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吃苦,情商也蛮高,他现在只是知识不够,但这都不会妨碍他多年以后一飞冲天的劲头。”
景衣挺不满的:“还一飞冲天呢,他的那些黑档案都可以出本书了。”
屠蕉蕉说:“这个世上谁还不犯点错,能知错就改就行了。”
景衣不依不饶:“污点就是污点,怎么擦都是存在的,擦不掉的。”
“你……”屠蕉蕉被噎得说不出话了,“污点”二字犹如当头棒喝,一时之间又令她回想起了从前那些不堪的画面和场景。
她起身往外走:“我去散根烟。”
覃沫颜也起来了,挽着她的胳膊:“我去上个洗手间,等会好大吃大喝啊。”
屠蕉蕉无语地一笑,任她挽着自己的胳膊走出去。
景衣在她们走后跟母亲抱怨开了:“姐姐她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又是盗窃犯qiáng_jiān犯又是不良少女,我去!”
屠蕉蕉和覃沫颜走到门口,和景裳、田骅碰上,景裳拉着她们:“快开饭了,你们去哪?”屠蕉蕉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只晃了两晃景裳就明白了,她刚想和屠蕉蕉说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就让田骅拉走去迎接新到来的宾客了。屠蕉蕉说了句你们先忙,然后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洗手间才开始吞云吐雾。抽了一根,正好覃沫颜也上完了厕所,俩人再手挽手地一同走回宴会厅。一路屠蕉蕉甩了几次都没甩掉,她翻了好几个白眼:“幼稚不幼稚啊?”
“我去!”覃沫颜发出一声惊呼。
屠蕉蕉停下脚步,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覃沫颜盯着前面大门口那几个西装男,说:“那个可是从北京来的商业大鳄,田伯父面子可真大,竟然请得到这么重量级的人物。”
覃沫颜从高中开始跟着她父母出入各种宴会,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介绍完这个,她又指着另一个和屠蕉蕉说:“那个,是副市长的秘书,肯定是代表副市长来道贺的。”再指着其他一个:“那个那个,新提拔的公安局局长,参加过国际维和部队,挺厉害的一个人物,才四十岁呢。”屠蕉蕉对那些人是谁根本不感兴趣:“哦。”
覃沫颜好像介绍上瘾了,没完没了了:“还有那个……”
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了?”屠蕉蕉好奇地看过去,在一堆人头里看见一个高个子、戴着金边眼镜、儒雅大方的男人,“金宇飞?”
说也奇怪,他们隔了很长一段距离,屠蕉蕉说的话并不大声,可那边正在和公安局局长嘘寒问暖说着客套话的金宇飞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一扭头,看见了她们,朝她们绽出一个温暖的笑。
他是这么多宾客当中,唯一一个和她们这些无名无份的小喽啰打招呼的大人物。
他带着和煦的笑容来到她们面前,和她们打过招呼,然后目光落在了覃沫颜身上,温和地问道:“覃小姐身体好点没有?”
覃沫颜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又关心地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覃沫颜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告辞了。”他很有礼貌地和她们道别,转身走开了,再次一头扎进那堆成功人士当中。
覃沫颜依然呆着,屠蕉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笑得很神秘:“嗯,他人挺好的。”
覃沫颜终于回魂:“啊,什么?”
屠蕉蕉无奈地摇头:“啊,什么?”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开饭,景裳坐在田家的主桌上,和她的未来公婆、田骅的两个哥哥,以及公公的兄弟和弟媳等其他亲戚坐在一块。他们家的亲戚一直盯着景裳看,景裳乖巧地给他们倒茶倒酒,他们喝了茶水就开始跟她的公婆夸奖景裳,说她长得漂亮,有礼貌,能力又强,云云。
这种客套话,只会在这种场合出现,也只会在她的面前出现。
景裳全程微笑着,大大方方的,言谈举止宛若大家闺秀,既给足了田家面子,也给自己和景家争取了脸面。
在这么多亲戚中,最让景裳感到吃惊的就是她公公的兄弟,田国昌。田国昌年过半百,其貌不扬,看起来一副老实相,一声不响的,着实一个闷葫芦。而他坐在他身边的妻子,却是一个年轻貌美、打扮非常时髦的长腿美女。俩人坐在一块,老夫少妻,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女人是男人的情人或姘头。
关于这个叔叔,景裳以前听田骅说起过,说是田国富和田国昌俩兄弟当年一同打拼,田国富精通谈生意搞人际关系,在那个年代也是很吃得开,而田国昌就属于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干正事的。后来俩兄弟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注册股份公司的时候,田国昌家里突然出了一件大事,田国昌一度伤心欲绝,从底谷里出不来,而田国富不愿放弃辛苦赚来的金钱和地位,一咬牙一个人撑起了整个企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公司开了两个月差点倒闭,田国富跟放贷的借了钱才周转了回来,也就是在那个风雨飘洋的年代,田国富恨透了那些放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