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的主持人,结果晚会一周前她才接到消息,女主持定了学生会长牧姃宜。
牧姃宜是常年的年级第一,但她不怎么来学校上课,一周里能有三天来就不错了,即使这样,她的总分也能甩出第二名好几十分。
牧姃宜身体不好,听说是天生体虚,她家给她吃了好多药,也不见效。牧家在本市很有名望,牧姃宜的爷爷是全国知名的慈善家,一半的资产都捐给了学校;她大伯继承家业经商,虽然没做出比爷爷还厉害的成绩,但好歹没有走下坡路,资本都是稳步增长着;她爸爸没有经商,而是从政去了,现在是市财政厅的一名官员,隔三差五就在电视里出现一回;她妈妈和姑姑是年轻时的好朋友,两人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自由画家,国民知名度不高,但在绘画界,基本没人不知道她们。
有这样的背景,牧姃宜的人生原本也该大放异彩,只可惜,她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荒废了。
最近这段时间,牧姃宜看上去状态还不错,校方知道以后很开心,就把女主持的工作给了她,牧姃宜还没回复去不去呢,袁佳佳就已经气到不行了。
可她又不能用之前的手段把女主持抢过来,牧家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让他们知道她使绊子陷害牧姃宜,他们能把她整个人生都毁了。
但是,就这样放弃她又不甘心,于是,她就想到了很久都没搭理过的冉亦菡。
跟袁佳佳想的一样,她只不过稍微提了两句,冉亦菡就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准备帮她报复回来,她带着自己的跟班们找到牧姃宜,把人带上天台,浇了她一桶冷水,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回到了班里面,牧姃宜被她们晾在天台,低体温症发作,差点没了一条命。
牧家知道这件事以后,勃然大怒,先单方面的退了冉亦菡几个的学籍,然后又报复到她们父母身上,冉亦菡的父亲就是牧家的合作伙伴之一,牧家不止中断了合作,还搜罗了一堆他偷税漏税的证据,直接把他告进了监狱。
她爸爸进监狱,妈妈那边也破产了,谁都不知道这场无妄之灾是怎么来的,牧姃宜的哥哥牧子轩特别贴心的上门拜访,告诉他们原因就是他们的好女儿。
冉亦菡是怎么被自己亲妈打骂的就不说了,总之,她被赶出了家门,原本住的那套奶奶留下来的房子,也被她继母卖掉了。冉亦菡过了好几年住地下室的生活,她想去工作,但不管她去哪,牧家的人都盯着她,找老板要求辞退她,没钱就没法生活,她只好去找昔日认识的朋友,但那些人哪是朋友,不过是狐朋狗友,真出事,他们跑的比谁都快。
从16岁到22岁,六年的时间,冉亦菡过的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去垃圾桶翻吃的,她却只能吃了上顿没下顿,做的工作也都是最低级拿钱最少的。
当年牧姃宜落下了病根,去瑞士调养了六年才回来,在街上她认出了冉亦菡,却惊讶到根本不敢认,牧姃宜知道家里人这些年一直没放过她,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把她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牧姃宜比之前成熟了,她觉得折磨她六年已经差不多够了,反正冉亦菡以后的人生也就是这个样子,已经是毁了。
她回到家里,跟家人说了这件事,家人也同意了,以后不再干扰冉亦菡的生活。可就在这一天,冉亦菡喝了两瓶劣质的啤酒,晕晕乎乎往家走的时候,不小心跌落进了旁边已经冻出一层冰面的河里,直到河面再度冰冻,她也没爬上来。
刚被冷水浇了一头的长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真惨……
这都叫什么事啊,说这姑娘有错吧,可错不全在她身上,要说这姑娘没错吧,然而没轻没重搞校园暴力的也是她自己。
唉,所以说中二病不可取啊……
长生心有戚戚,她可不能继续中二病下去了,她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争变成了牧姃宜,这么强大的背景,要想配上她可不容易,学业一定要搞好啊!
这样想着,长生慢慢睁开眼,一个清瘦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牧姃宜见她醒了,也没说话,就这么淡淡的望着她。
长生眨眨眼,张口想说话,却打了一个喷嚏,她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捂住嘴,却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根针,她向上看了看,原来点滴已经挂上了,她都不知道。
长生裹着被子坐起来一点,牧姃宜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我给你爸爸打电话了,他说给你卡里打了钱,让你……自己去看病。”说到最后,牧姃宜皱了皱眉,显然不明白身为父亲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长生倒是觉得挺正常的,冉亦菡和父母之间的联系只有钱,好在他们都是有钱人,给钱大方,不然长生还要愁一下未来生计的问题。
“噢,知道了,”长生应道,她环顾一圈,“校医老师呢?”
“去开会了。”
长生听了,又问:“那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正常人在病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应该是问自己情况如何吧,为什么冉亦菡要问她,她到底想做什么?
牧姃宜怎么也想不到