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贴得很近,几乎他的鼻尖就要触到她的额头。
楚寻二话不说, 双手用力,一把推开他。
靳燕霆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目光慌乱,无处安放。
头疼的厉害, 身上的力量仿似被抽干了, 她后退了几步撞上一人,一个踉跄,身后那人本能的拖住她的身子, 奈何体力不支,二人一同摔倒在地。
“大嫂,”郁黛被她压#在身下。
楚寻却以她为支撑猛的起身, 朝人堆里冲了去, 众人都被吓坏了, 惊呼一声, 四散逃开。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女孩转身逃跑不及,被她张开双臂箍在怀里。
女孩儿们吓坏了,脚一软, 竟一个扯着一个都摔倒了。
大抵是先前楚寻表现的太凶残,众人都懵了,也没人敢上前去拉,侍卫们在皇亲国戚的压力下,走上前来,刷刷拔出佩刀。靳燕霆自人后冲出,拉住楚寻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拽起身,“你怎么了?”
如果说她先前还是一脸痛苦,现在眼睛微合,神色放松,倒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姓楚的!你有病吧!脏死了!”薛思琪一下子爬起身,面上红白交错。
她先前一直看热闹站得靠前,楚寻扑过来时,就将她连同其他几个姑娘一齐抱住了。
众人不明所以。
一个稍小些的女孩捂着额头,愣愣道:“她,她亲我们。”
“哈哈,”楚寻恢复很快,就在之前还一脸的死气,眨眼间又神气活现。她一睁眼又看到靳燕霆拉着自己,一掌拍开,“阴魂不散!”
靳燕霆僵了下,一时没躲开,受了这一掌。
出了这样的事,众人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簪花宴也继续不下去了,受伤的抬去救治,受到惊吓的都分批回家了,楚寻趁乱,拉着郁黛早脚底抹油溜了,原本还有侍卫想拦下,被靳燕霆喝止了。
捎上小文一起,三人出了皇宫,已是傍晚,德叔看到三人平安出来长舒了一口气。也没多问,赶了马车就往回跑,就跟后面有什么追着他似的。
小殷也一直在马车上等着,手里拿了个托盘,满满一大碟瓜子仁。献宝似的的送到她们面前,说:“吃瓜子!吃瓜子!”
楚寻用手抓了抓,赞了句,“好功夫,是用嘴磕的?还是手剥的?”
小殷举着乌漆麻黑的龟爪子,“手剥的。”
楚寻随即抓了一把塞到失魂落魄的郁黛嘴里,后者愣了下,缓缓动嘴,嚼了几下,忽然哇唔一声哭了。
德叔正专心致志的赶马车,听到动静,一把拉开车帘,“大小姐!”
小殷惊了下,两手乱挥,“郁大小姐!不脏的,不脏的,我手剥的。没有用嘴,没沾上吐沫。”
郁黛抽抽噎噎一直哭到郁府门口,下马车后,眼睛肿得跟烂桃子似的。德叔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想问又不敢问,频频暗示楚寻,后者只当没看见。
十八端着碗正在吃晚饭,见郁黛这幅模样,一时没忍住,问,“你怎么她了?”
楚寻见十八直直的看向自己,反应了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我能怎么她?”
却不料走在前头的郁黛忽然脚步一顿,反身一般抱住楚寻,双手死死勾住她的脖子,脸贴在她的颈窝,眼泪就顺着她的脖颈浇得她黏黏糊糊。
楚寻扯了几下没扯开,急道:“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
十八大概是有了什么神奇的联想,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旋即,气沉丹田,“呸!丧心病狂!”
“……喂!你别走!你站住!你呸谁呢?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我说清楚!”
郁黛开窍懂事早,打小就会察言观色,后来在皇宫受过很多磋磨,就渐渐练出了凡事能忍则忍的超强忍功,忍不了了咬咬牙继续忍,慢慢消化,又怨气怒气委屈化为血肉。大抵是忍得太久,太辛苦,终于反噬,这次感情释放的极是猛烈。后来哭瘫了,双手终于抓的没那般紧了,楚寻一把将她扯下,将她丢给从满脸震惊后来陪着一起哭的瑞婆和小文怀里。旋即,尖声大叫,“小殷,快!打洗澡水送我房里!”
等楚寻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又将早就准备好的衣裳穿戴好,天已经黑透了。
而这段时间,郁黛也将皇宫里发生的事给说了,听的郁府上下又恨又气又无奈。
这些人都不懂武功,只听说细君将那登徒子给揍了,感叹一番,又想到细君是大将军的女儿,将门虎女,也就没多想,只连声叫好!
正吵吵闹闹,门口一条月白身影一晃。
“哗”的一声,纸扇打开,遮住半张脸。
皎皎月华,翩翩公子当如是!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跟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住了。
十八正啃着一片西瓜过来,一见门口这人,噗的一声,满嘴的鲜红瓜瓤黑瓜子喷了一地。
楚寻吓得连连跳开,“十八!”
十八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