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裳,呆住了。田骅拉拉景裳的手,笑着对田国昌说:“叔叔,你不要介意,裳裳她脾气直嘴巴快。”
“我明白。”田国昌低着头,推开了门。
“不能进去!”等景裳想拦下他已经来不及了,气得她朝着房门破口大骂,“渣男!渣男!”声音响得把周边的人都吸引了过来,田骅赶紧拉住她,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我知道你很关心金爱琴,但这里是公众地方,叔叔他毕竟是我们的叔叔,你这样当众骂他很不合适。”景裳仍觉不解恨,咬牙切齿地冲着房门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大概过了半个多消失,田国昌从病房里出来了,他低着头,只和田骅道别就匆匆地离开了。三天后,他那年轻的小娇妻从看守所里大摇大摆地出来了,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全面禁他小娇妻足了,还派了保镖看着小娇妻,保证不让她出去惹事生非。
金爱琴的伤好得很快,主要是她心情很好,吃得好睡得也好,这得归功于那个女孩。女孩隔几天就来看她,每次都给她带来一束新鲜的花,这次是月季,下一次是花毛茛,在下一次就是绣球,愣是把她四面白墙的病房装点得如同四季如春的花店一般。
于是她几十年来,对自己的生活头一次有了期盼。
日出就起,好好打扮自己一番,对着窗子,直到日落,心里对自己说,或许,女孩明天就会来了。
明天,同样,日出就起,好好打扮自己一番,对着窗子,一直等到日落,却仍没有等到女孩来,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仍安慰自己,没事的,或许,女孩明天就会来了。
又是一天。女孩终于来了,捧了一大束的花花草草来看她了。她透过窗子远远地看到女孩熟悉的身影以及手里的一束艳丽无边的花束,赶紧下床给女孩开门去了,站在门口等候的时候还抬手理了理自己额前乱蓬蓬的头发。
景裳刚抬手,面前的房门就开了,金爱琴一脸微笑地站在她面前,她不由地一怔,很快绽出了笑容:“阿姨,今天好点了吗?”
金爱琴忙迎她进屋:“好多了,能下床了呢。”
景裳把花束放进花瓶里插好,从包包里拿出两本花卉和园艺的图书递给金爱琴:“阿姨,上次你说想看书,我就给你拿了两本,都是关于花花草草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过里面都是图片,字不是很多,看起来眼睛不累。”
金爱琴接过两本书本,拿袖子擦了擦封皮,爱惜地把它们抱在怀里:“我喜欢,我很喜欢,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景裳说:“阿姨,我这段时间不能过来看你了,因为我要准备开花店了,事情比较多,不过我答应你,你出院的那天我一定来接你。”
金爱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舍:“要多久?”
景裳想了想:“还不知道,具体得看花店的装修进度。”
“哦。”金爱琴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了。
静默一阵,景裳为了哄她开心,就领着她去外面的小花园里走走。因为金爱琴属于特殊病人,医院方面专门派了一个护工跟着她们。
慢慢地在花园里逛了一圈,景裳扶金爱琴到亭子里坐下休息。一坐下,金爱琴忽然握住了景裳的手,看着景裳,眼睛里流露出慈爱的光芒,说道:“棉袄,你是个好女孩。你对待我一个陌生人都如此上心,对待你父母就更不用说了。阿姨很羡慕你的父母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女儿。”
景裳笑笑:“我养父养母对我也很好,我对他们好是应该的。”
金爱琴诧异地看着她:“养父养母?”
景裳耸肩:“是啊,我是养父养母花棚边捡的。”
“苦命的孩子。”金爱琴说着,眼里充满了泪水,“我的孩子,被人偷走了,二十多年了,我一面都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身在何方,过得怎么样。”
景裳惊诧,想到田骅提起过的田国昌家里发生的一件大事,莫非就是他们的孩子被人偷走的这件事?从那以后,金爱琴悲伤抑郁过度,发了疯,而田国昌另娶娇妻,过着美满的日子。
“棉袄,你今年几岁?”金爱琴问。
景裳答:“25周岁。”
金爱琴的双眼突然亮了:“我的囡囡今年也25了。我每天都数着日子,想着我的囡囡又长大了,长高了,长漂亮了……”说到这,她忍不住哽咽:“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还是不是活在这个世上。”
景裳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竟伸手搂了搂女人的肩,让这个无助可怜的女人靠在了她的臂弯里哭泣。
这天景裳回到花圃后心情一直无法平静,金爱琴凄楚哭泣的模样在不停地她脑海里徘徊,怎么都甩不掉。第二天早上,院方给她来了电话,告诉她金爱琴执意要出院,院方拦都拦不下。接到电话后她立马赶去了医院,在前台看见拄了拐杖、左脚打了石膏的金爱琴正和医生护士吵架。
医生劝她:“你脚还没有好全,还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金爱琴不耐烦地说:“我已经好了,可以走路了。你们有没有打电话给她说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