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景衣的情况,景母说是景衣去年过年的时候把那男的带回了家,景衣也去过男方的家了,说是双方都有意把这事情给定下来。景裳一想,觉得不妥,说:“景衣才多大?她才大一啊,这么早定婚会不会太早了?”景母说:“这话我也给她说过,不过她说她很喜欢那男生,死活要嫁给他,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衣衣她和裳裳你不一样,她没有裳裳你能干精明,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也不错。”
景裳不同意景母的看法:“妈,您也说衣衣她能力不强了,那就更该把有限的时间用在学业上,谈恋爱我不反对,可我觉得谈恋爱不能妨碍读书,不然以后他们靠什么吃饭?”
景母笑着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男方家里做林木生意的,据说年收入上千万,还给衣衣他们买了套别墅。”
“哦。”景裳不说话了,原来如此,景衣钓到了个金龟婿,难怪这么着急定下婚事呢,不过她觉得女孩子还是有份自己的事业比较好,就算以后婚姻出现变故也能堂堂正正地养活自己。
转眼到了吃粽子的节日,景母早几天就张罗着包粽子,粽叶、腌肉、糯米、红枣、蛋黄……金爱琴也跟着一块包,她这方面不如景母,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摆,她年轻的时候做少奶奶,疯了以后又进了疗养院,所以根本没机会练习。景母没嫌弃她不会干活,相反还手把手地教,放多少米,放多少陷,粽该怎么包起来,绳子怎么系……今年的粽子节景母特地多包了两袋粽子,金爱琴好奇地问其缘由,景母骄傲地说:“我这是包给我未来女婿和亲家的。”金爱琴一听,叹起气来:“哎,裳裳她什么时候也能给我领个女婿来呢?那可怜的孩子哪——”
景裳此时正在花园的小玻璃房里给市里某机关单位的女职工们教授种花,这是该机关单位赶在粽子节前为单位的女职工安排的节日活动,不是包粽子而是学种花,该单位的组织者很有创意,想来也是个爱种花的人吧。课程是一个小时,理论教授和实践操作,活动结束后再和女职工们一块照了个相,很多女职工临走前还特地加了她微信,说是今后还要向她请教。她一一加为好友,微笑着把她们送走,然后折回玻璃房,安安静静地打扫起来。
实践操作环节用了真花和真土,大家兴致都比较高,离开后地上全是土和花、叶。景裳扫了一半,腰酸疼得厉害,便慢慢地直起身来再举起拳头往上面捶了两捶,捶腰的时候忽然听到玻璃房外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循声看去,景衣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的胳膊从马路边走进来,俩人有说有笑,头挨着头,路过玻璃房的时候景衣还和景裳打了招呼,然后给男生介绍说:“这是我姐姐。”男生朝景裳看了眼,也没和她打招呼,就马上和景衣走开了。这什么人?景裳摇了摇头,低头一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忽然茅塞顿开,这男生该不会是看不起她吧?她又摇了摇头,继续扫她的地。
景衣的男朋友确实很帅,长得有点像年轻版的霍建华,有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不但帅,而且还很喜欢摆酷和臭美。比方说景母让他坐,他还专门拿个纸巾在椅子上擦了擦才敢坐下,又比方说他一进入花房,就开始对着花房的玻璃窗理自己的头发,还潇洒地一个甩头,问景衣他帅不帅。这样做作的一个男生,景裳不喜欢,除了景母,花圃里的其他人也都不喜欢,只不过大伙都碍着景衣的面子不敢说实话而已。
这次见面大伙对男生的印象都不是很好,等男生走后,大伙开始七嘴八舌地评头论足起来,从男生的头发开始到他的穿着、坐姿、眼神,没个地方是让人看得顺眼的。卫峰对其的批判就更狠了,为了批判这个男生,他几乎把这二十年来最狠毒的骂人的词语都用了出来,骂完后大喘粗气,口干舌燥,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小丫在这时很贴心地端上一杯凉茶,卫峰喝了后继续开骂。
屠蕉蕉说:“裳裳,你和阿姨说说,这男的不靠谱啊。”
景裳摊手:“我早说过了,没用。我妈说男方家有钱,衣衣能嫁给这种人家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屠蕉蕉急了:“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啊?衣衣嫁给这种男的以后迟早吃亏。”
一语成谶。
粽子节后的某天半夜,景裳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半睡半醒地按下接听键,那头却传来痛哭声。哭声彻底地把她惊醒了,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景衣发生了什么事。景衣断断续续地哭诉说那男的有别的女人了,要甩了她。景裳安慰妹妹:“衣衣啊,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也是好的。及时止损吧,和他分手,彻底跟他断了来往。”
那头的景衣还是哭个不停:“可是……姐姐……我……我怀……怀孕了……”
☆、第八十四章 追求
景衣这个夺命电话打得景裳心里七上八下的, 景裳一方面安抚景衣的情绪叫她不要害怕、乖乖地呆在宿舍等她, 一方面赶紧下床穿衣准备开车前往景衣的学校处理这个事情。她没有惊动景母他们,单枪匹马地就这么去了, 景衣的学校离金州有几百公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