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元打断了神仙棍的滔滔不绝的自诉,大概意思他听懂了。神仙棍的前世就是风度翩翩的男神,女恶魔自然也就是田甜的那一世。
这种势不两立却又被厄运纠缠住的丝线紧紧的捆在一起就应该叫做孽缘,男神顺理成章的抛弃了他的假正经,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准确的说是在庄严、神圣的佛门圣地之中坐着天人公愤的事情,无休止‘啪啪’,日日夜夜的做了很久。这种事简直就是对佛的侮辱,以至于后来,天仙、金佛合力将此二人打的肉身粉碎,衰弱的元神合体飞出,转入轮回。
到了轮回的地方你一定会发现,阎王好说话小鬼最难缠。这对悲惨的一日夫妻双双落难竟然还要被小鬼欺凌,真是无法忍受。
结果?小鬼们一分钱和油水也没有得到,合力把他们两个一起丢进了轮回,转生的时候,就生出来一个双头怪婴。两个脑袋各持有一个灵魂,而神仙棍的灵魂强大的多,所以他可以在很多的时候来控制身体的支配权。
“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现在的心情。”陈庆元把玩着手中的酒瓶子,饶有兴趣的问着:“这是件好事,你两终于可以双宿双飞了,永永远远的绑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把你们分开了。”虽然看着他那个被削掉的脑袋,陈庆元还是把自己的感慨说了出来。
神仙棍两个眼窟窿里面的鬼火一下变得大了,旺盛了许多,忍不住怒道:“随想和那个小贱人在一起的?”又喝了一口酒:“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确是没错,可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绝非虚言的。”
神仙棍和田甜共用一个身体不假,可这具身体里面只能有一个主导思想。不可能一分为二一个修习神通一个修习魔功。这就好比一个人白天的时候练神通无上的玄功秘术,而晚上却要修炼截然不同的法门,和白天的功法完全是背道而驰,这魔功的修炼法门均是无血不成的邪门妖术。自然这两个人哪怕是夫妻也是要争夺身体使用权的。
这下陈庆元可呆住了:“你们两怎么争?哦,对了那你们要是想做了的话怎么办?”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神仙棍更是激昂万分,一拍桌子:“谁的神识强大,谁就可以控制身体,所以经常这个身体就和神经病一样,自说自话。另外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还有谁能在乎其他的事情?我们在那个时候都是反目成仇了。”他的神色淡然,语气里含着嘲弄:“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在悄无声息的岁月之中,这无情的时间可以把战神变成懦夫,也可以是贞洁烈女成为一个赤果果的荡、妇!”
当神仙棍还是神灵的时候,当然不用考虑那么多繁琐的事情,可是变成凡人的时候他依然很冷酷,只不过凡人是会生病,会有感情,会饥饿,会衰老,而且还要考虑田甜的神识逆袭,这种日子他受够了。
两个头的神仙棍,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差一点点被村民烧死,幸而被一个修道者带走了。教他修行,等在慢长的十八年过去之后,神仙棍才明白,这个修道者是要用它来做万魂珠的主魂。
在那一次的战役之中,身体的里的那个女恶魔灵魂苏醒了,田甜不顾**的痛苦强行撕裂了阴神,她自己融入万魂珠疯狂的吸收里面弱小的魂魄,杀死了那个修道士,而她也身受重伤远遁逃走了。
在撕裂灵魂的时候,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咬着牙狠下心一刀割下来属于自己的头颅带走了,从此神仙棍就可以独自控制这剧身体了。
当时的神仙棍已经是这剧身体的主人了,自然所有的**的折磨都是他一个人来承受了,而且阴神分离出去一部分,他也是及其虚弱的。
虽然很痛苦,但是第一次神仙棍明白了一个道理。分开只是痛苦的,可不分开确是要一方的魂飞魄散的代价成全另一方,所以即便是忍受着疼痛的煎熬,也是值得的。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那个死去的修道士的一缕不甘心的残魂,尽然没有离去,在头七的时候,回来了。
虽魂魄无形,却有着怨天仇地的精神念力。修道士死不足惜,可他的怨念他的仇恨化作一个厉鬼,前来索命。
神仙棍当场惨死。
一代冷峻的男神尽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死去?三魂七魄虽残破却一样也不少的附在骨骼之中,天地的爆嗮,他的**早已腐烂的干净了,一具完整的白骨在荒山之中吸收日月精华,采集天地灵气终于化成了一具‘尸魔’区区百年的时间,他再也不是神通广大神灵,而是一个堕落的枯骨!
他在深山之中能化成白骨精却也是天意,因为那里不只是他一具枯骨在修炼,还有好多具。他不记得他是怎么杀出那片深山的,神仙棍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活着,只是想着活下来,他拿着一根不知道是谁的大腿骨,杀尽了那片山头的骷髅,每每杀死一个骷髅或者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白骨精,他就会打碎他们的天灵盖吸收他们的‘灵’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这个长话短说的故事也到了该是结局的时候了,陈庆元才问道:“那田甜呢?看样子你们应该还有联系才对的。”
他的神色看似淡然,可是眉宇里却藏着几分冷冽:“我从不想和她再有什么交集,只不过她失去了肉身就再也无法修成魔神了,竟然转化成不灭鬼仙,也是一种造化吧。”
神仙棍又打开了一瓶红酒,他不喜欢品尝,很喜欢豪饮的喝法,很快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