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道:“我没有这样小气!”
张雅丹道:“懒得跟你争。实话讲,我不跟他通电话,实在是怕你生气,不肯付车费,那我可就糟糕了!你不要想歪才好。”
陈江听她声音清脆好听,温柔可人,透过微弱的灯光,隐约见她粉脸扑红,眼角笑意盈盈,斯情斯景不禁想到先前恩爱时刻,不禁怦然心动,身子靠近她,道:“歪是怎么样的歪法?”
张雅丹感受到他身子强烈的气息,久违的温情荡漾心头,低声道:“坏死了啊你,不说跟你听!”
陈江才要搭话,猛地车灯大亮,原来是到家了。
走下车付过钱,张雅丹说道:“多谢你的车费,很晚了,你回去吧!”
陈江颔首身子却末动,张雅丹也是黯然,决然转身疾走,临到楼梯口,再回头看见陈江依旧站在原处,晕黄的灯光将他身影拉到老长,犹豫半晌,终于扬声道:“既然你不急着回去,就进来坐坐吧!”
陈江大喜之下,狂奔过去,随着张雅丹走上楼梯,进到她的房间,陈江还是第一次来,眼睛快速扫过,发现并无男人痕迹,心才安定,可看到房间狭窄,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沙发外,只堪够两个人站立,想到她现在处境如此寒酸,眼睛一红,眼泪险险流出:“都是因为我,否则她怎么会沦落至此,也真难为她怎么能够忍受。”
张雅丹换了衣服走出来,倒杯热水递给陈江,道:“对不住了,让你来这么简陋的地方,委曲你了。”
陈江接过杯子的手才刚触到张雅丹柔若无骨的纤手,立时忘情紧握,岂料用力过猛,水中杯中溅出,散落手上,张雅丹一声惊呼,突地松手,水西沙群岛倏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碎成无数片,只是陈江无暇去看,他的眼中只有张雅丹,他抢上前一步,夺过张雅丹纤手,见原本雪白肌肤已经泛红,又是心痛又是内疚,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痛吗?”
张雅丹杏眼见他满脸关切,言语至诚和往昔并无二致,压仰的情感也不由迸发:“手上的痛算什么,心痛才是最要命的!”
陈江一怔,张雅丹已经把手抽出来,径直坐在床上,再不言语,陈江走到她旁边说道:“雅丹,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张雅丹道:“我才错的厉害呢,现在的雅丹可不再是你心中的雅丹了。你还能接受她吗?”
陈江以为她言下指的是她被许剑mí_jiān的事情,本想说上次的事跟你没关系,可转念想到此事正是横在他们夫妻间的一根刺,实在不宜再提起,于是改口道:“雅丹,现在的你跟以前不同之处在于你更漂亮,懂事;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哭鼻子抹鼻涕了。”
张雅丹一下笑出:“去死吧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鼻子,抹鼻涕了?”
陈江见她面色已经缓和,趋势坐到她身旁,道:“雅丹,你原谅我。我就告诉你。”
张雅丹瞥他一眼,道:“我……”
本想把她和许剑的事情告诉陈江,可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提不起勇气,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张雅丹道:“你以前那样欺负我,如果只凭你几句花言巧语就让我原谅你,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陈江听出张雅丹口气松动,大喜过望道:“假如你肯原谅我,无论你要怎样惩罚我都成。”
张雅丹莞尔一笑,道:“这话你自己说的,到时莫要怨我。”
陈江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张雅丹又说道:“那就这样。你这就回去待命吧。”
陈江见张雅丹已下逐客令,纵然再有千般不舍也只好转身离去,张雅丹看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知他对已用情实在很深,心中亦发感动,可转念想起和许剑的事,又转黯然:“陈江,倘若你知晓真相后,对我还是这般好,我才能真正开心起来呢。”
满腹心事的她动手打扫完地上杯子碎片,就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陈江去而复返,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前的竟然是许剑,大出意料,问道:“这么晚不睡,跑来这里吓人么?”
许剑晚上打电话给张雅丹,但是她先是拒接随后关机,还担心她出什么事,急切间开车过来,不料刚好看到陈江从楼里出来,心中嫉恨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不过他并没有和陈江碰面,径直奔往张雅丹房间。
这时见张雅丹除了略现惊讶外,脸上并无异状,满腔怒恨暂且压住,笑道:“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担心你啊,所以过来看看。”
张雅丹不敢直视许剑火热的目光,低头道:“我能有什么事?”
许剑伸手去搂她纤腰,笑道:“现在sè_láng这么多,你这么美丽的女人站在路上,怎么能叫我放心。”
张雅丹转身往里走,摆脱他的搂抱,许剑赶紧关上门,紧跟上几步,站在张雅丹身边,嗅到她散发出来的成熟体香,一时情迷,只是她却不再是几天前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张雅丹。
“这一切都怪陈江。”
许剑恨恨地想道。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勉强压住欲念,沉声道:“雅丹,这几天你对我很是冷淡,难道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张雅丹幽幽,心想:“古人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果然不虚,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还是厚待,竟然将两个出色的男人推到我面前?”
许剑见张雅丹不答话,有点急了:“雅丹,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雅丹道:“你没错,只是我最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