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刘放微眯双眼喃喃自语道,就连黄脸大汉转身离去都不知道。
典韦轻声叫道:“主公!主公!”
“啊!”刘放回过神来,轻轻啊了声,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把口水。
这时,刘放突然转首一霎不霎地紧紧盯着典韦看,典韦见此,顿时感觉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喝道:“主公干甚?”
刘放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老典呀!你可真是我的福将!”
典韦一愣,对刘放的行为大是迷惑不解,右手不自觉的摸着后脑勺,在那嘿嘿傻笑。
“走,咱们去打听下,看看那黄脸大汉住在哪?”刘放抬手拍了拍典韦的肩膀,笑道。
却说胡车这时已是回到了家中,进屋后,向着卧榻走去。
卧榻上躺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听见脚步声,便轻声道:“儿啊!你回来了?”
“恩,母亲,车儿回来了,今天又是徒劳而返。”
黄脸大汉嘴里说着,已是走到卧榻跟前,用蒲扇大的双手轻轻扶起老妇人。
老妇人柔声道:“儿啊!咱们去河东吧!俺那主人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的。”
黄脸大汉道:“母亲,就是去,也要把你的病看好再去,不过,俺是个蛮夷,他们定是瞧不起俺,况且你又多年没回去过,不知道他们能否收留咱们。”
“哎!”老妇人脸上堆积如沟壑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她喃喃地叹了口气,良久才又说道:“当年要不是遭受胡人劫掠,说不定,哎,命苦哟!”
黄脸大汉打断道:“母亲你就别多想了,等治好你的病,俺就带你回去。”
“好,好!”老妇人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虽说车儿这孩子是在胡人堆里长大,更是吃了很多的苦,但他却是一直把自己当做汉人,只是嘴巴里说自己是胡人,是蛮夷,也是委屈儿子了。
“有人吗?家里有人吗?”
屋外传来了一阵轻声叫喊,打断了母子俩的对话。
老妇人道:“快去看看,是谁来了。”
“母亲,俺先扶你躺下。”黄脸大汉很是孝顺,扶着母亲躺下后,才转身向外走去。
黄脸大汉走出屋外,见门外站着的两人正是在集市上问自己姓名的两人。疑惑道:“两位壮士,这是?”
刘放听此,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不禁摇头一笑,来此一年的时间,头次听见有人叫自己壮士,旁边典韦见刘放又在发愣,便轻咳了声。
刘放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在集市上见壮士要卖身救母,我们有感于壮士的孝顺,便过来唠叨一二,看能否帮上什么忙,却是不知老夫人得了什么病?”
黄脸大汉虎目一亮,喜道:“这位壮士可是医师?”
刘放连忙摆手道:“我们不是医师,只是家中有些钱财罢了!”
黄脸大汉听此,肃然道:“俺在此,先谢过二位壮士了。”说着,便长长鞠了一躬。
刘放并没上前扶起黄脸大汉,而是叹了口气,低声道:“孝顺如壮士,竟为了钱而鞠躬,可惜可叹!”
黄脸大汉起身后,刘放见他满脸的恭敬样子,当即心脏便狠狠地跳动了下,突然感觉鼻头有些发酸,虽说此人是胡人,但如此孝顺的胡人,却是没有一人肯给予他钱财,为其母看病,难道汉人就是如此仇视塞外蛮夷的吗?
刘放对黄脸大汉道:“胡壮士,咱们进屋说,如何?”
“好,俺怠慢两位了,请请!”黄脸大汉连忙闪到一旁,伸手邀请道。
进屋后,刘放才发现此屋内甚是简陋,什么都没有,简直是一贫如洗。
内屋的老妇人听见声音,轻声道:“儿啊!给客人上水。”
黄脸大汉道:“知道了母亲。”
刘放连忙摆手阻止道:“胡壮士不必如此,我们可否看看老夫人?”
“让客人进来吧!”内屋传来老妇人沙哑地声音。
刘放来至卧榻前,见老夫人满头白发,一脸的皱纹,便是心中一颤,凝声道:“老夫人,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老妇人轻声道:“老妾却是不知,不过这病却是有些年头了。”
刘放不知是何病,竟使得老夫人看上去如此衰老。沉吟稍许,抬头对黄脸大汉道:“你们可先搬去我家,我内人医术高超,或许能治好老夫人。”
黄脸大汉闻言,激动地浑身颤抖,“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眸中含泪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刘放上前扶起黄脸大汉,盯着他的双眸道:“你如此孝顺,我要是不帮,那就枉为人子!”说完,转首对典韦道:“老典,你与胡壮士一起抬着老夫人,我们现在就走。”
回到了县衙,黄脸大汉才知道刘放的身份是多么的尊贵,几次想张口说话,却是最终没有说,而是默默地跟着刘放来到了一处偏房。
安排好黄脸大汉的母亲后,刘放对典韦道:“你去把雪儿叫来。”
“诺。”
话说这次来任职,刘放却是带来了李雪,因为刘放知道士卒打仗肯定会受伤,到时受伤了若不经过很好的医治,在这个时代是很容易死人的,可不想自己的士卒在战场上没死,却是死在了治疗上,因此这才把李雪带了过来,而之所以没带着李老,却是因为他还在颍川郡为戏志才的母亲治病。
吩咐完后,见卧榻上的老夫人已是睡着了,便轻声对黄脸大汉说道:“胡壮士,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