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后娘娘在崇安有一处问毒司,能制天下千种剧毒异毒,不知方不方便请问毒司的人来西陵一趟?”
绮里晔不像即墨缺那般任何时候都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对方亲自上门来,他连把椅子都没给,自己坐在大厅首座上,看着只能站在大厅中央的即墨缺。
“璟王爷需要什么样的毒?”
“其实也不算是毒。”即墨缺并不在意他是站着还是坐着,站在那里,依旧风姿优雅,“应该算是一种能让人严重腹泻呕吐的泻药,无色无味,可以混杂在药材中不被发现。最重要的是必须致命,而且没有方法可治。”
绮里晔挑眉冷笑:“你是把主意打到这场瘟疫上面去了?”
西陵的这场瘟疫类似于轻型霍乱,患者会出现急性腹泻和呕吐,时间持续三四天到六七天不等,只要有及时的药物治疗,或者注意饮食,就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即墨缺也笑:“皇后娘娘果然敏锐过人。”
“问毒司有类似的泻药。”绮里晔淡淡地扫视着即墨缺,“没有颜色味道,无法止泻,不过不致命,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停下来。”
“那恐怕不行。”即墨缺摇摇头,“不死人的话,效果不够。”
“本宫可以让问毒司加重药性。”绮里晔悠悠端起小几上的酒杯,“现在西陵这场瘟疫波及到的灾民有五六万人,你要让这五六万人全部死光?”
“不用那么多。”即墨缺平静地说,“两三万就够了,照着这个数量来准备毒药就可以。皇后娘娘可是觉得不妥?”
“死的又不是本宫的子民,本宫为何要觉得不妥。”绮里晔轻描淡写说,“璟王爷想如何就如何。”
“那就好,多谢皇后娘娘。”
即墨缺笑了一笑,往厅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
“还有,璟王府上的下人足够,不劳皇后娘娘送人进来。曦和长公主最近正在照方调理身体,若是受影响出了个什么岔子,未免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