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条道通向大厅的正座,正座上分别坐着景母和金爱琴,俩人都把平生最好的衣服拿出来穿在了身上,胸口也别了红花,笑得合不拢嘴。
卫峰在新人下跪前找来了两个蒲团,新人屈膝跪在蒲团上,先给景母敬茶景母接过茶水各小抿一口,然后拿出两个红包给他们。
景裳接过:“谢谢妈。”
田骅接过后也跟着说:“谢谢妈。”
这一声妈,竟惹得她眼眶发红:“小田,以后裳裳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另外呢,早点开枝散叶。”
田骅答得很快:“我一定会努力,妈。”
坐在景母旁边的金爱琴已经有点等不及了,干咳了两声来引起新人的注意。覃沫颜立马再端上两杯茶来,景裳和田骅接了茶水后依次向金爱琴敬茶。金爱琴高兴地一一接来喝完,她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这一刻了,从前在疗养院里她是绝望的,根本没想过她的人生还会改变,更没想过她此生还能见到她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并且还能亲眼看着女儿踏进幸福的殿堂,她觉得,她这辈子值了……
想到这泪水禁不住地往下淌,她拿手背抹了抹眼睛,先握起女儿的小手,然后再握起女婿的手,把女婿的手覆在女儿的手上,眼前一片模糊:“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夫妻了,你们记住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肯定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挫折。我希望你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都不要轻易放弃另一方,一定要信任彼此,尊重彼此,千万别走妈妈的老路。”说到最后一个哽咽,泪水划进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我知道了。”景裳说。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对裳裳好的。”田骅说。
覃沫颜掐着嗓子喊了声:“好了,礼成啦,送入洞房啦!”
卫峰跟着起哄:“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正当他们推着新人往新房里去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卫峰去开门,田国昌的出现打破了这里欢乐幸福的气氛,景裳不想看到他,金爱琴尤其不想见到这个人。
“裳裳,今天你结婚,爸爸来祝福你们。”田国昌不是空手来的,他一个手势,身后的手下捧了个大盒子上前,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两条金项链,一条女士一条男士,全是十足的黄金,闪得眼睛都要瞎了。
景裳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并不过去接这些东西,田骅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大家把关系搞得太僵,所以就想过去把东西接过来,可刚走一步,就让景裳拉住了,她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看看身边的妻子,又朝门口看看那个捧着礼物站在门口、略显尴尬的田国昌,有些左右为难。
大家僵持了会,正座上的金爱琴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田国昌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两条金项链交给景裳,说:“裳裳,这是你爸爸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收下它。”景裳碍于母亲的面子只好接下礼物,可她一转身就把这份沉甸甸的礼物扔在了桌上不再管。
金爱琴又跟田国昌说:“女儿收了,你可以走了。”
田国昌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往里走了两步:“女儿女婿的茶我还没有喝到。”
金爱琴冷着脸说:“不用这么麻烦了,裳裳他们要休息了。”
田国昌看前妻的态度这么强硬也不好再强求,和手下一起退到了门外,向景裳和田骅道别,景裳没有理他,田骅出于礼貌把他送上了车。田国昌坐在车子里,摇下半扇车窗,把头探出来对田骅说:“骅儿,好好照顾裳裳。”田骅说:“您放心。”田国昌点点头:“把裳裳交给你我很放心。”说完重新把车窗摇上了,车子启动,一个调头朝着马路开出去,一会就汇入了车流中。
☆、第九十一章 怀孕
半年后。
又到一年的生意旺期——春天。花圃的订单从今年两月份开始逐渐增多, 到了四五月份达到了最高峰, 每天的订单量维持在五千单以上,忙得大伙整天脚不着地, 中饭晚饭并着吃,水没空喝……花圃偶尔也会有埋怨的负面情绪,不过很快就被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代替。订单的包装任务很严峻, 卫峰又要学手艺又要上班实在忙不过来,田骅和李焱就脱下了西装和领带, 挽起了袖子和裤管, 做起了最基础也最劳累的体力活。
自从和景裳结婚, 田骅就辞去了田氏集团的总裁职位,没有拿田氏分毫,几乎是净身出户、身无分文。外界对他的突然离职颇有议论,田家内部的丑闻最终还是捂紧了没有对外哗哗,外界看到的听到的也只是片面, 根本没人知道他离职的真正原因。不过田骅也非真的身无分文, 他在田氏集团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很有远见, 私下办农庄、投资商铺、买卖股票和期货, 也攒下了一定的身家,当然和田氏集团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从田氏集团出来后他就全心全意地帮妻子做好花圃的生意,他从一个坐办公室的光鲜总裁变成了一个顶着烈日、卷着裤管、双脚踏在泥巴里的农民企业家。他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