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他说我没死?
我睁大眼睛,惶恐无比的自语:“我真没死?”
他用看蠢蛋的眼神看我,不想重复刚才的话。
哈,我没死,居然没死?
那我没死还委屈求全的求他干嘛?还在他面前装孙子干嘛?还得忍耐他干嘛?
他早说嘛,害得我以为在也看不见孩子了,平白无故的受他冷嘲热讽,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高兴一下躺在地板上,双手打开,仰望天花板,笑的合不拢嘴。
我没死!我能见到孩子了。
我能看他长大成人,能看他娶上媳妇,生下一窝小兔崽子……
简直太好了,哈哈,太好了。
我乐呵呵的笑着,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我不在意了,根本就不值得我在意,能见着孩子就好。
生下他以来,我还没看上一眼。
帝弑天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望我。
眼眸没刚才那般阴寒了,专注看我脸上的笑,看了好一会,他才说:“起来,地上凉。”
我撇了他一眼,从地上起身,倒是没站,脚疼,盘腿坐着。
冷冷的说:“放我出去。”
我没死,可为什么会出现在鬼门关,将黄泉路给走一遍,现在我到底是什么状态?
还有,他不让我出去,我怎么出去?
“呵,本尊虽不明你为何出现在这,现在出去,你不被陨石击落而死,就是被天界妖兽吞噬而死,还妄想找韩焱,真是不知量力,还没到半路都灰飞烟灭了。”
我:“……那你送我回阳间!”
“呵,宁小玉,你居然说的理所当然,你凭什么认为本尊会放着冥界战事不管,放你出去。”
他这个人的嘴巴,有时候真的很欠扁。
要不是我打不过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将他狂扁一顿。
我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龙椅上坐下,盘着腿坐在龙椅上,不管了。
反正,腿伤了也坐不住。
我看了他一眼,那神态,你要是不松我出去,你就看着办吧。
他见我占着他龙椅,竟也不生气,杵在原地,微皱眉心,也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门外银面敲门,说:“大人,战火加急,东北方向有烽火台信号传来。”
“让银翼带兵去抵御。”
“是,大人!那您……”
“去!”
“是,属下告退。”
银面离开后,顷长身材立在中间,一动不动,皱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在很忙就先出去吧,我不用你管,你派人通知一下韩焱,他应该会来接我,会把我送回阳间。”
他回头:“通知韩焱,宁玉,你觉得本尊会帮你通知韩焱吗?呵,异想天开!”
“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想把我捆在这里?
不不,我说什么都不要捆在这个鬼地方。
他没说话,立在那看着我,眉峰突兀,神情痛苦纠结。
他在犹豫,在思量,在判断……。
就好像,前面有两条路,他在岔路口徘徊着,不知该往哪儿走。
我没见他这么复杂的神色。
他就这么看着我,那种眼神太过锐利,似直击我内心,看的我颇有压力。
几秒后,他好像想通了,似下了天大的决定。
嘴角含笑,风华万千的朝我走过来,走到龙椅前,甩开袍子优雅的坐下。
手,附上我的肩头,血红薄唇邪笑,眼眸渐渐染上血色。
脸色,就跟反书一样,说变就变!
他声音温柔,带着蛊惑的意味,语气都变了:“想让本尊送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我把他的手排开,心生警觉:“你想干嘛?”
“你知道本尊的时间宝贵的紧,送你出去,宁玉你说,本尊有什么好处?”
好处?
他居然跟我讨价还价的要好处。
我摸了摸身上的病号服,兜里空空,什么都没有。
从脖子里摸出一块鬼王令牌,递给他:“这块鬼王令牌是你之前给我的,当做定情信物,既然分手,鬼王令牌我不要了,还给你。”
我声音颇大道:“这个好处足够大吗?能让你把我送出冥界了吗?”
帝弑天看都不看我手上的鬼王令牌,手伸将鬼王令牌一抽,随手甩手一丢,不知丢到房间的那个角落里。
我眼睁睁的看着鬼王令牌飞走,站起来。
“唉,不要拉倒,你为什么要丢了!”
司九樱极度想要这块鬼王令牌,他看都不看一眼,什么人!
接着,他眸色变得越来越红,炙热像两团火焰在燃烧,那种赤果果的眼神,我不陌生。
像飞蛾补火般,有这不顾一切的决然。
他俯身向前,靠近我,越来越近,非常危险的近度。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白皙光滑的皮肤,根根分明的下睫毛,俊脸就在我面前放大,放大,在放大……
我双手抵在胸前,惶恐大叫:“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臭~流~氓!”
“赔本尊一晚上。”他俯身靠近我。
我大叫:“做梦!”
“本尊就送你出去。”
“滚!”
他薄唇笑着,禁锢住我,俯身在我唇上亲了一吻,像蜻蜓点水一般,非常轻。
“原本,本尊是不用理会你的,可做不到无动于衷,六个月了,整整半年,你知道本尊是如何过来的吗?”
管他如何过的。
可是他现在是几个意思?禁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