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她的宝贝儿子没有任何错, 唯一的错就是有景裳这样一个处处和他家作对的挂名表姐。舅妈宠儿子那是出了名的, 从小不让儿子干这干那, 把儿子捧在手心里疼, 儿子出了事不是先找儿子的问题而是先指责别人的不是。溺爱,很可怕,而中国式的重男轻女观念下的溺爱,尤其得可怕。溺爱的孩子,依赖心重,没有责任感, 不懂得尊重自己和他人,更不懂得反省自我。和这种三观奇葩的家庭说理,真是身累加心累。
舅妈恶语相向,舅舅倒是低三下四地去求景母,景母看在自己弟弟的份上就让景裳就这么算了。景母说:“裳裳啊,涛涛只是年少不懂事做错事,你就原谅他吧,要真被抓进局子里去那前途就毁了呀!大家毕竟是亲戚,你舅舅也帮了我们家不少,看在这个份上,裳裳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涛涛。”
景母还是耳根子太软了,景裳没这么好糊弄,她对舅舅一家人说:“一个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涛涛他都这么大了,从小到大干过几件拿的出手的好事?根本没有!你们二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呀?为什么你们的儿子总是不受待见总是不做人事?先是污蔑小峰猥亵新娘,再是网上中伤我,你们二位好好瞧瞧,这里谁还会待见你们儿子和你们呢?你们有没有为你们儿子的未来好好想过?”
“你们不待见我儿子,总有人待见我儿子!”舅妈依旧盛气凌人,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谁?那个田家二公子田博?呵,这可真实天大的笑话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难道你们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的长辈还看不明白吗?你们以为田博真把你们儿子当亲信?他只是利用你们儿子,利用完了,没有用了,就随手一丢。你们自己问问你们儿子,刚才在田家那个田博是怎么和你们儿子说的?田博为了撇清关系,当场就说你们儿子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不是他的手下。你们还把那种人当成神一样供起来,我就问一句了,你们是不是傻?”
景裳骂得畅快淋漓,竟然把那些打哈欠的人都骂醒了,就别说舅舅和舅妈两个人了。他们俩位说不出话来,舅舅默默地低下了头,羞愧难当,舅妈是满脸的震惊,嘴巴又张又闭,好几次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景裳在舅妈讶异的表情上读到了什么,她缓和了语气说:“舅妈,我知道我以前得罪过你,顶你嘴,那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可你一定得好好听我说句话,田博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以后不能再和他走得很近。涛涛这次也是吃了亏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今后本本分分地做人做事,还是很有前途的。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听到不追究,舅妈抬眼望过来,眼神中全是期盼:“真的?”
“对,我可以不追究,但不代表小峰也不追究。那次的事,涛涛总得还小峰一个公道。”景裳看看早跃跃欲试说点什么的卫峰,“小峰,想怎么处置他,你做主。如果你想报警,我不会拦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卫峰身上去了。
卫峰把两只手的手指关节按得啪啪作响,他一边按,一边走到黄涛跟前,戏谑地一笑:“在陷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个后果?”
黄涛看他凶神恶煞的,以为他要揍死自己,吓得两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浑身发抖。
然而卫峰并没揍过去,只吓吓黄涛而已,他在黄涛脸上拍了两下后说:“我不打你,因为老姐说打人是犯法的,我不要犯法不要坐牢。可是,你给我记着,以后要是再敢生出什么幺蛾子,就别怪我动手。我说到做到,我就算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打得你吐血瘫痪!”
黄涛木讷地点点头,眼泪哗啦一下掉下了,舅妈立马过去把他搀起,然后转身就走,什么话也没说。
事情处理完了,大伙各自回房睡觉。田骅载着景裳回到了自己的农庄,俩人都很困,洗了澡后就搂在一起睡着了,什么都没干。田骅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醒来后看看身边睡得安详的未婚妻,下床走到落地窗边,隔着玻璃望着远处山峦间缓慢升起的红日。看了会日出,他穿了个衣服下到楼下的厨房去做早饭,他要在他的未婚妻睁开双眼的那刻就能看到他亲手为她做的早饭。
和面、切葱、煎蛋、煮牛奶……一个小时以后,他端着丰盛的早饭上了楼,进到屋里看到未婚妻还在呼呼大睡,她的睡相实在太差,整个人趴着横在了整张床上,一条大腿露在被子外面。他皱了皱眉,把早饭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拍了拍她露在外头的小屁股,一下两下,她睡得像只死猪,一动不动,而他似乎也拍上了瘾,她的小屁股,饱满而弹性十足,手感好得不得了。
“起床了。”他不敢再拍下去,怕把她的小屁股拍红,于是改变策略,拎起她的小耳朵,轻喊了一声。
这下她终于有了反应,懊恼地娇嗔一声,接着一个翻身,田骅躲避不及,竟让她压在了身下。
身下压了个大活人,这感觉和睡在软绵如云的高床上压根不一样,尤其是大腿边,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她的两腿中间。
大脑轰然炸裂,她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