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一点钟方向,啊!后脑杓又被补了一槌!”
“落马了呀,”教师陶醉叹息:“找来残耳的孩子真是对的,锉锉老贵族孩子的锐气,最近的老贵族后代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
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战场更是残酷,教师盯着整个马球赛场,彷若在这场小小的比赛中看见了缩小版的战场。
果然以杀伐闻名的帝国斗师学院,就是比比排场的皇家学院好找乐子。
难怪那么多将领选择来此处养伤,教师看着橙发少女又将一个高壮少年扯下马背,鲜血染红翠绿草地,他感叹了。
助理不忍再看,转脸问教师道:“阁下,您这学期打算怎么考毕业考呢?”
听到马术课助理这样询问,青年思索了阵。
“大约会考他们负伤上马逃离战场吧。”
助理赞叹:“这非常实用,比考跨栏实际多了,那要怎么准备相关道具?让他们腿上大量负重?还是绑住单手?”
教师放下望远镜,看向助理。
恨铁不成钢班,教师鄙夷:“自然要真枪实弹考了,就用手枪子弹吧,枪伤。”
助理傻眼,呆望用好皮囊说出如此没人性提议的教师,可是教师却完全忽视助理的震慑,兀自陷入深思。
“但他们都还是初阶学级的学生……”教师为难的喃喃道。
助理忙点头:“是呀是呀!我也觉得这样考太残忍了!”
“那这样好了。”教师抬头,“我决定好了,你写下来。”
助理拿出随身纸笔:“请说。”
“初阶学级毕业考,考负伤逃离战场,伤口就在四肢上就好,别往腹部开枪了。”
“……是。”
助理滑下两行热泪,哽咽写下。
*****
当晚维拉两边大腿包裹着绷带出现在餐厅时,着实吓了夏佐和亚柏一跳。
“那伤怎么回事?位置也太奇怪了吧?”亚柏斜眼看她。
维拉不好意思的在堆满食物的桌边坐下,用手指梳理满是尘土的发丝:“马术课啦!”
“马术课?你该不会没穿骑师配备?”
“我不知道嘛……就直接穿着制服短裙去了……”
亚柏与夏佐皆以“算你狠”的惊愕神情看着维拉。
“别这样,我就算穿着短裙,还是把敌队一半成员都打的头破血流。”维拉害羞的笑了。
夏佐冷漠:“这很正常吧?你的伤没让治愈师治好才不正常。”
是吗?维拉恍惚看着夏佐,打破同学脑袋真的很正常吗?
“我也想把伤弄好,但是高年级好像出了什么大意外,治愈师都赶过去了,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理我们这种磨破皮的小伤。”
夏佐看向亚柏:“你们高年级怎么了?”
“炸弹的相关课程,模拟的地雷区出现点状况,很多人受伤。”
“有人死吗?”
“小爆炸而已,只有断手断脚。”
“喔。”
离奇话题语罢,三人又继续移动自己的刀叉,好似刚刚的话题十分平常,便平静继续用餐,一直到维拉想起那个黑发少年。
“啊!对了!忘记跟你们说!”维拉紧握钢叉忿忿垂桌,满口马铃薯怒道:“凯里那家伙竟然把一个新学生托给我,要我照顾他!”
亚柏来了兴趣:“好像有听说有新人来,那是什么样的人?”
“跟我一样大,昆诺的人民,都不说话又很邋遢,而且脸上还有刺青,很怪的人。”
“刺青?”一直闷不吭声的夏佐说话了,皱眉道:“你确定?”
“很确定,我还看见那刺青的图样里有昆诺的国徽。”
亚柏和夏佐交换了个疑惑的目光。
“太奇怪了,”亚柏插起中间餐盘的肉块,送入口中,无法理解道:“你的抚育官接了你这样的学生,照理来说,不会再接这种问题学生,他会忙不过来。”
无言,讲的好像她很糟糕一样。
不过因为对象是亚柏,维拉放弃反驳,直接问道:“所以他真的是问题学生?”
夏佐垂眸,平淡道:“他是奴隶。”
“奴隶?”
“是的,奴隶,昆诺本国的罪人会被在脸上烙上特殊花样,有国徽的花样,是指那奴隶是本国土产的奴隶,不是外国带来的战俘。”亚柏解释着。
“那家伙可能是目前学院里唯一的奴隶,大约很强吧?因为不曾听过有奴隶可以入学。”
夏佐插走维拉盘里最后一块小甜饼,这样补充道。
维拉忽然就理解凯里说得那些话了,关于要她关照孤立无援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