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提议,意思是接受了第二个条件。
皮皮眼神柔了些许:“摘掉奥利奥的面具。”
“不可能。”他答得干脆。
皮皮:“……”
她很意外。
明明前两条条件更苛刻,他都能答应……
“刚夸了你有进步,你就倒回来。”他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她耳后。
他说话时呼出的空气洒在她耳后:“他有那样的一张脸,在人前露面,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心里不清楚?”
皮皮不语。
是她异想天开。
“……”
皮皮思索良久。
她低了头,闷声说:“你把第一个条件实行下去后我们再继续谈这件事吧。”
“嗯。”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长盛早晚要归逍遥的。
他允许她耍耍性子。
但绝对不会任由她破坏他一统天下的心愿。
余是的身体偏凉。
此时又是雨天,皮皮被他身体冰得不舒服。
她往旁边挪坐过去,试图离余是远一点。
臀部忽然一痛,似是坐到了什么东西。
“嘶……”
她痛得直吸气。
慌忙站起,她伸手去摸痛处,指尖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愣了一秒,想到了什么,飞快把它揪下来。
指尖里,夹着一颗尖牙。
——刚从余是身上弄下来的那颗毒蛇尖牙。
“……”
皮皮快气死。
她一时分神没看到蛇牙还正常,余是一直在后头看着,他不可能看不到。
“你看见这颗牙了吗?”她捏着尖牙,伸起手放到他面前。
他“唔”了一声:“看见了啊。”
“看见了你不提醒我?”皮皮气得想飙脏话。
他挑眉。
“那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提醒?”
皮皮:“……”
刚才就该任由他毒发身亡!!
皮皮捂着屁股上的伤处,疼得直不起腰,可坐又不敢坐。
余是抬腿下了床,他坐到床边,手拍了拍床榻。
“趴过来,我帮你把毒弄出来。”
皮皮:“……”
余是笑。
不同于以往的高不可攀,他这回笑得很是温柔。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很公平。”他贴心地脱下外套垫在床头给她当枕头。
眉眼柔和,处处透着和善。
皮皮:“……”
表现得那么反常,一瞅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更不敢躺了好吗?!
皮皮最终还是趴了上去。
皮皮把脸埋在他的衣服内。
“用手套。”她提醒。
他应得痛快:“好。”
特好说话的模样。
然后他来给她去毒。
温柔的触感。
不是手套冰凉、光滑的感觉。
她一愣,不太好意思地凶他:“你戴手套啊。”
“我戴了。”他说:“不信你看。”
她就真的抬起头往后瞥了眼。
他高举两只手才身侧,每个手上都戴着手套。
“……”
皮皮怔了一下,缓缓看向他的嘴角……
余是给皮皮去毒。
去着去着,就把皮皮的衣服给去了。
皮皮起初坚定地拒绝,后来,迷迷糊糊地,被他连哄带摸得给弄晕了。
一时色迷心窍,由着余是乱来。
余是没有出声的习惯。
皮皮咬着唇,也不肯出声。
大可还在外头呢,中间只有一层木板之隔,他能听到这边的动静。
皮皮咬着牙不出声。
余是想让她出声,遂加了力。
皮皮:“……”
她张嘴,咬上他的肩。
“……”他恢复了正常力道。
完事以后余是在床上抽烟,一条手臂垫在她脑袋下抱着她,一手捏着烟。
皮皮捏过蛇的尖牙,拿药水去了毒性。
抹了水的尖牙滑溜溜的,她没捏住,尖牙不小心弹开,刚好弹到余是身上。
“呲……”
牙被烤的焦黑。
“……”
皮皮盯着那个焦成一团的尖牙看了好一会儿,她喉咙紧了紧,愣愣地看向余是。
都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此时的活神仙正咬着烟,一脸的舒爽。
她叫他:“余是。”
“嗯?”他懒洋洋地,只动了动眼珠看了她一眼。
她捏着焦黑的牙递到他眼前:“你故意的!”
除非是他把精神力加注到牙身上自己伤自己,否则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