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有所成效,几家小花店下了几张单子,但数量不多。不过她已经很满意了,万事开头难,做任何事都需要慢慢的积累,需要一个单子一个单子地认真对付着。
田骅最近忙超市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无暇想其他事。再过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打折季,俗称“黑七日”,意思是那个星期之内超市所有的花草、果树、盆土肥料等园艺用品一律全场打对折。他看过前两年的报表数据,光去年黑七日的营业额就高达数十万,又听超市的员工说,那七日超市里天天人满为患,哄抢争夺,场面十分震撼。虽然这两年公司的方向朝着房地产去了,但田国富毕竟花匠出身,每年这个打折季他都十分重视。而今年这个打折季交到了田骅手上,因此他绝不容许自己有任何闪失。
然而眼下他陷入了困境。
李焱抱着报表向他汇报:“田总,我统计过,仙客来、蝴蝶兰、多肉、月季、杜鹃花、百合、康乃馨、长寿花、天竺葵、紫藤、大丽花、角瑾、波斯菊这些去年最受欢迎的花已经供不应求,除此之外,盆、土等植料仓库里也所剩无几。田总,事不宜迟,必须进货,否则根本挺不到黑七日,真正到了黑七日也没有货卖啊!”
田骅说:“那就按照你统计的单子进货,缺什么补什么,不用和我汇报,我相信你。”
李焱着急得皱了皱眉:“田总,问题就出在这。今早我和几个供应商沟通过,他们临时加价,每种花竟然加价一成,如果按照他们的价格进货再打对折出卖,那我们就亏血本了。”
“供应商临时加价?”田骅问。
“对。他们好像一早统一好口径一样我还没问呢就说加价一成,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记得那几家供应商都是我大哥负责超市时候的合作伙伴。”田骅说着看了李焱一眼。
李焱恍然大悟:“田总你的意思……”
田骅当机立断:“放弃那些供应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寻找新的合作伙伴,把缺的货及时补上。”
办公桌后面的他眉头扭成了个川字,手从裤兜里拿出那只会笑的猪猪,对着它看了许久……
当晚,景裳和母亲、妹妹吃过晚饭,一个人去了花房看书。景母怕她熬夜辛苦,特地煮了木耳莲子羹让小女儿送去。景裳喝了木耳莲子羹又翻开书,一颗心被书上那些五颜六色的花草图片深深地吸引,自从入了这行,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满眼繁花似锦,缤纷的,鲜活的,向上的……
宁静的屋子里手机突然震动。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是个陌生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是我,田骅。”
她一惊:“田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景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不过我找你有急事,不知道你现在空不空?”
听他的语气很着急,她说:“空的,我在花房这边……”
“我在花圃外面,我进来找你。”
三分钟后田骅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景裳的花房里,原来他给景裳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花圃外面了。他一进屋就一眼瞟到了桌上翻开的几本书和一本笔记本,笑着说:“景小姐真用心。”景裳笑笑,没说什么,只招呼他坐下,给他泡了杯花茶,问:“田总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田骅委婉地说明来意,从身上取出一张他来之前罗列好的缺货单子,把它递给景裳。“景小姐你看一下,这些你这里是不是都有?”
景裳拿着单子一个个看下去,看完后说:“除了月季和多肉,其他都有。你要多少?”
田骅说:“方不方便先让我看一下?”
“好。”景裳很爽快地领着田骅来到塑料大棚里。老远的两条金毛吠着朝他们奔过来,直冲着田骅狂叫。景裳拍拍它们的头:“豆豆,花花,不要叫。”两条金毛很通人性,听了主人的话后竟然真的不再叫了,但仍警惕地在田骅脚边绕来绕去。景裳把大棚门打开,拉亮灯,侧着身子让田骅先进去。田骅做个手势:“女士优先。”
借着灯光,田骅站在架子前挑了几盆花查看得很仔细。景裳在他身后,看他手里拿着蝴蝶兰,就说:“这个蝴蝶兰开得很好,颜色有三个,也不贵,很多人喜欢,性价比很高。”
田骅把蝴蝶兰放回到架子上,点头:“好。价格呢?”
“看你要多少。”景裳说。
“你这所有的蝴蝶兰我都要了。”
景裳喜出望外:“你全要?”
“是啊。什么价钱?”田骅很喜欢她微笑的样子。
景裳的小脑袋瓜子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来,边盘算边说:“这里有一千多盆,我就按一千盆算,总共一万五。”
田骅看着她明亮美丽的双眼,点了点头:“好,那我订了。其他的品种我也先预订每种一千盆。你算算总共多少,我可以马上付。明天麻烦你把花送到超市。”
“好嘞!”景裳答得很快,心里那个雀跃。算好账,收了钱,她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从她接手花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