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堆暗示,问她是不是想结婚的时候,你知道她说什么了吗?”
初一有点儿好奇:“说什么?”
江续无力地看着初一,面无表情地重复程欢颜说的话,“她说——恋爱都没稳定,谈什么结婚。”他义愤填膺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稳定?我和她在一起一年了还不稳定吗?”
初一却笑了。
果然,这像是程欢颜会说的话。
她摊了摊手,说:“她的意思很明显——吊着你。”
江续:“!!!”
初一坏笑道:“你玩了那么多女孩子的感情,现在遭报应了吧?活该呢。”
江续气的牙痒痒,他咬牙说:“你过来,看我不打你一顿!”
“打谁一顿?”突然,有声音从楼上传来,徐徐地落在客厅里,嗓音低沉,带着惺忪睡意。
初一仰起脑袋,委屈巴巴地向季洛甫告状:“老公,他要打我!”
季洛甫眼眸清淡地往江续那里扫去。
江续收起小情绪,无奈道:“你除了会告状你还会什么?”
初一笑眯眯地:“我有老公你没有,我有地方告状你没地方告状,你这是嫉妒啊江总。”
江总朝她做了个鬼脸:“哦。”
初一没再搭理他,她扭头看着季洛甫慢慢走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
她问:“睡醒了呀?”
“嗯。”季洛甫揉了下眉心,“怎么不叫我?现在都快四点了。”
初一:“你昨晚加班到凌晨,今天早上为了陪我吃早餐七点就起了,睡眠时间哪里够啊,下午好好睡一觉补充一□□力比较好。”
季洛甫没说话,把她搂在怀里。
江续看了眼这夫妻俩的恩爱模样,自动自发地告退。
等江续退场之后,季洛甫问初一:“刚和他聊什么聊的这么起劲?”
初一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笑了笑,说:“聊他的感情。”
季洛甫:“这样。”
初一说:“他好像这次栽了。”
“栽了这个词儿,似乎用的不恰当。”
初一困惑:“怎么就不恰当了?”
“我栽在你身上了,他对那个人,有我对你这样吗?”
初一想,江续连结婚都没想过,她摇头:“没有。”
“那就不是栽了。”
初一突然揶揄一笑:“你承认你栽在我手里了啊?”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季洛甫虽阖着眼,但手却一下子就摸到了初一的下巴,他稍稍用力,捏着她下巴处的软肉,“我早就栽在你身上了,你现在才知道?”
“有多早?”初一明知故问。
季洛甫眉心一动,他迷茫似的想了想,喃喃道:“大概……在你还未成年的时候?”
初一的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但表现出一副嫌弃模样,“我未成年的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你真的好变态。”
季洛甫微微一笑:“是吗?”
初一往后一仰,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椅背上,她的身后是窗外皑皑白雪,是夜色低垂下暗淡天际,她唇角咧起,梨涡丝丝缕缕地荡漾开来,眼里的笑是比迟迟春色还要明媚百倍。
她语调慵懒惬意,嗓音淬了江南烟雨般好听,徐徐地说:“可我真感谢你当时对我的一见钟情,季洛甫,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体会到爱情,恐怕这一辈子还是会对爱情恐惧、对婚姻恐惧。你是个变态,可我对你这个变态深深、深深地着迷。”
世间万物似乎在冰雪中沉睡。
在这一刻,季洛甫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脏跳动的声音。
好一刻,他才缓过神来。
他挑了挑眉:“表白?”
初一点头:“迟来的表白,你……收不收?”
季洛甫:“我可以拒绝吗?”
他嗤笑了声,再开口时,嗓音低哑,带了几分无奈,又似有几分菡萏笑意:“我怎么可以拒绝你呢?我等你的表白,等了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