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吗?”纪文冬轻笑一声,来到邢岳梅身前说道。
邢岳梅回过神仰头看着眼前笑着的人,跟上一世记忆中永远严肃认真的脸不同,这是一张稚嫩带着点阳光气息的脸。原来,这时候的死鬼是这样的鲜活,是从什么时候变成面瘫的呢?
“姑娘?”纪文冬见眼前小姑娘还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脸,莫不是上次隔太远没看清楚他的脸,这次终于发现他长的不错了吗?
邢岳梅再次回过神看着眼前死鬼挑起的眉头,这是想什么美事呢。每次死鬼得意的时候表情上或许看不出来,只有眉毛会微微上扬。
“咳,你要找村长是吧,走吧。”邢岳梅放下了仰着的头,转身带死鬼去找她家二叔。哼,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一直仰着头也会累的好嘛。
邢伟森已经听说有人来拉粮种了,还是开着军卡来的,他正在往村口赶呢,跟两人刚好碰上。他知道这个解放军同志就是来装粮种的,连忙上前表示他们村的感谢。
纪文冬来到仓库一看,没想到这东西还不少,就对村长说:“村长叔,这一次拉不完,你看要不要让人跟着去,农科院那边说回来给换成等量的粮食。”
“行,我让两个人跟解放军同志一起去。”邢伟森一听还要还给他们同等重量的粮食更开心了。
“小姑娘,你要不要去啊,可以坐大卡车。”纪文冬跟站在村长身后听得认真的邢岳梅说道。
“岳梅,难得有做军卡的机会,去溜一圈吧。”邢伟森想着今天要开始种冬小麦了,侄女出去轻松一下,兜兜风也好。
邢岳梅表示她想种小麦,笑话她什么军车没坐过还会稀罕这时候的破军卡?不过是死鬼开车的话,她勉为其难的坐一下,恩,也行。
邢伟森召集村人去把这些红薯装到车上,几人很快就吧车装的满满的。他又说找两个年轻人陪着他去市农科院,最后定了邢岳斌和另外一个小伙子。
邢岳斌拽拽刚刚抢名额的时候被弄皱的衣服,得意洋洋的爬上军卡的车后斗坐在一袋红薯旁边,稀罕地这摸摸那看看。
邢岳梅肯定是要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的。军卡的驾驶座高得很,邢岳梅打开门有些犯愁,她倒不是上不去,就是姿势肯定特别丑,她瞅瞅另一边长腿一跨轻轻松松坐到驾驶座的死鬼,表示嫉妒腿长的物种。
纪文冬坐上车后,扭头看到小姑娘还站在那里,小脸揪在一起认真愁苦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他迎着小姑娘怒视的目光向她伸出手,“来,小姑娘,我来拉你一把。”
邢岳梅看着伸到眼前的大手,也不客气一把抓住,手指用力一抓,只感觉身体一轻,就来到了车上顺势坐了下来。
纪文冬收回自己的手,只觉的小姑娘整个人都没什么重量似的,抓到他手上的力道跟小奶猫爪子似的。
他目光触到自己手背让留下的小小月牙的痕迹,呵,小爪子倒是锋利就是没什么力道。就这几个指甲印,他开车到市里的功夫一准就消了。
邢岳梅自以为报了仇,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开车愣着做什么,还有我叫邢岳梅,不叫小姑娘。”她可是奶奶辈的人,叫什么小姑娘。
“成,邢岳梅小姑娘,你坐好,开车了。”纪文冬轻笑一声,明明就是个小姑娘还不承认。
很快邢岳梅就后悔了,她到底为什么坐上了这趟黑车。
村口那段被村里收拾的平平整整的,除了启动车子是佟的一声比较吓人,以后还挺平稳的。
到了坑坑洼洼的山路,这车就跟失控了似的,邢岳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明显看到车头一会儿跑到路最左边,一会又到最右边去了。
邢岳梅:我去,你开跑跑卡丁车呢?
她心惊肉跳地感受着纪文冬的开车技术。这时车头又开向山路的右边缘,正巧前面有个石头,车轮就跟长了眼似的正冲着石头压过去。
邢岳梅感觉整个车子都跳了起来,眼瞅着车头更往右移动了一点儿。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好在车子有惊无险的蹭过边缘又回到路中间。
这时候邢岳梅忍不住爆发了,怒喝道:“死鬼,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纪文冬听到一声娇怒的一声“死鬼”,忍不住涨红了脸,只觉得有什么重重的捶到他的心口,又直直的戳到了心窝里,麻麻痒痒的。
在部队里,其他士兵平时说段子的时候他虽然不参与,偶尔还是会听到,“死鬼”、“冤家”这样的称呼经常会出现的。当时听到只觉得庸俗,再配上黑黝黝的大头兵绘声绘色的表演更觉得恶心了。
没想到今天听到小姑娘这一声怒喝,他反而觉得感受到了上头的感觉了。
“想什么呢,看路。”邢岳梅彻底无语了,车开成这样还有闲心走神呢,心咋这么大呢。
“额,你放心,我师傅说我开车技术好着呢,肯定不能出事。”纪文冬嘴上说着,还是努力把车开得平稳一点儿。
教他开车的师傅要是在这一定跳脚,他老人家原话是这个嘛,他原话是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