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拿出耳机插在手机上,跟他说了句自己晕车,想休息下,便戴上耳机,开了音乐听歌,假装听不到他的声音。
晕车是真的,中途因为有点堵车,阮软还靠在车窗玻璃上睡着了一小会儿,一直到快下车了,才醒过来。
到南枫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了,距离第四节课的正常下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阮软不认识这边的教学楼该怎么走,只好在校门口的平面地图上看方向。汪陆棋在旁边看到,猜出她大概想去哪,于是主动提出带她去,说他对这边很熟。
阮软并不是很想让他陪自己去找教室,于是委婉地拒绝了,说自己可以找到,让他有事就去忙,不用管自己。
汪陆棋却像没听出她话里的真正意思,还笑着说,没关系,他不急,可以先陪她去找教学楼。
阮软实在是没辙了,于是又跟他重复了一遍:“学长,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
汪陆棋依然是笑着,用一种‘我都知道’,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看着她,说:“这样么?那你男朋友怎么不出来接你?”
阮软皱着眉,表情变得很严肃,甚至有点儿脾气了:“他在上课啊,我又没告诉他我来找他了。”
“那……”
汪陆棋话还没说完,后方突然传来一声——
“软软?”
这个声音——
阮软的心蓦地一跳,几乎是同时,回头往身后看去。
不远处,陈随单肩,这个天气,他依旧穿着短袖和五分裤,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温度下降的样子。在他旁边还站着另外几个男生,看样子是他的同学或室友,全都看着她们这边。
一看到陈随,阮软心里头什么不舒服不高兴的情绪都散去了,满脑袋里都是,啊,终于见到他了。只想着,赶紧到他身边去,去牵他的手,抱抱他,然后问他,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心里有没有很惊喜,很开心。
确定是她了。陈随几步走过来,径直停在她面前,视线从她旁边的男生身上掠过,落在阮软的脸上,紧蹙的眉稍稍松了松,“怎么突然过来了?上午不是满课吗?”
从看见他起,阮软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嘴角弧度压不住,弯着眉,应道:“我特地过来找你的呀,上午三四节课调到明天下午上了,我想见你,所以就过来了,开心么?”
陈随笑了一下,显然是对她的到来感到很开心,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回了句开心,而后牵住她的手,低声问,是不是刚下公交车,午饭想吃什么,他带她去吃。
两人要走的时候,阮软还是跟没离开的汪陆棋礼貌地道了下别,她没打算为两人做介绍,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觉得,挺尴尬的。不过现在这情形,他也亲眼看到了,估摸着,这次肯定是信了她真有男朋友吧?
陈随全程都很淡漠的态度,只是刚走过来的时候看了汪陆棋一眼,看样子,也并没有太把他放在眼里。倒是汪陆棋,在触到陈随的目光那一瞬,莫名地,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看到两人牵着手,亲昵说话的样子,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阮软真没有找借口骗他,她的确有男朋友,而且——还很恩爱。
考虑到陈随下午还有课,阮软选择了跟他一起去食堂吃午饭,之前就有听说过,南枫校区的食堂很出名,有很多菜甚至还上了美食榜。
刚刚跟陈随一起从教室出来的两个室友跟阮软打了个招呼,挤眉弄眼地笑了一笑,而后便识趣地走了。
陈随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牵着她,往南枫最大最豪华的食堂走。
因为还没下课,校园里没什么人,很安静,陈随他们是因为中途没有休息,老师提前下课了,也正是如此,才能凑巧地让他在这里就遇到了来找自己的阮软。
有重量,掂在手里,还不轻。
“带什么这么重?”陈随问。
“你的军训服呀,还有一点吃的,上周五回家的时候刘姨做的,带一点给你吃。”
阮家离锦艺校区很远,坐车要两个多小时,之前阮哲川本来想让她每个周末都回家,后来考虑到路程太远,阮软又晕车的这个问题,于是就让她每半个月回来一次。刘姨这人呢,做饭手艺好,又热情,每次阮软回去,她都会做一些家乡的小玩意,或者腌制一些小鱼仔、豆腐干给她带到学校吃。
因着这个缘故,倒让阮软产生了一种,自己并不是离家千里来上大学的,感觉就跟上高中似的。
今天有风,阮软探手去摸他的胳膊,有点凉,忍不住小声问:“你怎么不穿长袖呀?最近开始变天了,你不冷么?”
“还行,不冷。”
“不冷就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小心感冒了。”说这个,是因为想起了过去读高中的时候,发现他总是三番两次的受凉感冒,偏生人还不自觉,感冒了也不吃药,衣服还是穿得薄,身体折腾得跟难受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所幸在一起之后,因为有了阮软的监督,他便开始有了改变。天气降温变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