾,猝然蹦跳起来。
待微醺笑吟吟地从角落点亮一盏铜油灯端来,却发现靠在床上气喘吁吁满额汗,脸色发黑的颜夕,正狠狠地瞪着她。
她颤了颤,“呃···对不起,有点过了。”
颜夕气得全身抖动,白xiè_yī上大冬日里已经汗透,他低垂眉,狠狠怒视她,伸出指尖发颤:“你···戏弄我能取悦你是不?”
微醺滞了滞,她不知道怎么了,她俩一贯不都这么相处来着?都相安无事呀···
“颜夕···”她喃喃。
“好!你想怎么玩?我伏在地下,给你当牛骑,当马骑好不好?”他脸色发青,身上依然穿得单薄,说着就忿忿地蹲下、伏在地上。
“来呀···过来戏弄我呀···”他冷冷道,头都低得垂到地上。
其实大冬日里微醺常常天不亮起来,都喜欢悄悄来到他房里,或把冰凉的小手伸进他温暖的怀里,或褪掉他的袜子用发丝挠他脚底,或装成女鬼披头散发朝他袭来。每次他惊吓醒来,就会看见她点上烛火,笑得如烛光璀璨动人,然后对他说:“小懒虫,起来陪陪你的独孤奶奶呀···”
可是这次,当她这么高声一唤,意识又拉回到当初李府被抄的那天,那时天还蒙蒙亮,他也是在温暖的睡梦中,然后就听到屋内砸东西的声音,有人高声喊着官府来抓人。然后,牢狱酷刑、所听、所看,还有娘亲,所有的家人···他怎么能忘得掉?
要不是她···她爹,他如今大概已经进入府学,和家人和和美美地围在一堆准备过节呢。
微醺“倏”地把灯烛搁在椅子上,垂着脸,披着一头散乱的发丝旋身就往外夺门而出。
“砰”地一声上门声,彻底把颜夕震醒过来,他坐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室内摇曳的烛火。他刚才···做了什么?
微醺回到房里呼了清瑶出去,把自己锁在门内。眸间清泪涟涟。她,难道真的那么惹人恨?静下来反思,也是,任谁这样一天到晚地被人捉弄,也会讨厌的呀!可是,她明明对其他人不会如此促狭,偏是看见颜夕,就会让她忍不住想捉弄,这得怪谁?
颜夕端着灯烛跨出门槛,倚在朱栏上,凭栏向上仰望,只看得见对楼雕花镂空的门楣板,和室内若隐若现的火光,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待到天色熹微,颜夕穿戴整齐,端了热水上楼,来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