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能补拙吧。”董之宇虽然抱怨连连,还是知道爹娘的良苦用心,读书用功极了。
“对了,你们不在家复习?多看一点算一点啊!”
“临时抱佛脚没用啊!我就是在家蹲的实在头晕才出来的。”林明岚说。
“对啊,现在保持稳定的心情比较重要。”黄绍礼也这么觉得。
菜上来了,后厨一直保温着,这时候吃的最好。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许久没见,有很多说不完的话。
“快来说说,国子监里面这么样?”
“也是成天读书啊,就是学监的水平高,受益匪浅吧。”
“哇,好羡慕啊。”
“一天让你写五篇时文的时候你就不羡慕了。”
“要是我现在能考会试,就是写十篇也行啊。”
“你就吹吧,我写的手疼,肩膀都酸了。”林明岚活动一下自己的手,最近快考试了,老师简直是魔鬼附体,一天到晚的布置写时文,美其名曰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其他的监生怨言再多,也是任命的埋头写。
再不出来放放风,林明岚抖觉得自己脑子都要僵了。
“绍礼呢?”
“我啊,府学就那个样子了,千篇一律,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了。我总算能够上京考试,简直送了一口气啊。”
“啊,我还是好羡慕啊。”董之宇叹口气,停下筷子。
“你也别担心,乡试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啊。”黄绍礼不解。
“你从小过目不忘,当然觉得简单了。”
“那倒也不是,如果你投了考官的喜好,自然就能过关了,要不为什么每次考官的人选一出,他们以前的文集,诗集都洛阳纸贵呢?”
“好!下次的乡试我一定要突击练习!争取过关!”董之宇燃起熊熊的壮志。
吃完了饭,董之宇就赶着回去,“时间不早了,书院又远,我要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我家在哪儿你们也知道,有事一定要找我。”
“知道知道。”董之宇上了马车,挥手道。
“虽然看书看厌了,这时候好像也没其他事情可做。我上楼去了。”黄绍礼租的房间就在这间客栈,带了一个远方叔叔照顾。
“考场上见。”
“考场上见。”
同辈人都这么努力,他不能不拼命啊。
拿出看了千百次的书本,他又开始温习了。
同样的场景几乎发生在所以待考的士子身上,一旦过了会试,数十载的苦读,就算有了结果。但是一朝会试,取的名额是几百人,竞争实在激烈,虽然俞司业当初是略略露了笑容说他可以下场一试,林明岚免不了担心。
担心时间也在过了,会试就在眼前了。
鸡还没叫,他就起身了,门房早就打听清楚能带的东西,这时候又检查了几遍,门房把东西递给他,还说着吉利话,“老爷,这次必定金榜题名!”
“借你吉言。”林明岚想起现代的家长在孩子考试的时候流行吃油条鸡蛋的习俗,总觉得有点好笑。
反正考不中考中的他不担心,他尚算年少,还有失败的机会。
贡院门口排起了老长的队伍,都在检查夹带。就是到了如此地步,难免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果然查出了好几个夹带的。士子们的夹带之术也算是精妙,蚂蚁那么大的字体,薄薄的一张纸,居然塞进了笔筒,或者在夹层的砚台里面,至于在棉衣上抄写之类的,都是小儿科。
奈何负责搜身的衙差也是身经百战,对于什么地方能够藏东西,一清二楚。
被搜出东西的士子哭天抢地,此刻才后悔自己的行径,想要求得宽恕,奈何这次的会试他们无论如何都参加不了。
衙差想要把士子拖下去,士子却久久徘徊不去。贡院里头出来一个考官模样的人,大喝,“休得聒噪!再在门口吵闹,信不信下次的会试都参加不了?”
考官一震场,吵闹的人总算怏怏而去。
林明岚看着这些,觉得甚有意思。
不过他还没有看到黄绍礼,不知道他是进去了还是在排队。
很快轮到他了,他把身上的厚衣裳都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等着搜检。他前面的士子冻的瑟瑟发抖。
幸好林明岚身体不错,不觉得冷。他安静等着衙差检查完,道谢之后提着自己的篮子走了。这篮子里房子未来几天他的吃食用品,碳,还有笔墨。
当年李泽送了他一块上好的徽墨,落笔黑白分明,微微有墨香,他用了几次,就舍不得继续用了,留到会试,也算个好兆头。
不过好运气不持久,这次分到了风口第四个的号房。离风口最近的士子脸色一白,都能预想自己的悲催了。
那士子带的碳是按着普通的需求准备的,挨着风口,明显碳不够。
那士子对着跟他一起进来的人哀求着,“求求你,分我一点碳吧。”
“我碳也不够啊。你自己省着点用啊。”他后面那人不理睬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号房。
这种时候,明哲保身,跟在他后面的人都不出声。
林明岚进了自己的号房,里头打扫的还算干净,一块木板搁在桌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