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锁骨,胸前起伏的前襟,再往下就是束着提花红底腰封,纤腰若柳。……读文少(女)附费@ 娇小的身形笼着大红的广袖霞帔,一身锦绣嫁衣,瑟瑟的缩着肩膀,卫衣心里暗笑了笑,这个小丫头,这么一缩肩,倒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他故作冷颜问道:“你可知你的身份?”
繁缕顿生一阵难堪之情,狠狠咬着内里下唇,不肯言语。
可卫衣死死逼视着她,不得不答,一开口发出模糊不清的嗓音,含着哭音,低声答道:“知道。”
卫衣听了很满意,走到桌子前,端起两杯酒,递给她一只杯子,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繁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繁缕抿了抿唇,低眸乖巧的回答道:“交杯酒。”
“这叫合卺酒。”卫衣淡淡一笑,纠正道。
他拈着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泛着微光,酒香中隐隐能闻到一种很清淡的苦涩药味。
卫衣泠泠一笑,道:“这酒香,闻到了吗?”
不过是一些催情的药罢了,这是宫里惯用的手段,他目光微闪,故意将酒杯从繁缕鼻尖漾过。
“喝了这个酒,你就人事不知了。”这么说尚且婉转,这里面的药粉,可使女心欢洽,情动不已,不知是何人准备的。
卫衣扬眉微挑,转着手里的杯子,繁缕倏然一惊,鼻尖的酒香中隐隐夹杂着苦涩的味道,她是医女,自然知道什么叫催情的药,甚至知道它的一些药理。
可是,他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卫衣很快就将酒杯放下了,显然没有要喝合卺酒的意思,繁缕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板着肩,坐在床边上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喘。
下一瞬,卫衣突然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这衣裳本就是广袖,外衣径直被褪了下去,露出来一些肌肤在空中。
按在肩上的手炙热有力,繁缕下意识挣扎着后退,惊悸地唤了一声:“大人。”
“放心,本座如何,你应当清楚。”卫衣声音冷淡,似是意有所指道。
繁缕被羞得面红耳赤,卫衣却有点古怪的看着她,白皙的锁骨从挣开的衣领处露了出来,少女未经人事的身体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白玉。
繁缕战战兢兢,可他的目光不似含有任何动情之色,只是微皱着眉,繁缕想他可能是不高兴了。
突然就失了戏弄的心情,卫衣还是仔细的看了看她,繁缕拼命往后措,手臂撑在身后,以防自己倒下去。
“你且睡在这里。”卫衣忽然掠起衣袍,转身大步出了新房。
他不是在这里吗,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吗?
直到看着他的脚出了房门,房门被人关上,繁缕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撑在身后的手臂一软,顿时整个人砸进了柔软的喜被里,还有熏香的味道。
她望着头顶上的红罗帐,今晚是过去了,日后,该怎么办?
仅仅方才一会,她便畏惧不已,背后已经沁出了冷汗,心跳加快。
此时打量起房间里布置喜庆,红罗幔帐,处处贴着双喜字,高烛红泪,桌子上摆着八样果品,寓意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 排版总是出点小问题,反复的改。
☆、翌日
繁缕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卸下凤冠, 不时勾到了头发丝, 又解不下来,纠缠在一起, 在牺牲了几根头发后,可算完好的拿了下来。
洗干净了脸,发现妆台上胭脂水粉样样俱全, 粉质细腻,清香无比。衣柜里也是崭新的宫衣, 大抵是裁新衣的时候, 卫衣吩咐人一起做的。
若是她那可怜的娘知道女儿嫁了个太监, 必定也是泉下不宁的吧。繁缕想,不要告诉娘亲了,等下次祭拜的时候,就告诉她自己嫁了个好儿郎就好,这样就好。
她一天都没吃什么, 此时看这些应该都是一早准备好的吃食, 都略略用了一些, 感觉不那么腹饿了, 掀开被子准备入睡。
清晨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繁缕起身穿上衣裳,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繁缕瞬间睁大了眼睛,呼吸几乎息止了, 下意识白皙的手指扣紧了门扇。
此刻她只想知道,这位西厂卫督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爱花之人?
满院海棠开得锦簇丛生,清晨的阳光明媚,落在一簇簇绮丽多姿的海棠花上,红艳似胭脂点点,亭亭玉立于枝头,楚楚风致仿若一位伊人,那是繁缕此生未见的美丽,她难道是还在梦中。
昨日进来时并不知庭院中如何,此刻才晓得,这般多的海棠花树,开得繁丽娇艳,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从海棠丛中醒来的一样。
院中一个小太监正在给花树浇水,看见她出来叫了一声:“繁缕姑娘,早啊。”
繁缕点了点头,礼貌的回应了一声,问道:“嗯,早啊,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叫我小欢子就行了。”小欢子的脸一笑起来就胖胖的,有些像个包子,大约十五岁多的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