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禄公公张大了嘴,压低了声音道:“你敢说,溪峡谷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敢说与你无关?”
“哦,原来是溪峡谷啊!”瞬间廊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卫衣高扬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目光悄悄的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禄公公手忙脚乱的上前捂住卫衣的嘴,横了一眼他,气急败坏的回头吼道:“看什么看,老实做自己的活去,敢乱嚼什么舌头根子,把你们都拉出去打死。”
闻言,四下的人都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禄公公可不是瞎说的,多少小太监就因为他看着不顺意,都拖出去打死了。
卫衣轻佻眉眼,扒下禄公公的手,禄公公红着眼睛,朝他低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卫衣笑着露出白生生的牙齿,在禄公公眼里像是呲牙咧嘴的野兽。
“哦,那也请禄公公的嘴巴日后闭严实些,免得日后我西厂又查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揭了您的老底,就别怪本座不顾同僚的情谊了。”
禄公公心里破口大骂,谁与这种人有同僚情谊,真是小人得志。
不过是爬上了西厂督主的位置,就自觉高人一等了。
“你瞧,其实这不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吗?”卫衣神情无辜,很委屈的样子,好似他何其无辜哀哉。
“卫衣,咱们走着瞧,看谁的手腕硬。”禄公公恨色颇深道。
卫衣含笑道:“禄公公,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其实有一点很奇怪,禄公公无缘无故非得要招惹卫衣做什么,惹毛了卫衣,这分明于他无半点好处。
除非,卫衣有何地方威胁到了他。
那么,这般想,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禄公公唯一能和他争的地方,就是在陛下面前的地位颜面而已,可卫衣执掌西厂职权,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面走动。
只有禄公公和宁润二人在陛下身边贴身侍奉,可宁润也一向是陛下的玩伴,而不是管事。
卫衣百思不得其解,禄公公平白无故怎么想起对付他来了呢,这个老家伙虽然贪婪无厌,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般与他硬碰硬的杠上,可不太妙。
和繁缕的事情,卫衣不想搞的兴师动众,不过都是借机送礼攀关系罢了,私下里更多的就是流言蜚语,他可不是隐忍不发的人。
御书房内
禄公公正笑嘻嘻地说:“陛下有所不知,民间成婚比之宫中册立嫔妃,别有一番风趣。”
“哦,这怎么说?”
皇宫是天底下最雄伟富贵的地方,左凌轩却始终没有走出过这里,他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
很快,禄公公就手舞足蹈的,热烈的向面前的皇帝陛下,介绍起来民间如何举办婚事,如何的热闹:
“民间若是成婚,新娘子要被哥哥背进轿子,然后开始放鞭炮,漫天红纸,新郎官要撒糖撒钱给路人,路人可以故意截路要讨喜钱,这去新娘家的路,和回新郎家的路不能走同一条。
等到了新郎家,新娘子要和新郎牵着红绸带,迈火盆,过马鞍,寓意红红火火,平平安安,吉时一到,拜天地。
入了洞房用秤杆揭红盖头,说的是称心如意。后面还可以闹洞房。”禄公公故意说的十分热闹,勾着左凌轩的玩心大起。
最后,他带着一丝恶意,蛊惑道:“哎,对了,这不是巧了吗,卫督主不是正好有了个对食吗,陛下想看的话,不用出宫,可是近在眼前。”
“竟然这么有趣热闹,寡人还没有看过,不过,卫卿似乎没有办喜事的意思。”
左凌轩有些心动,可他又有些惧卫衣的,垂下眼,唉声叹气道。
他知道,卫衣这个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实则对他没有一丝臣服之心。
禄公公新换上一杯茶水给陛下,笑呵呵道:“卫大人这是不好意思,陛下是金口玉言,您一下口谕不就行了吗。
再说了,办喜事是好事,讨个好彩头,卫大人怎么可能不愿意?”
小皇帝一听十分有道理,撂下手中的朱毫笔,兴致勃勃道:“快快去叫卫衣来,寡人有事找他。”
出了御书房,禄公公吩咐了人去教卫衣前来,转头扎进了茶水房,一个面色微黄的小太监弓着腰走了进来,给禄公公端了茶水,自己过去给他捶背揉肩,一边不解问道:
“干爹,为何您要一直针对卫督主,这样岂不是对您不利,您以前不是说,对这个人,能绕着走绝不招惹的吗?”
而此时,槅扇后的宁润才准备离开,就听见这么一句问话,抿了抿唇,眸光微闪,重新缩回了角落里听着。
禄公公提起卫衣就不痛快,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由人伺候着,冷哼道:
“你懂个鬼,对,揉揉这里,小子,干爹告诉你,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是因为我与他平分秋色,陛下的心不偏不倚,我才放任他整日里胡说八道。
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那狗东西竟然想抢了陛下的恩宠,在太后娘娘面前献媚,让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