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心中不是不感激,半晌终于道:“你就只给我带这个,没有其他的,比如说什么话?”
孙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在苏联取得的成绩值得你胜任这个位置。”
对……他还把在苏联的留学生编写成人事档案,姓甚名谁,家庭情况,性格如何,擅长哪方面,以后适合待在什么岗位,因为毕竟他在苏联利用过他们,所以心中有愧,就想帮他们一把,不仅如此,还有他开美食大会得到的启发,自己经营自己所得的感想,包括苏联这几年,通过跟各式人接触,从内到外剖析苏联各种结构,从中分析利与弊,哪些是国内适合,那是是国内不适合……
他用密密麻麻的苏联字,用最好的纸排版印刷,装了整。
包括一些个的改进方法,还列了个一二三,比如改进有三种,分别利弊各占几分,带来效应各占几分,如需去做,从何处下手,该如何下手。
他闲暇时从没懈怠,否则后头也不会一手写下的就核应用论一下子挠到了赫鲁晓夫的心坎上。
包括赫鲁晓夫后头会反悔一事也提了出来,怎么面对后面的各种矛盾,如何解决跟苏联关系的危机等等……
还有就是在去年年底,终于接触到了核研究所的核心部分,在趁人不注意拷贝过后的这些材料也一并带了回来,他之所以能做上这么多,恰恰是因为没有谁会想到一个孩子心里头会有这么多的心思,会装着这么重的责任,毕竟他那么小,又没接触许多事,谁又能想到他有多少政/治觉悟,谁又晓得,他心里头是多么爱自己的国。
他披着这层保护衣混得如鱼得水,然后又给自己求来了一套免死金牌。
所以他敢说真话。
也只有他能够说真话。
孙先生道:“主/席说,既然是你呕心历尽的准备出来的,那就由你着手去做,毕竟你是最熟悉的……你藏好了,这可是秘密文件。”李光久冲他笑:“那要不你再带回去,我这儿可藏不住什么东西,我娘就跟有读心术似的,只要是我藏的东西,她都能给我翻出来。”
孙先生摇头失笑:“这……我可不能给带回去,交出去就是你的了。”他叹了口气:“你做得太多,太多……却瞒着所有人,给了大家一个大惊喜。”
李光久抓了抓脑袋,笑得一副憨傻模样:“这算是什么,不过是小事一件而已,谁都能做。”
“但有这个心,却不定做得比你要更好。”
“这不是小事。”李光久道:“我始终只是开了个头,以后还是要耐大家的帮助。”
孙先生道:“后一批留学生已经准备遣返回国,大多都是你能够用得上的人,到时候就交给你了。”他拍了拍李光久的肩膀:“你知道吗?刚开始见你,我觉得你太小,太不知天高地厚,似乎过于狂妄,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以为能够把人玩得团团转……”
李光久被说得一无是处,怎能高兴,笑容立刻就撤下去了:“现在呢?”
孙先生道:“惭愧惭愧,这世上哪有人是平白无故的就能拥有一切,背后付出的,只是我看不到罢了。”
李光久没说话,他付出的东西,又岂是一句平白无故的话能够概括,明明自己并不擅长理科,但是为了未来的计划能够成功,咬牙切齿的开始钻研自己平常完全不感冒的物理,抓耳挠腮,有时候怎么都解不出来,痛苦到自己抽自己的耳光,为一个答案解析到处去问到处求,他有一段时间,睡眠从来没多过五小时,睁开眼睛就是做题,闭上眼睛就开始捋计划,也得亏他曾有着创业的记忆,已经熬过一次艰辛,所以才能挺过来。
可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周香心疼他,劝又劝不动,一个那么抠门的妇人下了血本来为他补身体。
如果没有这个家在后头支撑,他走不到今天的这一步,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从不觉得付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他甘于付出,乐于付出,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收货果实的那一刻,就算他明知到了最后也许仍旧会有大半几率一败涂地,有时候也不是没有放弃的心思,也不是没有逃避的想法。
但是都被他给自己打醒,他不逼自己,他走不到现在。
当然,有时候还真要一点运气,比如刚到苏联,他本打算经营一个笔名,效仿鲁/迅先生,奈何苏联人对这个实在不感冒,后头竟是仗着个好皮囊走到了前头,时也命也,他心里也不是不感叹。
李光久没有想太久,只道:“等我跟家人商量一下,最迟后日就上岗,要做得事儿太多了,我还要准备一下。”
“倒是不用这么急。”孙先生摇头失笑:“给了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呢。”
李光久才不信:“不急你一大早就找上门来?昨晚又没怎么睡吧……就你这样还想取媳妇儿呢,让人家守空房啊?”
孙先生无奈:“你多大,关心我这事儿干什么?”
“天伦之乐,人之常情,工作重要,家庭也是一样的重要。”李光久说得头头是道:“你别看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