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和金钱才能治愈他保守折磨的脆弱心灵。
不过在这路上,他也不是没感叹天津的繁华,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首都都去了一趟,更别说后世那些高楼大厦了,但是这也看要跟什么对比,那这里跟他原来住了十年的李家村相比,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了,李家村那儿哪里有路啊,那就是泥土地,虽然李光久自个儿不承认,但是他别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受,一双眼睛尽力不左右四盼,但是内心的震惊却还是透露了一点。
都在一片土地上,怎么就是两个面貌呢。
虽然他也知道有差距,但是他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要知道后世的农村那可是别墅遍地,过得不知多有滋有味,但是这里却是文明的落后。
就在他一路观摩着,一边拦着路边长得好看的小姐姐问着路,走到太阳从这头挂到那一头,他们总算是走到地儿了。
挑夫放下担子,在门口等她们,李光久仗着自己年纪小,童言无忌,没人会怪罪,就直接大着胆子往里头闯,门口守卫的士兵拦下他:“哎哎!哪里来的孩子,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回家去,别捣乱啊。”
李光久撇了撇嘴,但还是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叔叔,我找人。”
“找谁啊?”士兵没有再推赶。
“找我爹,李全友。”只听这孩子清脆的声音道。
☆、第五十九章
李光久在那士兵叫他在这里等一会儿之后, 一个长得比较和蔼的大叔走了出来, 问了他的名字, 自称是李全友的同事,叫他们进来等等, 说李全友今天值班巡逻, 等下就要回来了。
周香把钱结给挑夫, 几个兄弟帮忙把东西扛了进去。
李光久那嘴别提多讨喜了,见着稍微年轻点的就叫哥哥, 把一堆大叔都叫得年轻了一些, 由于毕竟是机要地方, 那个辞呈李全友同事的大叔只是让他们把东西放进院子, 带着他们进了一处人比较少的房间,一个小年轻去倒了水给周香还有李光久。
然后就问他们是从哪里来, 走了多远。
李光久知道这是做这一行的通病, 也没抗拒,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嘴快,又不怕生,周香就在旁边应声就行了。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只听他说是五月初出发,先是坐船, 坐船到市里, 歇了一天之后接着坐车到了省会,又是住了一宿,还没睡饱第二天又要接着赶火车。李光久做愁眉苦脸状:“可把我折腾坏了哟。”这一声学老人叹气的样子别提多活灵活现了。
大叔在旁边直笑:“这么远是有些折腾。”
李光久道:“要是后头不是我病了一场, 早几天我们就到了。”
周香在旁边解释:“这孩子晚上在火车上没睡好,着了凉。吃什么吐什么,半夜就开始发热,可把我吓坏了。”
“那车上就不是给人睡的。”李光久义正言辞:“我身体可好了,在家从来不生病的,怎么知道这会儿就赶了趟,也是稀奇了,我还以为我命休矣,差点就要见不到我爹了。”
“你还好意思说。”周香看不过去:“谁从小抱着药罐子,天天病恹恹的,没把我给折腾的少,后来也不知怎么转了性儿,一年没给折腾了,我这口气还没松,你就这样吓我。”
大叔在旁边打圆场:“没事儿就好,这么好的孩子,谁舍得看他生病呢。”
李光久叹了口气:“我真是差点就心灰意冷,我还给我爹写了封遗书,写了没一句话就被我娘给撕了,气得直骂我,这也真是我亲娘,我都病成那样了,她还骂我。”
旁儿,大叔又想乐,又觉得可怜,没好意思出声,憋得有些辛苦。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周香就气不打一处来,谁家孩子这么糟心啊,什么鬼话都敢瞎说,不就是个风寒感冒,又不是什么绝症,竟然整了封遗书,还一副就这么去了的口气要她交给他爹,这做娘的哪里受得了,这不是拿刀往心里割吗?
就算是疼儿子疼到心眼的周香都给气炸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一腔怒火就这么点燃了,当时就把李光久一通骂哦,骂得周边车厢的人都反过来劝。
当时,周香那是不活的心儿都有了,恨不得跟这没良心的小子同归于尽。
大概是真的被她给吓着了,李光久后头就没再折腾了,一脸病恹恹的,叫干啥就干啥,药也知道吃,周香几宿没合眼,李光久的烧才渐渐退去。
周香心里头才总算松了口气,这一松气,她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就看见李光久那倒霉孩子看着她只抹眼泪,说怎么叫她都叫不醒,还以为自己差点就没了娘,把周香弄得,心里给打了调料桶,酸甜苦辣的一起上涌,最后还是火上心头,又把李光久骂了一顿。
说没有他这样咒自己家娘的,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几宿,好不容易睡一觉,他就这样咒人,真是没良心的臭小子。
总而言之,虽然在这里三言两句就说出来了,但是当时的时候,却是真的有些绝望,身边一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