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止在喉咙里。
颜焕咬着牙,两边的肌肉崩得很紧,发现她软白的一张脸,好像已经花容失色,但还是强作镇定的模样。
早知道会感到害怕,早一点的时候,怎么还跟着那个“齐琛”进入酒店的房间?
不知道齐琛是一个男人吗?
是男人,总都会有yù_wàng,会渴求,会寻求发泄。
而且她的脸,也没长得那么惹人讨厌,甚至,他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好看,尤其是现在这样,一副担惊受怕的小鹿模样,眼睛里好像莹光闪闪,随便一折腾,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她可能被齐琛拉着躺在床上,拿嘴去亲吻她,去拥有她,去侵略她,颜焕的头皮就是一紧。
又狠狠地扼住她的手腕一下。
沈欣媛被他抓得生疼,两只眼睛因为吃痛而逐渐变酸,迷迷蒙蒙的,好像有水雾在里面。
隔着雾去看颜焕,都觉得他的影像有些失真,有些模糊,变得不像是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沈欣媛突然发现,男人和女人的悬殊之大,确实是让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颜焕看到她略细略白的颈,藏在黑亮的发丝下,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看起来都很白。
本来是无意中的一个行为,竟是不小心,看到颈部向下,靠近肩窝的一个地方,有一点点红色的瘀痕。
颜焕登时脑袋一片空白,身子逐渐压下来,张开唇,在上面狠狠地一咬。
“疼……”沈欣媛真的疼到眼泪掉出来。
颜焕的唇瓣十分柔软,在那个瘀痕的周围反复用牙齿碾磨,好像想把那个印记,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给努力去除掉。
她那么娇软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下,压根反抗不了,一双眉头蹙着时,娇娇软软的……像是要哭的样子。
当然她好像已经要哭了,嘴里反复地说着“疼”,他不敢再用力,但听着那个“疼”字,下腹莫名一阵滚热。
这种无意识的撩拨,几乎能摧毁他的意志,颜焕伸手便是收紧她的手腕,幽深的黑瞳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迷离。
软薄的唇瓣即将来到她的唇上,看到沈欣媛一双眼睛,像是看陌生人般在盯着他。
他的头皮一麻,忽的止住所有的动作。
本来是想给沈欣媛一个警告。
告诉她,和一个男人,哪怕是再熟悉的,认为不会对她下手的男人,只要和这样的男人在一个房间,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何况是那些不熟悉的人?
熟人作案,在他们侦破的案件中,实在太多太多了。
还有变态杀人狂,专门奸/杀年轻女性,其真实的身份让人难以预料,很有可能是一个平时大家公认的温柔的老好人。
颜焕猛地起身,从她的身上离开。
沈欣媛感觉压在胸前的一座大山没了。
颜焕走到门边,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那脊背挺得笔直,下巴微转了过来,看到他很英俊,轮廓线条很深的侧脸,慢慢地张唇,说:“下次记住了,和任何一个男人走进房间里,都会有危险。”
他没再回头,把门拉开,还是那么一板一眼的话语:“这次是给你忠告,你自己好好反省。以后,你要是跟着陌生的人,带到陌生的地方,没有人会去救你。”
沈欣媛摸了摸他咬她的地方,还有些酸酸涩涩的疼。
他今天,差点把她拆骨入腹。
虽然行动上没有做到,但是那眼神,也已经差不多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沈欣媛沉默着没开口,望着他的背影,他没有停留,很快消失在眼前。
……
到晚上,沈欣媛趁洗澡的时候,站在镜子面前仔细观察。
原本的颈部,在今天下午逗留在帝豪酒店时,被蚊子咬出过一个包,又痒又难受,当时她随便抓了两下,没想到那个蚊子特别毒,轻轻挠了两下就红了。
可能让颜焕误以为,这是霍启真吸出来的肿包?
沈欣媛往上面涂了一点花露水,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
系统君有点困惑,问她:“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系统君:“被颜焕欺负了,所以觉得难过吗?”
沈欣媛摇摇头,觉得系统君说的都不对。
缓了半天,她才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今天我确实是被吓着了,但这和他有没有欺负我没关系。”
系统君:“那?”
沈欣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地笑了一下,但是这笑好像比不笑的时候还难看,脸色依然惨白着。
她的身体在发抖,系统能感受到她心灵上的震撼。
那是身体本能产生的反应。
沈欣媛说:“我觉得得颜焕没有做错,他不知道那是霍启真,我必须接近的人物之一,他今天给我的警告,站在他的立场上想想,完全没有问题,万一那个人不是霍启真,我坚持将对方送上楼,万一真的遭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