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景裳随口说了一句:“爱花的人心地都很善良的。”
下了订单,付了订金,田骅收获颇多,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也渐渐地落下了。然而……他皱了皱眉,问岳熙:“岳老板,请问您知道这有多肉大棚吗?”
岳熙想了想,说:“有,有。我的一个朋友搞了个多肉大棚,有好多年了,据说年入百万,规模大得不得了。不过呢,你们今天是去不了了。”
田骅忙问:“为什么?”
岳熙说:“因为他的大棚在怀城,怀城离这可有好几百公里路。现在都傍晚了,你们到那也要半夜了。所以我建议啊,你们今晚先在这过一夜,明天一早去。我帮你们联系。”
田骅不说话,只看看景裳。而此时景裳也正好朝他看来。俩人一对视,好像心有灵犀一般,田骅说出了景裳内心的想法:“那好吧,我们留一晚,明天再走。岳老板,麻烦您联系一下您朋友。”
岳熙笑:“没问题!”
晚饭田骅说什么也不让岳熙破费了,他请岳熙一家人到了市里下了顿馆子,吃的是海鲜大餐。餐厅环境清幽,食材新鲜,大家有说有笑,好像一家人一样融洽和睦。吃到最后景裳偷偷拿着账单去付钱,却让田骅一把夺过账单,他朝她笑笑,压低了声音:“不要和我抢。”景裳也没办法,只好由着他拿去结了账。
岳熙一家收拾着东西,一一和他们道别。岳熙紧握田骅的手:“小田,谢谢你啊!本来应该由我敬地主之谊的,真是惭愧,惭愧!”
田骅很谦逊地说:“岳老板,该说谢谢的是我,您帮了大忙,真的,谢谢您。”
“不要这么见外!大家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这边田骅和岳熙互相寒暄,说着离别前的客套话,那边岳熙的大孙女早已不耐烦了,挣脱出奶奶的怀抱,撒欢似的在餐厅里乱跑,奶奶和妈妈马上去追,可是——
大孙女跑得飞快,而这时前面一个服务员正好端了装满食物和饮料的盘子过来。服务员来不及躲闪,而且岳熙的大孙女也来不及刹车。就这样,俩人撞了个满怀。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个人影飞速地冲过去,拿自己的身体紧紧护着孩子。
砰,一杯鲜榨西瓜汁从服务员端着的盘子里掉落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背上,洒了她一身鲜红的西瓜汁。
餐厅顿时骚动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边。
孩子的哭声在这时响了起来,惊天动地。那边还在寒暄的田骅以及岳熙他们急忙赶来,而餐厅的经理和保安也从各方匆匆而来。
“裳裳!”田骅大喊一声,用力拨开人群,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去。什么也没说,忙把她抱开,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疼如刀绞。
岳熙一家也赶过来了,妈妈抱起受到惊吓的女儿,连忙哄了起来。爸爸和奶奶也凑上去了。所有人都围着犯了错却哇哇大哭的孩子,哄着,逗着,非但没有把孩子哄好,反而惹得孩子越哭越厉害,还发起了脾气,一把揪起妈妈的眼镜扔了出去。爸爸火了,刚举起拳头就让奶奶拦住。
没人记得奋不顾身救下孩子的景裳了,田骅扶她坐到边上。经理贴心地送来干净的毛巾。田骅二话不说,拿起毛巾给女孩擦头发。景裳忙躲闪:“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孩子还在大哭,爷爷终于忍不住发脾气了:“看看,都是你们平时惯的!都惯成什么样了!”发完火朝景裳这边走来,很抱歉地对景裳说:“裳裳啊,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孙女就……唉!孩子太顽皮,全赖我们平时太宠了。唉!”
景裳笑笑说:“不要紧的,孩子顽皮很正常……”可话还没完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裳裳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啊!”岳熙关心地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就是这身衣服……”景裳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到处都是西瓜汁,一塌糊涂。
田骅说:“等下我陪你去买身衣服。”
事情不复杂,岳熙一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按价赔偿了餐厅的损失,那个服务员也象征性地道了歉。孩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岳熙一家真要回去了,和景裳、田骅说过再见后就走了。
景裳又缓了会儿才起身离开。不过,当她走到餐厅大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左看右看,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田骅上来,问:“怎么了?”
景裳看看他,又回到刚才他们吃饭的那个桌子,把所有的座位找了一遍:“咦,我的背包呢?我记得我就放在这啊……怎么……”
背包不见了,田骅马上报了警。警察很快赶来,调取了餐厅的监控录像。录像上显示,就在所有人都围着惊吓过度、哇哇大哭的孩子的时候,有个人绕到了他们的饭桌前,顺手拿走了景裳的背包。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警察把小偷扭送到了局子里,一同来的还有景裳的背包。
小偷是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不到二十岁,染了个黄毛头,胳膊上还有纹身。他好像对局子很熟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