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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幽的哭声,无比牵动着他心头的每一寸,让他觉得如此的似曾相识。
他的柴锦屏小姐,也曾为了一个男子,如此的绝望过。
那时正值刘文龙赴京赶考,两人一别之后亦有几封书信往来,柴锦屏小姐每每都字字珠玑,长篇大论,道不尽的思念,而刘文龙偶有回复,来信皆是寥寥几句,止于回礼问候。
柴锦屏衷肠难诉,却亦怕打扰刘书生用功赴考,于是不敢造次打扰,只是在家殷切期盼,终日日思夜想,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榜之后数日,刘文龙却依然杳无音信,在家苦苦等候的柴锦屏再也压下相思,于是便立刻找了狄文广,快马加鞭,赶去京城打听消息。
狄文广去到京城,一看皇榜,从头至尾就根本没有寻觅到刘文龙的名字,他速速而回,把刘文龙名落孙山的消息带给了柴锦屏。
柴小姐扼腕叹息,又火速写了好几封书信前去安慰,却不想未曾得到任何回复,她又觉刘文龙恐没面子见她,或是已经躲起来了,于是柴锦屏又暗自派了狄文广去往了刘文龙的家乡,悄悄地打探他的下落。
结果狄文广还没急于奔赴刘文龙的老家,宁谷镇便已谣言四起,说是镇上最大的青楼头牌花魁名妓薛佳丽被一阔书生公子所包,谢绝其他客人,一连十几日,夜夜笙歌。
很快狄文广就得知,那位阔气的书生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刘文龙。
狄文广在柴老爷的警告下苦苦隐瞒,却终是“纸包不住火”,柴锦屏很快就收到了闲言碎语的风声,得知之后,她羞愤至极,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径直赶往青楼而去。
狄文广尾随而至,一路跟着柴锦屏来到了薛佳丽的房间。
他们推门而入之后,果然,只见一个男子赤着身体,搂着衣衫清凉的薛佳丽,正在床榻之上,互相喂食水果,身子互黏,你侬我侬,好不暧昧和快活,那男人的脸,不是儒雅俊秀的刘文龙还会有谁。
柴锦屏看到此景,当场就怔在那里,懵了好久。
倒是刘文龙在看到柴锦屏进来的时候,完全的不慌不忙,也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是异样,仍是风姿绰约地笑着,手指轻轻挑了挑薛佳丽的下巴,把她手中的那颗葡萄,送进了嘴里,优哉游哉地品尝着。
“刘文龙,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柴锦屏看到他截然不同,玩世不恭的模样,恼羞成怒,急得厉呵道。
“怎么了,柴大小姐,一个女子家,如此擅闯青楼房间,扰人好事,我看不知羞的人,是你吧。”刘文龙这才慵懒地坐起半个身子,语调轻佻道。
刘文龙话音未落,柴锦屏的眼角,便已噙满了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遇人不淑
柴锦屏根本不敢相信,也没办法接受,不过几夕之间,却不想风云突变。
刘文龙竟然会如此对她,那时月下耳鬓厮磨,如今却拥别人在怀,好不fēng_liú倜傥。
不,不会的。她不愿承认,她惺惺念念的久负才气的痴情公子刘文龙,会转瞬就变成眼下这般,薄情寡性,招蜂引蝶的模样。
“刘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什么你会突然变成这样。我知道,你名落孙山,心情郁结,可是我依然坚信你的才赋,偶有失手,人常有之,毋庸自责,好整以暇,下次自然又能重新来过。刘公子,你根本无须失意,花天酒地,自甘堕落。”柴锦屏勉强稳定心神,撑着最后的几分信任,话锋一转,苦口婆心地好言劝慰道。
“哼,柴小姐,你又搞错了,什么科举,我本就没放在心上。又何况,我哪里是自甘堕落,我本性如此,放浪形骸,喜欢酒色财气,人生得意须尽欢,何乐而不为呢。倒是你,何须来突然跟我说教一番,柴小姐的大道理,在下还真无暇承受。”刘文龙仍是玩世不恭地笑着,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你……刘公子,我不相信你本性如此顽劣,当初你明明就风度翩翩,诗书才气自难弃。为何你会如此突兀就性情大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有何苦衷呢?”柴锦屏不依不饶,继续不甘心地追问他。
“柴小姐,那不过是当初,你错看了我罢了。既然眼下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想我们之间,也无须遮遮掩掩了,我对你本就无意,不过随意轻佻勾搭两句,没想到你竟这么死心塌地,实非我所料。”狄文广收敛笑容,薄唇轻动,不容置喙地决然道,“不过柴小姐,感情的事,缘来缘去,我既已有新欢,你还是速速死心,我们不如各自安好,你也可以另寻良人。”
这怎么可能呢?刘文龙他真的薄情寡性,让她另寻良人?为什么会这样。
在一段感情结束的时候,到最后,总归是女人,死心的慢一些。
“刘公子,我还是不信,明明当年在月下,我们已经私定终身,我还赠与你……”为了等他,柴锦屏不惜一律拒绝无数名门望族的联姻牵线,推掉几多家世良好的青年才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