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有关系。”
她忽然想起霍启真对她说过的话,便将他的原话,稍微组织一下,送给他们。
“送礼物是为了取悦对方的一种手段,送的人也分几种心境,你送我的时候,可能是单纯的想要送我,想要让我开心。”
“但如果收礼物的人,并没有在收到的过程,产生愉悦的感情,那么礼物自己,也不会为此感到高兴。”
“连自己的主人都不喜欢自己,它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呢?”
阮万清一愣。
岑凤华也在这个时候愣住。
沈欣媛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和他们叫板吗?
什么叫礼物也能够产生高兴愉悦的感情?
礼物就是礼物,不过是一堆没有思维、没有想法、没有生命体征的物体而已。
它们没法表达,没法阐述,没法最简单的动作,描述自己的心境。
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心境。
不过是一堆死物罢了。
就像这条钻石手链一样,上面,也不过都是一堆石头罢了。
但岑凤华忍了忍,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听到这句话后,莫名觉得沈欣媛的想法过于天真。
拿餐巾擦了擦嘴,她说了一句:“我吃饱了。”
其实根本没有动几口菜。
阮万清已经提前和岑凤华打过招呼,在这方面,他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听到母亲说“吃饱了”,阮万清想办法,往她的碗里夹菜:“妈,你吃的太少了。”
岑凤华说:“不想吃了,胃口不好,我要去看看司南。他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好好的在用饭。”
阮司南之前半条命被吊着,只能躺在病床上,平时靠输入一些营养液,以及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勉强生存。
今天他终于有一点要用饭的意思,就是很好的一个改观。
不管怎么说,请沈欣媛到阮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是岑凤华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
可不想,她刚站起身,护工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和他们说:“阮少现在不肯吃饭。”
岑凤华意外:“怎么了?沈欣媛都过来了,他为什么不肯吃饭?”
护工望了他们几个人一眼,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沈欣媛的身上:“阮少说,要沈小姐亲自过去喂他,他才愿意吃。”
岑凤华脱口一句:“怎么能让沈欣媛去喂呢?欣媛她又不知道司南的习惯。”
这是很婉转的说法,言下之意其实是,沈欣媛她能够喂得好吗?
阮万清已经听出母亲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她注意一下措辞,欣媛还在他们身边呢。
阮万清说:“让欣媛去喂,就让欣媛去喂吧。”
回过头,对着沈欣媛说:“欣媛,真的抱歉,要委屈你了。”
沈欣媛却笑了起来,那表情,格外的嘲讽:“阮叔叔,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呢,不管怎么说,你们肯定都会让我去喂的。”
被说中心事,阮万清顿时哑口无言,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欣媛,只要你能照顾好司南,我可以把公司一半的股权,都给你。”
听到这里,岑凤华的双眉微微一动。但什么都没有表示。
沈欣媛说:“阮叔叔,都说了,我过来,不是为了钱,我有自己的餐厅,以后养活我和我妈,已经够了。”
这说话的态度,明显被沈黛要硬气不少,倘若沈黛觉得亏欠他们,面对他们时总是客客气气,沈欣媛不会这样。
她接受了原主的身体,不管原主的过往是什么,都会无条件地去接受,但不表示她没有脾气,没有底线。
的确欠过阮司南,但该还的,已经还过了。
现在阮家在她的面前,处在下风的位置。
别人看起来,是沈欣媛为了还债才过来。
只有阮万清和岑凤华最清楚不过,他们面对沈欣媛时,只能极尽卑微地去恳求。
……
在护工的带领下,沈欣媛重新回到阮司南所在的房间。
他正静悄悄地,背靠着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人间失格》,嘴里衔着左手大拇指,似乎在啃咬。
自从她来到阮家以后,阮司南的精神状态的确好了许多。
见到她从门外走来,其中一名专门伺候阮司南用饭的家佣,已经等候许久。
走到她的面前,颇有些歉意地看着沈欣媛,将手中的饭碗递到她的指尖。
沈欣媛将碗接过,里面装着的是炖得软糯细白的小米粥。
阮司南之前流食吃的太多,暂时不宜吃一些不容易消化的食物,小米粥是为他特地炖的,配了一点爽口的小菜。
其实阮司南可以自己吃饭,家佣也只是负责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把所有的食物吃完,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罢了。
但他今天,就是想要让沈欣媛来喂。
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