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眼一片漆黑,借助窗前的月光倒是也能隐约看清东西。
只见左侧有一扇小木门,前边是一个脑袋大的小窗,其余四周全是土坯。
整个屋内给人一种沉闷压抑之感。
现在的刘放脑袋很是疼痛,就像有人在撕裂他的大脑,更是有一股股记忆流入脑中。
不知过了多久,刘放总算清醒了几分,只是心里确泛起了异样的苦涩。
他居然离奇的穿越了,本主因为被山贼丢进小屋时无意打中太阳穴而死。现在占据这个驱壳的是另一个灵魂,是一个来自于21世纪的地下拳手。而他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穿越的,只是喝醉了酒,没想到醒来便已是千年之前。
现在刘放穿越到东汉末年,那个民不聊生,人命贱如狗的年代。幸运的是现在还没到黄巾起义,而不幸的是以后必然面对黄巾起义。也不知道到那时候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在这个时代刘放不知道能干啥,虽说接受了本主的记忆,但是接受跟去做是两种不同的事情。以后的路是去辅佐霸主曹操,刘备,孙权,还是自己单干,这些很是让刚清醒的刘放费神。
从脑中的记忆得知,占据的这个身体同样叫刘放,字子弃,涿郡人。汉武帝刘彻的孙子、广阳顷王刘建的儿子、西乡侯刘宏的后代。前年刚被举孝廉,今年便是去县城永安担任县令。
在路途中没想到因为衣着华丽,又是骑着骏马而被山贼惦记上了。
结果可想而知,与两个奴仆被一道绊马索放倒,摔下来时晕头转向,之后便被山贼擒下。
刘放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前要紧的是赶紧脱困。细听外边的声音,隐隐约约有吆喝声传来,想来是山贼劫了钱财正在庆贺。
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个时辰,只是外边的月光正亮,想来已是不晚了吧。在古代没有别的娱乐项目,对山贼来说只有饮酒作乐了。
手脚都被粗粗的麻绳绑着,刘放根本没法脱身,只能另想它法。
又过了很久,渐渐地外边没了声音,这时刘放把身体躺下,双脚用力抬起,然后猛的踏下,“咚”,站了起来。
蹦跳着来到小窗前,借着月光向外看去。
入眼的便是一道山沟,宽约两三米的距离,再往前便是一片草地,草长得有半人来高,更远的地方便是连绵的山脉了。记忆中河东郡四周襟带河山,地势险要,一点都不比关中差。
观察完之后,刘放也没别的办法,一切等到天亮再说了。
夜依旧很静,山贼大营却依然是灯火通明,隐隐还能听到乐器的悠悠曲调。
四名歌妓手持七孔笛,正在轻缓地吹奏,七孔笛特有的清脆、明亮的音调正在大帐里反复回荡,令人深深为之沉迷。
大当家据案跪坐,手端酒碗,正迷醉的看着吹奏的歌姬。
大当家名叫胡才,之前便是个轻侠。身高八尺,为一乡之侠。为人深沉有城府,但勇气过人,牛大,张青,李四等辈附之,彼辈轻侠好勇斗狠,因胸中之义气而为好友报仇。后被官府缉拿,无处躲藏因不甘被捕,而上鸡峰山当起了山贼。
“大兄,白天逮住的公子,我看了下他的随身信件,他是永安县令,应该正好是在去赴任。”山贼中唯一一个文士张青说道。
“哦,青弟的意思是?”胡才眸中精光一闪而逝,看向张青问道。
“大兄,我们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山贼,不然我们的孩子会怎样看待我们,所以这个叫刘放的便是我们的洗去贼身之人。”张青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胡才知道自己兄弟的本事,两人可谓是打小玩泥巴长大的,张青因小的时候长得瘦弱,经常被别的孩童欺负,总是胡才帮着给打跑的。张青知道自己的弱项,因此只要不是下地帮着家里干活,就习,时间一长,从三老处学完,便又借书自学,可谓是村中最有学识的人了。
在听完兄弟的话后,胡才就已知道该怎么做了。
“青弟,一切事宜都由你来办吧。”
“是,大兄。”张青说完就要转身而走。
“青弟且慢,”倏忽之间,胡才一仰脖子喝干了碗中水酒,然后跨步而起,抬手便横抱起一个最漂亮的歌姬。
“哈哈,良辰美景岂可错过,青弟、牛大、李四,剩下的赏给你们了。”
“多谢大兄,多谢胡兄,哈哈哈......”
在众人都去享乐的时候,张青确是向着关押刘放的小屋走去。
“大人,可是醒了?”张青不多时,已然来到关押的木门前。
“你们这帮山贼胆子倒是虎胆,连我都敢劫?可知我是何人?”刘放也不抬头,只是换了个姿势,对外边的山贼说道。
张青眯着眼道“大人是永安县令,可对?”
“哦,呵呵,看来是看了我的任命文书了,你有话就说吧”刘放眸中寒光一闪而逝。
“其实小人做山贼也是被逼无奈,兄弟被杀,俺们怎可有仇不报,俺们...”
“少说废话,直说吧,不用打马虎眼。”刘放不耐烦的打断。
刘放心中则是想到,“看来是有求于我,想来是脱去山贼之身了,这帮山贼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要知道现在黄巾起义还没开始,各地的山贼,土匪都在面临着官府的围剿,好以此作为进身之阶。”
“大人爽快,我们想进你刘府,依附于你,做你的门客。”张青连忙回道。
刘放放声大笑“当真可笑,依附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