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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不知怎么的忽然开始扭捏起来:“梦见我在出事的那个屋子里,看见有个人把我扔在了血泊里。我看到了那个人的鞋子,是一双男人的鞋子。”
她顿了顿:“你们说我会不会有这只猫的一些零星的记忆啊。不然怎么会做这个视角的梦。又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梦,就是这猫的记忆。”
温奕名还没出声,他低头在思索一些事情。
到了警队,周乘下车要把她放到警卫那,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哥一脸委屈:“这要让领导看见了肯定要说我的。”
“一会我们跑外勤就走了,就一会儿,不然大热天你让这猫外面热死吗?”
“……”陈眠听着周乘的理由,就觉得这人明明是好意但怎么说话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
温奕名停好车见他迟迟不过来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自然不像周乘那么油腔滑调,只是说了该说的:“我们马上就出来,这猫很听话,不会影响你。”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周乘又把陈眠举起来靠近那位小哥的脑袋,故作嗲气的开腔:“怎么可以扔猫猫,这么可爱的生物你就这么狠心吗。”
“哎呀,你得了吧。”他往后躲了躲,“你先放这吧,我这可是看在温队的面子上。”
“行了吧你。”周乘轻锤了他肩膀一拳,“上次你那什么……”
那小哥生怕他又抖出自己什么惊人的“黑料”慌忙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又客气的对温奕名说:“温队,你放心吧,它就在我这了。”
二人去了警队大楼,徒留陈眠和那小哥在狭小的警卫室大眼瞪小眼。
陈眠实在觉得无聊,就暗搓搓的溜进了大楼里,她的步伐又轻,加上身体又小,很少人会注意楼道有只猫在楼里徘徊。
她上了二楼,好像听到某个办公室里有个男人生气呵斥的声音。她一歪头,却发现是温奕名和一个看起来就是领导模样的人。
被领导批评了?
她驻足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又偷偷去调查三年前的案子了?你忘了你的队长职务是怎么掉下来的?”领导似乎有些苦口婆心,他换了个温和点儿的语气:“奕名啊,这事已经结案了,就不要执着了。”
温奕名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周局,你相信这是真相吗?”
“相信?”周局看了他一眼:“奕名,我们是警察,相不相信这种词是不会存在的,我们看的是证据,是理性,是法律!”
温奕名双手撑在办公的桌子前,他微微俯身倾向桌子那端,眼神带着决绝,声音里却藏着压抑不住的悲情:“他曾经可是您最信任的搭档,连您也不相信他?”
“好了,这事儿就此打住。”周局将手边的材料放下,却转口道:“你去帮帮盛丰那边的案子,他这人心浮气躁,不够稳重,你带着周乘去我也放心。”
温奕名没再说话,他出了门,刚好看见从那头过来的江盛丰,他气不打一处来揪住了他的领子低声道:“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把戏?”
江盛丰倒是无所谓抬眼:“手头的案子不去查,倒去查三年前的案子,没说你玩忽职守已经好了。”
温奕名直接一拳就打在了他的眼上,他一直是稳重内敛的,可是独独这个案子让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周乘和寸头刚从一楼上来,看见这幅场景慌忙喊住寸头将两人拉开了来。
办公室的周局似乎听到了动静,他有些怒气的问:“外面干什么呢?”
好在周乘这人反应快:“没事周局没事,这不饭点到了吗,寸头的饭盒掉了。咣当咣当乱响。”
寸头哑言,一脸你为什么拿我当借口的表情。
江盛丰倒是不在意,他慢吞吞的整了整衣领,然后冲着温奕名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再怎么学他也学不像,况且他还是有污点的身份。”
周乘感觉到温奕名的手在用劲,他得在事情变的更坏之前赶紧息事宁人,他喊了寸头:“寸头快把你师父拉走拉走拉走。”
自己也把温奕名往另一个方向扯。
陈眠哪里见过这阵仗,她在众人的眼皮下朝着温奕名的方向追了过去。
温奕名似乎很生气,陈眠从来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一直以来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沉稳内敛,如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动气。
过了好一会儿,周乘看他气也消了,人也冷静了,这才敢开口:“师父,你看我拉的正是时候吧,您刚打了他一拳,我立马叫寸头拉开了,他想还手也没机会了。”
温奕名苦笑了一声:“让你们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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