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吧。”
许含笑坐在主位上,她去年才成的医女,也才十九岁,年轻貌美,繁缕是她的第一个徒弟。
“徒弟见过师傅。”繁缕奉了拜师茶,跪在地上,很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看得许医女都有些心疼了。
“快起来,快起来。”
等繁缕老老实实站好了,许含笑才端肃了面孔,对她训戒道:“我收你为徒,但并不代表你日后就一定能成为医女,这往后的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努力。”
繁缕盈盈一拜,浅笑道:“是,师父,徒儿一定铭记在心。”
她们趁着还未下雪的时候,搬进了更温暖的清秋院的房间,医徒作为未来的女医官,待遇自然是不同的,单独住一个房间,吃饭也不再同其他人一起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我开始的字数都在三千起,后来变成三千五,然后……
☆、欢沁
许含笑吩咐繁缕到太医借书,“繁缕,你去到太医院的书房替我取几本书来。”
“那师父,都借什么书?”
“都是拿来给你教习的,《汤头歌诀》、《濒湖脉学》《识百草》,嗯,还有……算了,就这三本吧。”
繁缕一路问到了书房的院子,这里由掌事太监掌管着,师父告诉她称一声杨公公就是。
挂着竹青棉布门帘,屋子里很暖和,桌案后坐着一位公公,繁缕上前低声询问道:“请问您是杨公公是吗?”
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太监,看着挺温和的一个人,抬起头问:“我就是,姑娘过来有什么事?”
“我是女医馆许医女的医徒,来替师父拿几本书。”繁缕声音清清脆脆的,让人听着就心里敞亮,随即又报了师父说的三本书的书名。
听说上个月女医馆才选完医徒,杨公公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许医女的徒弟,请跟我来。”
领着繁缕,打开房门,一排排的两人高的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卷,杨公公指着第三排架子道:“姑娘要的几本书就在这排书架了。”
“啊,这么多书啊!”
杨公公被她给逗笑了,指着说:“这些书里,至少有一半都被许医女借阅过了。”
繁缕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仰着头感叹道:“师父太厉害了。”她可真是个没见识的下里巴乡人。
杨公公背着手摇摇头,这世上的医书何止这一屋子,数千百年来的医书著作,恐怕要几百个屋子不止,若论起来,就是太医院的太医看过的也不过是十分之一都不到。
“小丫头,你自己慢慢找,找到了来我这记一下借阅的书名就行。”说着,就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出去了,只小声的对门外的小太监说了什么,才回去。
这里的书很多,比繁缕这辈子见到的还要多,书架子很高,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本书,但繁缕个子很矮,踮起脚也够不到。
“姑娘,这些粗活就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了。”一个长相伶俐的小太监小跑了过来,看起来也不过总角之龄,模样也清秀。
“那麻烦你了。”
他手脚麻利,驾轻就熟的搬过来高木梯,架在书架上爬上去,按照繁缕所说的书名都拿了下来,累的满头是汗。
“姐姐,是这一本吗?”半夏扬着手里一本《脉经》问道。
繁缕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本。”说着,踮起脚够着手去接。
半夏站在梯子上,问她:“姐姐,还有别的吗?”
繁缕怕他摔下来,急忙道:“没了,没了,快下来吧。”
半夏像只小猴一样,极为灵活的爬了下来,繁缕很不好意思,自己还要劳累人家一个小孩,怀里抱着书,很诚恳的道谢:“多谢这位小公公了。”
“姐姐不用客气,您叫我半夏就行了。”半夏冲她咧嘴一笑,一开口还露出来正在换的门牙,有点小滑稽,紧接着自己又急忙捂住了。
繁缕看见他这个样子也笑了,半夏不还意思,搬着小木梯子放回了原处。
“杨公公,就这几本。”繁缕拿着三本书去杨公公那里写了名字,随即就快步回了清秋院。
许含笑将其中一本书交给她,吩咐道:“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你先来学习这本《识百草》,只有把这本学扎实了,才能开始学别的。”
繁缕抱着书在次间念书,期间偶尔有念不对或者不认得的,许含笑一一更正了过来,师徒二人相处融洽,教学相长。
等到夜里回了自己的房间,繁缕继续秉烛夜读,好不容易能拜了师父,日后有机会可以出宫,繁缕自然是要好好努力的,她不是极聪明的人,可是吃苦耐劳却是可以。
繁缕拿着纸笔把自己不识得的,或者不熟悉的内容摘录下来,这一摘抄,烛泪累累,她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翌日,炭盆熏暖,繁缕昏昏欲睡,不一会九迷迷瞪瞪的趴在桌上睡着了,许含笑看她犯困的厉害,就让她去小榻上睡了,期间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