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得空就会腾出几节呼甩呼甩,沉迷得很,倒是对她疏离得很。
虽然他一贯沉默寡言,但好歹之前看她的眼神还是有专注度的。
如此几天之后,微醺决定在庭院里待着,不上阁楼去了。结果就被她目睹了一场精彩的春景舞动,一个颠倒生灵的颜夕。
她就是忍不住寂寞,不耐烦地斥了一句。想不到颜夕还很受用,对她的态度也随即变好了。
“大公子···”颜夕即将被微醺欢喜地挽着手上楼之际,还不忘回过头来交代蒋炜炎。
蒋炜炎脸上一喜,本来见他看都不看他就径直和自己妹妹上楼,以为自己又要被冷落了,正要紧跟着上楼去,结果他还是记得喊上他的。
只是,他一开口,蒋炜炎就失望了:“公子,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练鞭子了。得抓紧复习,恕不能陪!”
眼看着颜夕走上半层楼阁后,特意停下来把梯间门锁上,这不是明摆的“不要打扰我”吗?蒋炜炎傻了眼,顿在那里哭笑不得。
县试开考当天,微醺请了蒋炜炎给颜夕打掩护,只道是她遣颜夕随蒋炜炎外出替她采办文墨纸笔。
那天微醺也非常紧张,一个劲地叮嘱颜夕考试时最重要是不紧张,放平常心态。还用红纸包了些东西给他,只道是能安定心神用,要待五场考试都结束后才能打开看。颜夕倒仍是一副云轻风淡的样子。
虽则蒋炜炎也一个劲地宽慰微醺说是第一场通常都能过、很简单云云。但他自个也是紧接着督紧颜夕收拾文具时记得带上他求的符咒。笨拙地鼓励道:“颜夕,不要担心。过不了大不了咱不考,以后我考上了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当!”
县试总共考五场,须得每一场考完,隔几天通知其通过后,才能继续下一场考试。其实也正如蒋炜炎所说的,第一场通常是比较简单的,一般你的文字工整漂亮的,基本都能让你过。
所以,已经参加过院试并取得第一名廪生资格的颜夕压根不在乎,也不知道那两笨蛋究竟有什么值得这副紧张劲。
于是,县试头四场都轻轻松松过去了,微醺和蒋炜炎也逐渐放下警戒。可是,正当蒋炜炎准备带颜夕出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时,却出了个幺蛾子。
最近这段时间,颜夕总是以随大公子外出替六姑娘购置文具为由,一出去就一整天。尽管回来时确实是带了不少书籍和文具,但长此以往,北苑里仅剩六姑娘在上课,难免容易招人口舌。
冯氏一开始倒是只是替三爷烦恼这顽皮侄子的学业,却不知怎地,见醺姐儿的贴身丫头竟公然随大公子外出,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倒让她联想到大公子高壮形如十三四岁少年的身姿,和那丫头谪仙般的风姿。
可是又一想,这也不对啊,醺姐儿不离身的丫头,怎地就轻易教大公子给带出去了呢。那若不是有主子默许,丫头也绝对跑不了啊。
于是这念头就一路顺藤摸瓜般延展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这醺姐儿好大的胆子,竟公然怂恿自个丫头去勾|引大公子,这存的什么心?!
那天微醺一早在冯氏处定省时,那头大公子和颜夕就被冯氏的人给阻拦住了。
“醺姐儿··”冯氏也不给你来明的,“我这儿有些云锦,一会让你那丫头,叫什么颜夕的过来拿一下吧。方正我放着也是放着,等三年后再穿大概也就被虫子蚀了,让你丫头先做着,明年开春就能穿了。”
☆、第32章
微醺起始也不以为然,只是有些奇怪冯氏为何好端端对她这么好。
她笑着道:“既然如此,醺儿谢过娘了,不过我让颜夕出去替我采办了,一会我让拂冬来取吧。”
结果冯氏脸色立马变了,放下茶盏微嗔道:“那怎么行?这种事儿不由大丫头来做,倒让手下那些小的,不知轻重的,要是不小心把布料弄破了怎么行?那云锦何等珍贵?回头他肯背这个责任?”
微醺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怎么听都觉得是冯氏故意那么说的,难道说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那我让他明天来取。”微醺陪笑着说。
“不行。”冯氏板下脸色,又抿了口茶,淡然道:“明天我没空。我一个小丫头说在西门碰见他了,正和炎哥儿出门呢,这会儿我已经让丫头把他们叫回来了,让他在这等一会儿,我叫丫头把布料搬出来了裁了尺寸就让他拿回去。”
微醺不由地心头一蹙。这考试时间马上都要到了,这会儿让他在这待着,也不知道那常年锁库房里的布料得花多少时间找出来,岂不是要耽误正事了?
过不多时,蒋炜炎就与一个丫头来了东院。见大公子来了,冯氏还是放下心来。因为她也风闻这位大伯的公子作风诡谲,行事往往不循常规,她就担心他会不给婶母这个脸面。
可是,来的丫头却不是颜夕,而是冯氏派去阻拦他们的小丫头。
“颜夕呢?”一见他们走近,微醺还不敢太放心,疑惑地朝蒋炜炎发问。
蒋炜炎只看了她一眼,还是径直地往前走,面上没有过多的波澜。等到走过她身边,才回过头来,眼睛笨拙地乱眨着给她使眼色。
微醺抿紧了唇不笑,心里却暗道:这个笨蛋,我才不那样使眼神的!
站在蒋炜炎旁边的丫头瞅见微醺,瑟缩地躲到一旁战战兢兢的,看得微醺心里直打鼓。
方才冯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