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们很多的钱,但那也不是颜焕等人会去关心的事情了。
他负责查案的同时,还得找到沈欣媛的行踪才行。
霍启真留下来,跟着他们警方一起连续两天两夜搜找山头。
村民们也都自主地留下来帮忙搜找。
一大群人翻了几座大山,也没能找到沈欣媛他们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搜救工作不是颜焕的主要任务,他在绝望的同时,只得咬着牙先回到自身的岗位上去,继续想办法找寻到师玉轩的踪迹。
然而,连续过去两天,也没能找到任何的线索。
倒是霍启真,在老家里调查的时候,有个师从文的亲属,偷偷报了一个信。
……
沈欣媛在前些天被师玉轩迷晕以后,一直不清楚师玉轩怎么以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干很多人的事。
除了他行事作风阴狠诡秘以外,他的身边,竟然还有其他的帮手。
沈欣媛不认识那个帮手,只知道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她和阮司南,都在师玉轩的掌控中。
两个人双双被捆绑着,应该从山上早就离开。
他们先后乘坐大货车,在货车车厢里面不能动弹,开往高速,避开了所有警察的耳目。
之后就是乘坐一艘小型旅游船,在海面上飘浮了很久。
海风一直吹在人的脸上,吹得唇色暗淡,唇皮脱落。
不能长期对着耀眼的日光,师玉轩便将他们两个人都带入房间里面休息。
在狭隘的空间环境下,只感到海面浮浮沉沉,在细微地晃动。
这是风平浪静的情况,若是遇到风大一点的时候,海面激起来的浪,摩擦在旅游船身上,有时候像是咆哮的兽在耳边嘶吼。
沈欣媛上一辈子不晕船,但是这具身体明显要比她原来的身体素质差,乘船到第三天的时候,沈欣媛吐得脸色发白。
滴水未进。
阮司南挤在她的身边,想照顾她,苦于双腿不能动弹,双手也被捆绑在身后。
他几乎是绝望地埋着头,想要拿牙齿咬自己的腿,想要把自己的腿咬得有知觉,咬得能够动起来。
沈欣媛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她的待遇稍微好点,因为晕船而行动力变差以后,师玉轩干脆把她的束缚给解开。
饶是如此,浑身也像脱水一般的难受。
阮司南好像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中。
本应该安慰她的人是他。
到最后,变成沈欣媛在安慰他:“司南哥,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其实这些事,都跟你没有关系,却把你卷入其中了。”
失去奶奶的滋味,她也有过,不管岑凤华的性格是什么,与岑凤华之间无论有多少隔阂,起码有时候,沈欣媛会从岑凤华的身上看到自己奶奶的影子,因为岑凤华对待阮司南的样子,是极端的偏执,也是固执的宠爱。
阮司南见她已经虚弱到不能说话了,嘴角一扯,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我以前真的不喜欢你,谁让你要跟着你妈过来,如果你不是沈黛的孩子就好了,她是我母亲的好朋友,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取代我母亲的位置?”
“所以那些事你不用自责,我那时候就是讨厌你,很不喜欢你,就想折磨你,看到你不开心我就能开心了。”
“我就是一个以折磨人为快乐之本的变态。”
但不管阮司南说什么,沈欣媛都是摇摇头:“如果你真的那么坏,你就不会救我。你可以选择见死不救,可以选择逃跑,没有人会怪你不够英勇。在灾难遇到的时刻,人是很难有胆量去争做那个英雄。”
“我以前觉得你伟大,这件事没有变过。”
阮司南想让她闭嘴,再这么说下去,他莫名又想哭了。
看到沈欣媛虚弱地喘着气,轻轻靠近她的身体,她的额头很烫,好像在发烧。
阮司南被捆着双手,唯独腿脚没有被捆着,像是在侮辱他一样,因为即使不绑着,他的下半身也无法行动。
阮司南努力地抬动身体,用肩膀剧烈地去撞船板,想要通过此举引起在上面开船的师玉轩的注意。
果然,师玉轩把船舵留给帮手来开,转身走进船舱的小房间里面。
看到阮司南侧身靠在墙壁上,不时抬动身体去撞击船板。
伸手便是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拖行几步。
阮司南一点都不惧怕师玉轩的手段,唯独怕沈欣媛继续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出现生命危险的状况。
阮司南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而现出一点点血色:“快带她回去看医生,她都快不行了!”
师玉轩没搭理他,只是轻轻地说:“我会治好她的,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阮司南的身体,其实在长期颠簸的环境下,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微微地咳嗽两声,一双眉都粥了起来。
“你是不是要看到她死才满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