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夜晚的星空是醉人的,星空下的城市是迷人的。陈庆元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灯火阑珊的都市,花花世界扰乱了他的眼睛,正因为看不清才有趣吧。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座一座座钢铁和水泥建筑的城市,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夜晚还是和昨天的夜晚一样,可就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还说不上来呢。因为他并不知道他遁走之后的事情…
那日天黑地暗,日月无光,整个天地没有一丝的光彩,有的只是一片死寂。落叶是灰色的,天地之间的唯一色彩就是那柄至阴至邪的旷世凶剑——悲鸣。
一片死寂的天地中,悲鸣剑散出来的是一股怨天仇地的煞气,阴毒邪恶的怨念至暗红色的剑身源源不断的发出来,剑光流动,血一样的光充斥着天地之中的一切,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肆虐着。血光所到之处,天火覆灭,雷光暗淡,仿佛世上已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邪恶的剑芒。
整个天地间血雨缤纷。流动不息的血光,却忽然起了种奇异的变化,变得沉重而笨拙。肆虐的脚步慢了下来,遇到了阻碍一般。
一声不甘的咆哮,剑身的煞气竟有所收敛,血光忽然消失,剑前行的杀戮忽然停顿了。剑的身体彷佛有火焰在燃烧,又彷佛有寒冰在凝结。
天地最厉害的劫难。莫过于阴阳劫了,如是这天地之中的一切,终无法逃离天地的命运一般,悲鸣剑以用尽了一切的力量,可是所有的煞气、怨念、杀意、阴毒、仇恨都已经释放殆尽了。一阴一阳成就了天地,这不可摆脱的阴阳劫,已经牢牢制止住了魔剑——悲鸣。
这一劫本应结束了,剑毁劫去就是最后的应有的结果。可是就在最后的一刹那,原本已经没有血色的剑,忽然又起了种奇异的震动。
这是绝对的静止。
除了这柄不停震动的悲鸣剑之外,天地间已没有别的生机可言,比死亡的寂静还有可怖。剑身环绕着的是看不见的毁灭气息。天地间的一切力量都已无法在动,悲鸣一剑挥出。
轻而易举的划破了这个天地,暗黑的口子在天地之间无形的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这剑仿佛失去了兴奋的悲鸣激烈的颤抖着,漫天密布的劫云,忽然全都散了,本来在动的雷电,忽然全都静止了。
剑身上失去了所有的变化,笔直的在天上落下来插入地里。
天地又恢复了往常的风和日丽,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然后那个奇怪的口子还在,里面似乎有着某种不知名的东西。
那剑还有着虚弱的震动,从未停止过,因为它是悲鸣。
夕阳消逝,落叶散尽。一轮斜月挂在天上,精粹的月光照射在悲鸣的身上,那莫名的震动似乎更兴奋了。
黑暗的之中,总会有三三两两的野妖怪出来觅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还是说这是一种宿命。两只新成形的鬼魂飘到了悲鸣的身边,还来不及说话,短短的一瞬间,就吸附于剑身之中,古朴的剑身似乎在养伤,每每吞噬一点什么他就更兴奋一点。
妖怪也好魂魄也罢,没有什么可以摆脱他的吞噬。月光洒落在此处的时候都暗淡了不少,这剑连月光也不放过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把剑。
剑的不远处那个撕裂的口子,也变化了一点点,裂开的更大了。这是个悲惨和可怕的故事,充满了邪异而神秘的恐惧的开端,竟然还没有发现,这一切就好像一个毒瘤,一旦让他成形,恐怕再也没有办法了。
这件事情的肇事者,正安然的在高层欣赏着这轮斜月。
陈庆元仰望星空欣赏着皎洁的月弯,眉宇间的玄光竟然自己显现出来了。淡淡的玄光依稀是一轮不完整的玄月,陈庆元自然会吸收月之精华,可是都市了吸收的月光之精华怎么有点异样呢。这感觉就像红烧肉里面没放糖一样,明明知道味道不对,却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当当’短而急促的敲门声想起,马上就荡起了欧阳的细腻声音:“元哥,我手机好像落在你那里吧?”
陈庆元不是特别纠结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马上进入了人的角色,和门外的欧阳说:“恩,在。”
“哪你倒是还给我呀?”
“自己进来拿。”陈庆元喜欢和她聊天,谁便的说点什么都好,只要耳边响起她的声音,自己会觉得不那么无聊。
‘卡卡’拧开锁的声音响起,门也就开了。卡通兔子的睡衣罩在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个帽子:“元哥,我想到了一个事情,你说你在我这白吃白住的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我一个弱小的小女孩还没赚钱呢,我觉得你应该给我…”
“你要钱?”陈庆元疑问道
她呢,却在嘿嘿的傻笑,一脸天真的样子跳着蹦了过来:“那多俗气,你看我也不是那样的女子,人家想多一点灵气,你把天上的那个月亮给我摘一个下来行不行?”
陈庆元拉过来她的手,把手机还给他道:“不不不、月亮那个不太适合你的,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太阳,现在需要么?”
房间里很宽阔睡两个也足够了,他的手紧紧地拉着她道:“小欧,你知道为什么月亮有阴晴圆缺,而太阳却没有么?”
她没说话,在腰间的兜里面拿出手机充电线,给她的手机补充能量,很自然的坐在床上,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陈庆元满脸的黑线看着她:“怎么你不知道么?”看着欧阳卜楞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