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以前带过家里的侄女,有经验。”
周母倒不好再讲什么,客气道:“那好吧,就麻烦你了。”
周寒和渊哥巴不得有人替他们分担两晚这烦人精,乐见其成。
谢周易抱着心心去卧室前,小姑娘叫上周远:“舅舅,你来给我们讲故事吧。”
周远当然说好,他一时觉得小小的外甥女更贴心了。
周瑶的房间很整洁也很简单,一张大床,衣橱书柜书桌是一体的,刷了琉璃色的漆,添了复古味道。
谢周易替心心脱掉外套和毛衫裙子,周远打下手,一件一件接过去挂起来。
心心钻进被窝后,谢周易才脱自己的,她刚躺下,小姑娘就亲密拱进她怀中,牢牢抱着她,闭着眼睛说:“舅舅讲故事。”
谢周易也阖上眼睛,洗耳恭听。
周远坐在床边,讲起了阿拉丁神灯,刚开始心心还时不时插话,问这问那,后来声音低下去,渐渐几不可闻安静下来,沉入睡梦中。
小姑娘呼吸浅浅,乖得不得了。
谢周易睁开眼睛,轻轻转过身,压低声音说:“她睡着了,你走吧,回房间睡觉。”
她这样子看起来温柔极了,他忍不住遥想,她以后真正成了孩子妈妈,又该是何等温柔呢?
周远心笙摇曳,一只手按在床沿上,俯下去含着她唇。
谢周易偏头躲:“你克制一点,一会儿吵醒了……”
周远追过去浅尝辄止,嘴唇往她耳边移,热气吹进她耳廓,低低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最爱的人是心心,嗯?”
谢周易颤了颤,心脏发紧,连声音都有些细微波动:“我那不是逗她开心嘛。”
周远贴着她耳垂问:“那你说说,我最爱的人是谁?”
谢周易故意不上钩:“你自己说。”
他的手便伸进温暖的被窝,企图揉她腰上软肉。
谢周易见势不妙,赶紧道:“我知道,是我是我。”
他却仍是占了把便宜,方才恋恋不舍收回手,露出这还差不多的神情,亲了亲她脸蛋,小声道:“我出去了。”
谢周易“嗯”了声,甜笑:“晚安。”
落在周远眼里娇俏可人,他喉咙丝丝发痒,低头覆上去。
心心在旁边,周远到底不敢制造出动静,及时抽身,柔情呢喃:“晚安。”
他出去时关了灯关了门,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谢周易鼻尖盈满了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她呼吸着这软乎乎的味道,睡了个好觉。
隔日外面天刚蒙蒙亮,心心就醒了。
小姑娘起床气重,睁开眼睛没看见父母,一时将昨晚睡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这下子老大不乐意了,哼哼唧唧要爸爸妈妈。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子,情绪来得格外汹涌,说哭就哭,一点不掺假。
谢周易坐起来,拥着被子将心心抱在腿上,手足无措软声哄了好一会儿。
等到小姑娘慢慢止住了抽噎,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颈窝黏糊糊一片,沾满了泪。
她不由失笑。
若是一辈子都能想哭就哭,哭的时候有人疼有人宠,那也很好,是有福气的孩子。
周家的房子是四室两厅的格局,周瑶卧室里面没有独立卫生间,谢周易和心心穿戴整齐后,才抱着她出去洗漱。
经过客厅正好遇上周母,她惊讶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谢周易与她同时开口:“您要出门?”
“本来是要去公园活动活动。”周母笑着说,倒回来接过外孙女:“小孩子精力充沛,都醒得早,我来带她,你再去睡会儿。昨晚没睡好吧?”
“我睡得很好。”谢周易心中暗暗叹息,虽然周远妈妈接纳了她,但相比小时候太生分,她说,“您去晨练吧,我平时这会儿差不多也起床,睡不着了。”
周母看着谢周易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愣了片刻提议:“小易,跟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谢周易毫不犹豫。
她洗完脸出来,周母已经将心心交给周寒。
冬日的早晨,起着厚重的雾,天空是深灰色的,亮了整整一夜的路灯光芒丝毫不减,它们从不知疲惫,仍在尽心竭力工作。
寒风灌满天地间,在树梢与建筑物间游过来荡过去,无孔不入。
虽然天气很冷,但公园里面却处处是人气,老太太早早出来跳广场舞,老头儿身体素质比小年轻还好,衣衫单薄,张弛有度打拳或练太极,也有晨跑爱好者,微喘着从身边经过。
周母往日里是广场舞大军中的一员,今天不去跳了,她有话和谢周易说。
谢周易也知道她有话想说,耐心等着长辈开口。
周母满腔的心事,草稿打了满腹,临到头还是觉得难以启齿,默默走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之前寒寒买房子,多亏你帮忙,给他们省了一大笔钱,拿来装修都还有剩。”
谢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