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房间,李宏原让四名家丁在门外守候,只留于休风在房内倒水。
李宏源对着三人拱手行礼说道:“三位师兄,这是小镇中最好的酒楼,招呼不周之处切莫见怪。”
三人连道无妨,便也坐下。于休风忙将碗筷送至几人面前,小心倒茶,之后退到墙角。
三人看了眼于休风,其中一人说道:“李师弟,此人要不要回避?”
李宏原忙说道:“何师兄,这就一凡夫孩童,且让他端茶倒水伺候几位,再说此事基本不算什么秘密,不碍的。”
几人便点点头,且听得何姓青年说道:“目前得来消息,金锐宗和炎明宗近日人手已经撤回,据说是因门中被阴月宗的薛纪远所伤,暂时不再动作。”
李宏原问道:“那我们宗内怎么说,我们要不要撤回华阳宗去?”
那何姓青年摆手说道:“咱们华阳宗向来依附于阴月宗,这次阴月宗的镇宗之宝被那岳明复私自带走不知去向,师门让我们协助阴月宗找寻,可天下茫茫之大,如大海寻针,我们如何去找,反倒借此游历天下。现下宗门还没传达回宗。”
于休风忽听得岳明复三字,内心一突,脸上仍保持镇定,继续用心倾听。
只听得其中一人又说道:“前天夜里那金锐宗的江宇天和炎明宗的洛堕,均被阴月宗的薛师兄所伤,那薛师兄果真有那么厉害?”
那何师兄说道:“薛师兄现在已是金丹后期,据我华阳宗内一长老传言,好像他手中有神器一闪在身,方将二人伤退!”
“好厉害,金丹后期啊!我等什么时候才能筑基有望啊,可怜我才炼气四层,金丹期对我们来说太遥远了。”一人满眼羡慕的说道。
“嗨,沐师弟,我说还是别想金丹境了,什么时候赶紧修到练气七层再说吧,能不能筑基还是问题呢。今儿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别想这些了,来吧先来走一个。”一人举杯说道。
几人不时喝酒谈论当下,于休风则不停给众人倒酒端茶,一边则用心听记。期间朱掌柜听闻有华阳宗弟子在此小聚,忙也上来给几人斟酒,陪了杯酒水,并给房间折了半价后离去。
众人几番酒菜入肚,已是渐有醉色。只听那何师兄又道:“李师弟,你且在家中小住几日,我和你二位师兄明日将前往青莲山脉处打听找寻,你若是动身后,便前往风运国去跟我们汇合。”
李宏原惊道:“啊,这么快?几位师兄不妨且在这里小住几日,我们师兄弟在此期间把酒言欢岂不妙哉?”
那何师兄摆手示意:“李师弟好意心领了,不过封长老在风运国,我们几个须当尽快赶去,否则怕有责罚。”
李宏原听闻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咱们一会前往春香院,听几个奴才说那里新来了几个标致的姑娘,今晚且去那里快活一番!”
几人一听此话,双眼均是一亮,那姓沐的青年点头说道:“还是李师弟办事周全,这个可以有,要得!”
四人相视一笑,听得李宏原说道:“小弟这就安排。”对着门外叫道:“阿虎!”
门外一人推门进来,走到李宏原面前躬身说道:“少爷!”李原宏将手附在阿虎耳边交待一番,那叫阿虎的出门去了。
李宏原举起酒杯,说道:“小弟已让家丁去办了,诸位师兄,来,今天难得来潇河镇一聚,趁此让我们再小饮几杯。”
于休风心道:“又是春香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几人酒醉饭饱,走出房门,来到楼下。
或是酒劲发作,不料那沐姓青年突然身子一晃,正好一道身影端着菜盘经过,沐姓青年伸手将菜盘打翻,菜汤溅到脚面。
那人正是张云,张云认得这几人是华阳宗弟子,脸上一抹惊慌,忙欲道歉,只听得那沐姓青年不由分说便怒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撞老子。”说罢又提脚向张云踹去。
张云情急之下欲向旁躲去,但他一介凡夫,又怎躲得过这炼气期四层沐姓青年含怒一击,只听得“咔!”的一声,张云只觉腿上传来剧痛,大呼一声躺倒在地,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抱腿痛呼翻滚不止。
周遭食客怕惹祸上身,纷纷起身远离别处围观,众人见华阳宗几人如此嚣张跋扈,却敢怒不敢言。
于休风在后面看得真切,忙跑上前去,叫了声:“张大哥!”
那沐姓青年似怒气未平仍不罢休,口中喝道:“走路不长眼睛,老子今儿个踹死你。”正欲再次提脚去踹,却见于休风扑在张云身体上去挡他一脚,这一脚正踹在于休风后背,于休风只觉眼前金星直冒,差点痛晕过去。
众人见一少年奋不顾身的替张云挨此一脚,纷纷动容。
朱旭闻声赶来,怕出人命,忙向李宏原走去,欲求出手。而李宏原等几人则无动于衷,站在后面旁观,一点没有劝阻的意思,或是在他们眼中,凡人命当如草芥吧,即使哪怕是沐姓青年的错。事后大不了丢下几锭银子便不了了之。
沐姓青年将背后长剑“呛啷”拔出,正欲提剑刺去,忽闻门口一人愤然喝道:“住手!”
沐姓青年一愣,随着跟众人一同望去,见门口亭亭玉立一约十三四岁妙龄少女,头上梳着两个小辫,一身绿衫,腰中系一粉色储物袋,手中握有一支软鞭,俏脸含霜的怒望向这边。
朱旭见到此人大喜,忙跑了过来,弯腰行了一礼说道:“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