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心中又在与牛茹做比较,伤感自己的孤寂。所谓“酒壮怂人胆”,我借着酒力,终于问出一句长久以来想问的话:“瑛姐,你也单身这么多年了,怎么不再婚啊?”
瑛姐苦笑了笑,没有回答我。
“不会是还忘不了你老公吧?”我又问。
“有什么忘不了的,我们是相亲结的婚,又不是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自由恋爱,再说他也因公殉职七年了,就算有时想起来,也不过是个过去的模糊影子罢了。”
“那为什么不再婚?省得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瑛姐仍然不作答,只是喝了一大口枣酒。
这时,楼道里传来男女嬉骂调情的淫邪笑声,不用猜就知道是住客带小姐回来了,而且细听之下,好像还是那个河南小姐。
“那位老哥是不是有病呀?连着三天都找同一个小姐,也不知道换换口味!”我暗暗讥笑,看了一眼瑛姐,见她神情不快,忙想办法打破僵局,装作色迷迷地向她靠了靠,笑问:“守着这么一家成天咿咿呀呀、哎哎哟哟的店,难道你就不想男人,不想那档子事?”
“去!刚灌了几口酒就没正形了。”瑛姐转愁为笑,把我推回了原处。
我想再凑上去,可瑛姐已经起身,又去拿枣酒了。
“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我本以为借着酒力,瑛姐会主动投入我的怀抱,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表现出过分的亲昵和过度的举止,一切如常,温柔中不失礼貌,让人无从打开突破口。
望着瑛姐曼妙的背影,我有些难以自禁,这一回酒精不是在“壮”,而是在“烧”我的怂人胆了,我随后站起发飘的身体,鼓起最大的勇气,从后面拦腰一把搂住瑛姐。
“啊~~,你干什么?!”瑛姐大惊,急忙回身推我。
瑛姐所显现的神情让我感到恐惧,那不是我想像的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很明显我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因此她是真的在挣扎。
我害怕得想松手,可双臂根本不听我的使唤。
“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放开我!”瑛姐生气了。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瑛姐请我吃火锅、喝枣酒确实只是单纯地为了答谢我,根本没有别的用意,一切都是我主观地胡思乱想。
“对不起,瑛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连忙道歉,可又说:“我知道孤独的痛苦,那就像心里空出个大洞,哪怕是炎炎夏日也会向外透出彻骨的寒冷,冷得让人发抖,让人绝望,即便只是因为感冒病倒在床上,也会因为空荡荡的屋子而像一个绝症病人在等死,而更痛苦的是在那份冰冷的后面还有一团烈火,很想与某人一起燃烧,却永远也找不到那个人,只能任由那团烈火煎熬自己的五脏六腑……。”
“别说了!”瑛姐非常激动,打断了我的话,似乎我的肺腑之言真的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伤口。
我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在轻轻颤抖,我不知道那是出于孤独的寒意,还是痛苦得想哭泣,总之我将瑛姐搂得更紧,继续用我曾经的切身感受博取她的芳心:“其实我和你一样,这么多年来也是孤独一个人,无论在人前笑得多么灿烂,可背后总是想哭,无论我睡过多少小姐,心里那个大洞也补不上。”
瑛姐仿佛认同了我的真情实感,她不再挣扎,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下来了。
“瑛姐,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瑛姐听到我说喜欢她,身体又是一颤,忽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把将我推开了:“你快给我出去!……你不要花言巧语了,你不就是想哄我上床吗!”她说得厉声厉色,可全然没有底气,而且还透着犹豫与动摇的味道。
“没错,我是想和你上床!我想用我的那团烈火温暖你的身体,温暖你的心,我不是今天才想的,不是上个月,不是去年,而是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了。”我不知道自己这种大胆的进攻策略是否奏效,不过我很清楚情势已经不允许我退缩,如果此刻我从瑛姐的房间离开了,那么我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了。
“我求求你,不要说了,你快走吧!”瑛姐几乎要哭了,显然她挣扎的内心已经倒向我这边,只是她不愿意面对和承认而已。
“瑛姐,我真的喜欢你。”说着,我又要上前。
瑛姐退后一步:“你走吧,我不能喜欢你,我有病!”
“有病?!”我的第一反应是艾滋病,大概这是我最担心的,因为我在未采取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已经与瑛姐一度春风了。
瑛姐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的激动情绪因此获得少许平复,神情转而变得有几分忧伤:“对不起,我真有病。”
“到底有什么病?”
瑛姐见我追问不休,故意将话说得冷冰冰的:“你满足不了我,这么说行了吧?”
“为什么我满足不了你?”我被瑛姐的话深深地刺伤了男性的自尊心,变得不顾一切,迅速拉开裤链,掏出那根早因性幻想而勃起的大jī_bā,激动地责问:“我又不是性无能,为什么我不行?”
瑛姐看到我的丑态,竟然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只是哀声求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病,你满足不了我,谁都满足不了我。”
“有病,满足不了,谁都满足不了。”我暗暗琢磨这些字眼背后的真意,忽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