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转头一看,恰好看到泰王直直地出了宫门,魂不守舍地刚上马,突然看到什么似得一下子就策马离开,连自家侍卫也没顾得上。|
这显然不对劲。
晟王冲儿子使个眼色,赫连云洛和赫连云宥同时跟了上去,他自己倒还是按原来的想法跟上前去跟赫连云鸾打招呼。
刚一凑近,就听到叔侄俩互相打趣着。
纯王拉着赫连云鸾就要往酒楼跑:“管你二叔干嘛,老子才是你亲叔叔,走,你要坐月子了,陪你三叔先去喝一杯!”
赫连云鸾则无奈:“三叔,我只是陪产。还有,我现在不怎么喝酒了。醢”
“是是是,生孩子,你回去是生孩子不是坐月子”纯王不以为然,“偶尔喝一次又不会要你老命,你可别有了媳妇忘了叔叔啊?!”
“就是,说起来我们叔侄也很久没有一起喝酒过了,不如四叔做东,请两位去金风阁好好喝一场?”晟王恰好在此时插话,笑容热情的邀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是正常的吃饭,不等赫连云鸾回答,纯王就眼前一亮:“好啊!走!金风阁的百年佳酿可是相当不错的!今儿个四弟你恰好也是有好事,哥哥就当做吃你的喜酒了哈!”
“应该的,三哥,请!”晟王笑眯眯直接做手势请人。
这下满脸不太情愿的赫连云鸾也不得不从了,毕竟是长辈。
三叔侄去了雍京有名的酒楼金风阁饮酒叙旧,春风得意,畅快不已。另一边,泰王忧心忡忡的朝纸条上的目的地狂奔缇。
泰王一路心神不宁的策马狂奔,自然不是因为什么好事。他因为**盟的事被父皇下令在府中休养,相当于剥夺职权。今日不过是父皇召来让他跟晟王交接手下事宜的,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盐场,矿场,最后都交给渔翁得利的晟王,别提多憋屈了。
可更憋屈的在后面,他出门翻身上马,手刚搭在马鞍上就觉得不对劲,手里摸到一个莫名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不知道被什么人什么时候塞进去的纸条。而纸条上的字迹当即让他失去了冷静,连自己侍卫都顾不上的上马独自离开。
纸条上的地址是一处偏僻到绕了七拐八弯的老巷子的旧宅子,他到了宅子后门处,下马,心虚的不敢推门进去。
这里,曾经是他买给**盟的宅子。
夏茵雪毕竟那么多手下不可能全部塞到泰王府,王府的人员是有人数编制的,侍女丫鬟多少人,侍卫暗卫多少人,按照等级有严格的规制。就算他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塞得人太多太明显被御史台盯上扣一个私养兵马蓄谋造访的大帽子都可能。夏茵雪本人留在泰王府留在他身边,除了亲信,其余的大部队主力就是留在这个院子里。
他想着被俘虏被送上断头台的**盟诸多弟子,想起为自己出谋划策出兵出力的夏茵雪,脚下犹豫,竟然不敢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
深呼吸一口气,想着纸条上的署名,想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威胁,他不得不冒这个险,亲自过来。
想着**盟现在也败落,夏茵雪就算能来这里,也是如丧家之犬一般,能带多少人?
泰王心思深沉,对方虽然要求了他只能一个人过来,他看起来也确实是一个人过来,但实则一路留下暗号,让自己侍卫沿路追上来。他特意在门口踟蹰着,算计着时间。按这个时间来看,自己暗卫应该追上来了吧。
终于,他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那扇自从**盟被通缉后再也没有碰过的门。
“吱嘎——”
木门被推开,里面的人转身看向他,那熟悉的容颜让泰王禁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是她!她竟然还活着!
“夏茵雪!”泰王忍不住的惊叹出声!
夏茵雪一身白衣,美貌的看不出之前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恍若两人初次见面的惊艳动人。她柔柔一笑,笑容中满是恨意:“王爷,你可还记得茵雪?”
对面屋顶上,赫连云洛从泰王还来不及关上的木门中大辣辣的看到这一幕,也是震惊:“**盟残党!”
距离遥远,他为了不打草惊蛇,不敢靠近,自然也听不到两人说话和眼神交流。只看到泰王小心翼翼在门口左顾右盼,然后推开门,就看到本来已经上了断头台,被劫走又被抓捕杀死的夏茵雪竟然出现在这偏僻的旧宅子里,两人呆呆的对视着,仿佛久别团圆的恋人。
“二叔对自己女人还真是情深意重,宁愿忤逆皇上的圣旨也要金屋藏娇保住她一条命,真让人感动啊!”赫连云洛诡异的笑着,他觉得似乎抓到了二叔的重大把柄。
此时赫连云宥恰好赶来,两兄弟特意一前一后,赫连云洛跟着泰王前行,赫连云宥在后面善后。泰王肯定想不到,他自以为留给自己人的暗号不断被赫连云宥带人擦个一干二净,还特意按照相同的记号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布置了迷阵。
所以,关于泰王自以为的暗卫保护,今晚是别想了。
泰王谨慎地进了小院就关上木门,赫连云宥还来不及看到里面的一幕,就听到赫连云洛激动地道:“云宥,你在这盯着,我要去告诉父王,这里有重要情况,让他务必带大量人马过来,你在这盯好了!千万别往里面的人跑了!”
看着哥哥的神情,赫连云宥觉得有些奇怪,他上次去揽月阁被算计的差点回不来,被暗卫险险的救了回来后在床上躺了好久,当时就是让自己去踩雷。他隐隐觉得父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