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弑天不躲不闪,就让她砍。
我顿时目呆、
混着闷雷声,我听见帝弑天的声音:“千年前,不管本尊如何负你,这一刀,足够弥补本尊对你所有亏欠,日后,你倘若在寻宁玉麻烦,休怪本尊无情。”
宁筝听见,更愤怒一刀往他身上砍去。
我听见嗤的一声,好像是衣襟划破,伤到骨肉的声音。
我在下面大声的呼:“帝弑天,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要那么傻?你没有欠她?”
根本没有!
这样的偿还,多少鬼魂死之后欠下活人的债,他们可曾有偿还,还不是一样的投胎转世。
这一刀,比刚才更甚,帝弑天无力盘旋于半空,飘落下来。
我想伸手去接,可却无法触及,因为他落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距离我有二十米远,我只得眼睁睁的看他落下。
砰的一声巨响,他落下的地面掀起大雪花。
我飞奔的跑过去,跪在雪地上,双手把他抱起来。
他的长发沾染了很多雪粒子,我抚干净,将他俊脸上的雪抹去。
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苍白毫无血色,双眼闭得很紧,眉心突兀,刚才的神情好似很痛苦。
他的手覆盖在胸口上,胸前的龙袍被大刀划破,露出白皙紧实的肌肉。
尤其是手覆盖的地方,红色血水从里面渗出,透过他手指缝汹涌的渗出来。
宁筝的刀划的很深,把他心脏伤到了,要不然血流的速度不会这么快。
我喃喃自语道:“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帝弑天,你醒一醒!”
“帝弑天,你快醒过来,一定没事的。”
他没反映,一点反映都没有。
我更急了,抱着他的头,脸贴向他的额头,眼泪簌簌的落下,哽咽的哭道:“帝弑天,你醒一醒啊,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还是没反应,就好像死了一样。
他是鬼王,不会轻易的死的,不会的。
我把迅速把他的披风脱下来,堵在他流血的胸口上,死死的压着,哭道:“帝弑天,你别吓我,你知道我胆子小,经不住吓的。”
“快醒一醒啊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呜呜的哭起来,四处寻望,期望能有人帮我一把,能有人救一救他。
师傅不在,小鸡儿,老宋他们都不在。
原本躺在地上的司九樱,韩焱,莉莉子,不见踪影,远处只有宁筝和伊宫夜并排站立,看我们。
饶是如此,两人眸色各异,伊宫夜态度很冷漠,宁筝眸色猩红,眼眸中流露着悔意。
我直接抱着帝弑天,转身背对着他们。
我恨伊宫夜冷漠,我恨宁筝的心狠。
我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帝弑天的脸上,落下去一滴,用衣袖擦干一滴,双手抱着他,捂住他的胸口。
此时,狂风暴雪肆虐,呼呼作响,就连老天爷也都欺负我
我哭着说:“帝弑天,你醒一醒啊,你真的狠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我会冷死的,冻死的,我一死,肚子里孩子就活不下去,你真忍心看我们母子死吗?”
他还是不动。
我真的绝望了,如果帝弑天死了,我以后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我的世界坍塌了。
我生日的最后四个小时,我活下来了,但我没想到的是会经历如此的生离死别!
怎么办?我没有帝弑天的日子我要如何过下去?
剩下的几十年,我要怎么熬下去?
我又哭道:“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好好的,不吵架行吗,我不跟你生气了,我原谅你了,你醒过来就好?”
这时,掺杂呼啸的风雪声,我听见一道模糊的声音说:“是真的?”
我四周望了望。
雪花下的越来越大,伊宫夜和宁筝站立的地方早已无人。
“谁在说话?”我问!
除了呜呜的风声,没人回答我。
收回目光,我将帝弑天放在雪地上,将皮肤打开,认真检查他胸口的伤口,看看能不能坐下简单的包扎,在把他背回去。
把他的手放下,将披风一层层的揭开,当揭开到最后一层时,最后一层的血水将披风染红,看起来很渗人。
头顶上,一道声音响:“宁玉,只要本尊醒过来,你当真原谅?”
我的手正解开最后层,手一抖动,下意识的点头:“嗯?”
点完之后,我把揭开的一个角放下,突然扭头看向帝弑天。
我刚才听见的声音,是他的,他那种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太独特了。
扭头,我看见一漆黑如墨的瞳孔,在直视着我,他整个人迅速从地上起来,俊脸兴奋,嘴角高兴的裂的大张开,露出莹白贝齿。
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欢呼道:“宁玉,太好了,你终于原谅我了。”
“跟本尊回冥界把,要好了,本尊悬着一颗心就能放下来了。”
被他抱起来后,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眼角还挂着泪,脑子有一霎那间的空白。
他装的,他没有晕倒,刚才是在骗我的。
我顿时气的冒火,喉咙蹭蹭蹭的直冒烟。
麻辣隔壁的,又骗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腹黑狡猾的毛病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厉,干脆装死骗我了。
我愤怒的单脚跺地,雪花被踩的咯咯的响。
“帝弑天我告诉你,彻底完蛋,我们之间彻底完蛋了,原谅。哼。你休想。”
说完,我愤怒的把沾染血迹披风往地上一丢,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