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怎么没回来?”我问。
“场子里赶工,熬了一个通宵,今天总算把活儿都赶完了,年前也不接单了,明天再去收拾收拾,这一年就算结束了。然后明天跟你们闹一晚上,我也该去看鹃子了。”徐鹏越说越高兴,“嘿嘿,过完年,再俩月我就当舅舅了。”鹃子是徐鹏的妹妹,比我们小三岁,从小就喜欢跟着我们一起玩,总被我们叫做“小尾巴”。她在沈阳上的大学,也在沈阳结婚安家,她爸爸去世后,每次春节她都会叫徐鹏到沈阳一起过,已经四年了,几乎成了他们家的家族传统。
“妈的,晓斌回太原,你去沈阳,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了。”
“你要不想回那个家,就在我这儿住着,反正你也有钥匙,罐头饺子方便面,饿不死你。”他脱掉工作时穿的脏衣服,换着新的,接着说:“不是哥们不够义气,你也知道我一年见不了我妹几面,而且她今年怀孕了,我这个当哥的不能不过去看看。”
“穿这么整齐干什么去?”
“走,先吃饭。晚上我约了玫瑰,吃完饭去她那儿爽爽。”
“玫瑰是谁?”
“你不记得啦?你有回从北京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她家干她呢,我用的她的qq号,叫香玫瑰,忘了?我不是还说等你回来,咱们一块儿3p嘛。”
“哦,记得。这都好几个月了,你还没玩腻?”我隐约想起来了,只是并未因此兴起多大的兴趣。一天一夜,和蓝妹妹做了,又和雅欣做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性欲和jīng_yè了。
“我现在特别喜欢玩长情,像以前那样换来换去,走马观灯,觉得没意思了。我现在想要成熟点儿的,就找玫瑰,想要嫩点儿的就找小菲小芳,偶尔才去找新货色调剂一下口味。”
“你知道你怎么了吗?”
“怎么了?”
“老了。”
“滚你奶奶的吧!”徐鹏笑骂了一句,又说:“我是因为不用带套儿,才喜欢玩长情的,而且这样省钱,不说小菲小芳,就说玫瑰吧,刚认识她时做一次五百,过夜八百……”
“嚯,这价可不低!”我插嘴,“听你的意思她岁数不小了,值吗?”
“要说也不大,二十九,长得不错,挺有气质的,听说以前是在一家国营铸件厂的厂办里当秘书,所以跟那种没文化的货色就是不一样。后来我们熟了,我每月给她两千家用,然后每礼拜抽空去睡她一夜……”
“不就省下一千二嘛,对你还不是毛毛雨!”
“那是,省不省的无所谓,关键是做起来不用带套儿,而且伺候的比对生客好不知道多少倍,一点儿也叫你感觉不到是嫖妓。”
“不是嫖妓,难道还是回家玩老婆?”
“更像搞情人,她叫我亲爱的,我叫她宝贝,我每次去都是晚上两炮,早晨一炮,特别是早晨,有时候我不做,她还勾着我做,两人能好成这样,不像情人吗?”徐鹏说完,上前硬拽我,“快点儿,别坐着了,妈的,我这儿不是精神病院,你抱着一套女人内衣算怎么回事!”
“我不去,懒得动。”
“我都跟玫瑰说好带你去了,她喜欢玩3p,一直说要我带朋友过去一起玩,而且特别想你。”
“想我?”
“想看看你到底有根多大的家伙。”
“你也信,她那是为了多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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