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得钻心的疼,原来指甲都插进肉里了。她站起身,把喜言的手拉过来,上面竟然也满是伤痕,这才多久,竟也变得如此粗糙。这丫头跟在她和承欢身边的时候,做的都是细活,根本不会伤手,如此看来,那府上的人还真是不把她当人看。
也怪她,相府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五姨娘,小白,太子和宇文渐,她自顾不暇,疏忽了承欢。
亲自给她上药,姚乾乾稳声道,“记住,受了委屈,便要回来。谁的话也不要听。”
药水渗进伤口,喜言痛得泪眼花花,“夫人,这次是奴婢偷偷跑回来的。小姐她,并不知情。”
她拿帕子轻轻拭去她的泪,拉着她站起来,“好了,咱们走吧。”
若黎一时没反应过来,“夫人这是······”
她莞尔一笑,“我的女儿怎么能受这么大委屈?”
赵府。
所有人都在大厅集合,姚乾乾在上座,喜言在她耳边道,“夫人,小姐不在府上,去了药铺。”
“好。”她微微点头,一开一合着茶盖,一时无言。
静谧的气氛终于被打破,赵母在一旁的位置上站起来,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容,“夫人大驾光临,没有出门迎接,真是失礼。”
“无妨,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承欢,看她过得怎么样。”
“哎呀,承欢不愧是夫人的女儿,果然和夫人一样聪明伶俐,我能有这样的儿媳,真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喋喋不休的开口,把承欢上下都夸了一通。
姚乾乾伸出个手势止住她的话,“我直接说吧。近来府上多事,难免忽略了这个女儿。今日来,是因为听说她过得不好,来这里找找原因。”
不知底下是谁发出“切”的一声,姚乾乾立刻被吸引,“看来有人对我的到来很不满意啊,没事啊,有意见尽管提,现在就说出来。刚刚是谁?”
没人站出,还是赵母腆着脸道,“夫人,想必是前段日子,我训练承欢出了点误会。我也都是为她好,承欢也很听话很配合,倒是她身边的奴婢吃不了苦,怎么跑去跟夫人乱告状呢。”
喜言气得脸都红了,“你胡说!”
那人不怒反笑,“喜言姑娘,您平日不尊敬我也就算了,我一把年纪,不与你这孩子计较。但是你在夫人面前说,承欢过得不好,引得夫人误会,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夫人您别听她的!”
姚乾乾拍了怕她的手,从上面走下来,到了她面前,“我想请问一下,您刚刚说得训练,是什么意思?”
“哼,还不是她身子太娇弱,连桶水都提不动,姑母也是为了她好!”赵母身边一个微胖的丫头不屑的开口,也让姚乾乾找到了那声音的出处。
“赵夫人,恕我直言,承欢嫁过来,孝顺婆婆尊重丈夫是应该,但是我不允许她吃一点苦头,也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女儿。从小到大,我从前只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连这门亲事也是一样。请你记住,她永远是相府的千金,祖母是当今太后,不是你用来训练的工具!”
赵母吓得脸色都白了,她旁边的那个丫头却像是一只好斗的小母鸡,不知死活道,“哎,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她贺承欢死皮赖脸要嫁给我表哥,再高贵的出身,嫁到咱们赵家来,就是赵家的人,就要听姑母的话,否则就是不孝。您也不想你女儿是个不孝之人吧。”
姚乾乾不生气反而笑了,“难得遇到这么愚蠢之人,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你说什么呢!”全然不顾旁边的人拼命拉她,甚至想走近到姚乾乾面前。
“来人,带下去,仗责三十,以后我不想在都城看到她。”很快上来几个人拉住她的手臂,她又道,“喜言,你亲自监刑。”
“是,夫人。”
“你,你不能这么做。”她吓得声音都颤抖了,“你不能对我用刑,不能把我赶出都城,还有没有王法啦,你不怕我告你吗,你······”
喜言快速上前给了她一巴掌,十分解气道,“在你心里你姑母最大,可你对公主这么冒犯,没要你的性命已经算是仁慈了。挨了打之后,就乖乖滚回你的老家去吧。”
她双眼一白,竟然晕了过去,喜言摆手道,“快,下去用冷水泼醒她。”
全屋的人早就吓得腿软跪了下来,因为都是亲戚,哭天抢地的为受刑的人求饶。
姚乾乾听得耳朵疼,她俯身将最近的那位赵夫人扶起,“好了,你又没错,干嘛要跪着啊。”
“夫,夫人,您放过明娟吧,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要赶她走啊,夫人求求您了。”
姚乾乾装作为难的样子,“若是这样,您让我把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处呢。您也看到了,是她有错在先,您要是再为她开脱。若黎,以前也有这样的例子吧,皇兄是怎么说来着?”
若黎认真道,“求情者一并受罚。”
“对了,就是这样。”姚乾乾对他们摆摆手,“还有你们,若是想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