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有的疼爱,都给了自己那个早死的嫡子,对萧均宁只剩下了严厉的要求。
萧均宁很痛苦,因为他知道,他无法喜欢别的女子了,他想尽了办法,都发现自己无法去喜欢另一个女子。
每一次见到别的女子,他总是不自觉的去寻找他曾经熟悉的那一点,鼻子,眼睛,嘴巴,稍微有一点熟悉之意,就令他好感倍增,欢喜不已。
及冠之后,离开萧家,周旋于各色人物之中,在人情冷暖中学会世故,褪去了年少的青涩。
萧均宁一步一步地向上爬,他入官途,为佞臣,斗宦官,终于得了陛下的赏识,他觉得自己丝毫不落于萧鸣之后。
摄政王又算什么,要借就借皇帝的手,翻云覆雨,萧均宁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的聪明。
萧老爷很高兴,甚至将他娘的坟迁进了萧家的祖坟,这是对萧均宁的一种肯定。
李长歌一舞动京都,号为云裳夫人,姿容无双,尤其值得称道盛传的是,这位云裳夫人不盈一握的楚腰纤细,天上人间难得一见。
柏贤王金屋藏娇,对那云裳夫人百般呵护,宠爱有加。甚至有传言说,为了那云裳夫人,柏贤王连正妃都没有娶。
诸多传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萧均宁却一一都让人打听回来,一并写在了纸上,自己分析真假,获取关于李长歌的每一丝消息。
听到他们恩爱两不疑的传言,萧均宁只觉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越发按捺不住想要见到她的迫切心情。
他要听她亲口告诉他,这些传言都是假的,她只不过是为了在那王府之中,委屈求生罢了。
对,她那么单纯的性情,怎么会是那样曲意逢迎的媚俗女子,她定然是迫不得已的。
“均宁,今晚柏贤王府有夜宴,定要前来。”
柏贤王邀他入府赴宴,萧均宁求之不得,自然是一口应下:“这是自然,均宁定然到场。”
夜凉如水,萧均宁期盼了许久一刻,终于到来了。
“萧大人请进,王爷已经在里面了。”
“好。”萧均宁的手指握了握,他踱步走了进去。
等了片刻没有人,下人来传话,柏贤王正在接待客人,请萧均宁在园中稍事等候,萧均宁便趁此时机,在柏贤王府探寻起来。
朱兰绣幕,画堂深深,未见人先闻声,娇声软语,轻轻地合着曲调吟唱,萧均宁紧抿了唇,这样的长歌,不是他记忆中的。
女子的声音娇喝一声:“谁在哪里,出来。”
“不过几载未见,便不记得我了吗,长歌。”萧均宁从葡萄架后缓缓走了出来,一直到她的面前。
“许晏?”李长歌看到他,下意识惊呼一声,旋即蹙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王府后院,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他又为何会在这里。
许宴?萧均宁抿了抿唇,突生愤懑之情,他此时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厌恶曾经的名字,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时节。
他拂袖冷声道:“不要叫我许晏,我是萧均宁。”
不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想在她面前扬眉吐气,彻彻底底的抹杀掉那个曾经的许晏,愚蠢天真的许晏。
闻言,李长歌微微拧眉,朱唇轻启道:“萧均宁,那好,萧大人。”
这几个字从她的口中吐出来,听在他的耳中,无端端多了几分缠绵悱恻。
她还是如此美丽,甚至更胜当年,萧均宁不由自主的伸手,就摸上了她的脸。
李长歌愣了一下,方才啪的一下,打掉了他的手,挥袖后退了两步,冷眉叱喝道:
“放肆,萧均宁,你不要仗着与我相识,便以为可以胆大妄为。”
萧均宁怔怔的,看着李长歌转瞬甩了脸色,那姿态尊贵又高傲,完全不复当初那个笑意盈盈的温柔少女,她是柏贤王的侧妃娘娘。
他如挑衅一般,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不可以?”
“多年未见,竟然成了这般无耻狂妄之辈。”说完,她嫣红的唇蓦然微弯,扬起一抹讥嘲的笑,吐出冷酷的话语:“萧均宁,这么多年过去,你莫不是还旧情难忘?”
旧情难忘?他不仅是难忘,还想要旧情复燃。
萧均宁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又顿了顿,收回了动作,低眸说:“便是在下旧情难忘,情难自禁而已。”
闻言,李长歌未有言语,只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咬了咬唇,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转身离开了。
方才萧均宁差点就以为她心软了,最后为什么摇头,露出那样的神情,萧均宁想问问她。
他同样想问她的,还有很多,比如,为何,为何离他而去,这权势地位,荣华富贵,他同样也可以给她。
没关系,他今日已经见到她,日后有的是机会,他要得到她。
李长歌果然不敢露出其余的神色,她装作不认识萧均宁的样子,坐在柏贤王身边,只比平日内敛许多。
“长歌不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