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面前说你几句好话,要是你再磨叽不给钱,我就让我爸做了你!”少年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开身后的挟制。
“你爸在游艇上?”金发男子挑眉,颇有兴趣地看着他。
“没错!”少年吼道,“快放开本少爷!你已经惹毛我了!”
“李单刚。”金发男人忽然叫他的名字,少年淬不及防的抬头。只见金发男子缓缓举起右手,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轰!”不远处的爆炸声瞬间在耳边震耳欲聋的炸开。海面上火光四起,几乎照亮了半个海滩。
“你、你居然、炸、炸船……”少年惊诧的竟忘了挣扎,愣愣地看着金发男子,眼中不出所料的没有一丝悲伤。
“你爸爸告诉过你放羊的故事吗?欺骗大人是不对的。”金发男人露出一个看似温柔的笑容,迈步走向少年。
这时开游艇和少年一起来的打手阿力也被黑衣保镖绑了过来。
“呐,我看,你在你老爸眼里也是无足轻重的吧?不然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冒险呢?”金发男人蓝色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一切一样紧紧盯住他。
“你……你……”少年哑口无言,“你要钱还是什么?我会让我爸打钱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少年被揭穿了底,口气也软了下来。
“我当然要钱,可惜,”金发男人挑起少年的下巴,“活着的你不值钱。”他露出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做了一个手势。
立刻,一旁的黑衣人掏出一块白手帕向少年走来。
“你到底是谁……”陷入绝境的少年吓得双腿发软,眼眶里涌出泪水,“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们别杀我……做你情人我也——”
一块白手帕不等少年说完便附上了他的口鼻。
全身的力气渐渐消散,他听到金发男人最后这样说:
“我真正的名字叫雷诺齐默尔曼。我想,你老爸一定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噢,如果你能回去告诉他的话。”
……
终于全部想起来的少年躺在手术床上涕泪横流的哭泣着,嘴里不住地呢喃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串身着手术服的男男女女。
少年急忙抓紧机会苦苦哀求,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让我给老爸打个电话吧,就算他有很多儿子,可我毕竟也是他的种,他不会见死不救的,相信我,你们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少年的眼泪大滴大滴淌下来。
没有人理会他。每个人都置若罔闻地准备着手术器械。无影灯“咻”地放亮,身着白大褂的人开始帮他局部麻醉。而最后从门外悠闲走进来的男人,少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蓝色如海的眼眸。
“!”金发男子打了个响指,房间里应声响起震耳欲聋的音符,里面赫然播放的是《忐忑》。
少年已经再也流不出泪水,他僵硬的躺在手术床上,想象着自己的肾、肝、肺、心脏、眼角膜一样样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意识远去,少年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许是不久以前,有一只小布丁,也像现在的他这样,血满涂地,器官分离。
……
“玄少爷,尸体怎么处理?”两个小时以后,其中一个白大褂摘下口罩,低声请示身边的人。
“送给李双刚做贺礼。”金发男人没有表情的说。
“咚咚咚”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玄少爷,纪迪秋来了。”保镖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道。
☆、r17 俘获
纪迪秋看着自己映照在透明玻璃上的脸,黑框眼镜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些许的不安和迷茫,远处顶楼时不时扫过来的探照灯将他的脸照射的分外苍白。
轻叹了一声,他转回身,重新将身体陷入沙发。等会该怎么和那个人说呢?纪迪秋讷讷的思考着,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屋子。
这是一间华丽却充满不真实的客厅。巨大的水晶灯泛着明晃晃的光,照亮了整个客厅。墙壁上陈列着好几副十六世纪意大利名家的高仿油画。其中有一副吸引了纪迪秋的注意力。
画风黑暗而血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体半仰躺在床上,双腿跨开,她的胯/下血污一片,脐带连接着一个婴儿。女人的神情恐慌而不安,婴儿的面容安详,为此形成鲜明的对比。床架上停着一大群乌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母子二人。
这幅油画意味着什么?纪迪秋不解,他站起身朝画走去,这时身后的门打开。
“宝贝~”一声慵懒而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
纪迪秋转头,只见玄逸带着迷人的笑意斜斜地靠在门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些微的血腥气随着开门的动作一下子充盈了空气。
“玄先生你怎——?”
“对这幅画有兴趣?它可不是你这样单纯的小孩可以理解的了的。”男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